白天泽说完,看着娄画脂就忍不住笑了,其实他看到娄画脂的时候,心里是特别开心的,不管她有没有怀孕,对于他来说,娄画脂都一样,在很早以前,楚晗宇没有离开的时候,他就从楚晗宇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娄画脂跟普通女子不一样。”
那个时候,是因为自己的偏见,所以才让娄画脂在医馆住了好几天。
“画脂,你确定不休息一会儿吗?虽然战争在即,但是,我觉得你这一路颠簸的,还是先歇会儿吧。”
白天泽是真的不想娄画脂累着,而娄画脂也挺无奈的,可是时间也紧呀。
“那这样吧,白天泽,本姑娘就休息一会儿,晚上吃完饭了,你就带本姑娘在这边城逛逛,顺便说说这边的局势,怎么样?”
娄画脂撇撇嘴,见着白天泽这么犹豫不决的,就不开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也觉得自己多休息会儿的好,怎么着她也给为自己的孩子多加考虑啊。
“那好,就这样。”
白天泽说着,就起身过来想扶娄画脂一把,结果娄画脂嘟囔着嘴,眉头又是一邹的样子,在白天泽刚碰到自己的手臂时,娄画脂就一把把手抽了出来,不满道:“白天泽,你当本姑娘是病入膏肓的人吗?这不是说好不让别人知道本姑娘怀孕了嘛,你若是这样子,人家看了不怀疑才怪咧。”
娄画脂说完就自个儿走到屏障后面,脱了鞋。
“白天泽,你去忙吧,本姑娘睡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小锤子会回来的,不用你操心,到点了记得过来就好,不然本姑娘就自己去逛城了。”
娄画脂闭上眼睛,心想:反正白天泽这么古板的人,他会自己离开的,也不过偷看本姑娘睡觉什么的,所以,她就放心的闭目睡觉去了。
“好。”
白天泽应了一声,但却没有开门离去,而娄画脂倒是闭眼即睡了。
确实,这一路过来,对于已经怀孕的娄画脂而言,她觉得这一趟路比去北玄国的路还要颠簸得多,颇为劳累,或许就是因为她肚子里面怀有一个小宝宝的原因。
未来这个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所以只能随自己姓,名娄,字……不,不能跟自己姓,小孩子也是有自尊的,跟自己姓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所以,娄画脂就想了,姓空吧,干脆点的,就叫空宝宝好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孩子,有血有肉,怎么说都是自己宝贝,空宝宝,名字不咋样,却是娄画脂心里满满的爱。
……
这么一个想法,在很多次辗转反侧的夜里,娄画脂所想的,现在,她正睡得甘甜。
白天泽走过屏障,看着娄画脂睡得如此安稳,便苦笑了下。
手轻轻抚过她额头上的发丝,十分轻柔,就怕吵醒了娄画脂。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失礼,但是,他怎么可能让娄画脂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自己去忙其他的事情呢?
他不能,好不容易见到娄画脂,就如同他离开首都的时候一样,他说过的,等他回来,他会娶走娄画脂。
如今,他没有回去,倒是娄画脂来到了边城,见到了他。
不管我怀孕与否,我对你的痴心还是不变,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抚养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白天泽的心里话,此刻,他看着娄画脂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明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苦瓜脸,但却异常的温和。
当然,如此行为白天泽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不能再看着娄画脂的小脸了,他觉得有点恍惚,思绪太多了,而边关的战事又不得不让他提高警惕。
他走出来,坐在茶桌前喝了杯茶,茶水是凉的,正好能让他醒醒脑。
“娄姑娘……”
忽然,小锤子回来了,说话声音还蛮大的,但还就一下子,因为他看到白天泽那暗沉的脸正面对着他。
“娄……娄姑娘休息了?”
小锤子放低声音,轻声慢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麦芽糖。
“画脂休息了,麦芽糖放桌子上吧。”
“是。”
两个人说话都是轻轻,都不想打扰到娄画脂休息。
“画脂带有药来吗?”
忽然,白天泽对小锤子问道。
“药?什……什么药?”
“你不用装了,你跟画脂走得那么近,怎么可能不知道画脂怀孕了,”白天泽说着,顿了顿,又道,“只怕是沈明轩不知道画脂怀孕吧,否则他怎么可能把画脂落在这里,自己跑去工作了。”
“呃……白长官,你都知道了……”小锤子听白天泽如此说着,才无奈道,“药是带了,不过,是药三分毒,白长官,娄姑娘平时饮食要特别注意,营养的就好,这样能给她多补补身子。”
“嗯,你说的没错,不过,连你也不知道画脂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我听说你当时也跟画脂去北玄国了。”
白天泽还是挺在意这个的,说句心里话,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把娄画脂的肚子搞大了,还这么不负责,他非把那个人给五马分尸不可。
“这……白长官,说实话,有两个晚上,娄姑娘因为故地重游,特别思念楚晗宇,喝醉了,每次回来,她都说还好自己机智,晕得不行还懂得去客栈开房住,否则就……”
“当时你们都在哪里?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要时时刻刻待在画脂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吗?”
要不是娄画脂在睡觉,白天泽就已经开骂了,而小锤子倒是谢天谢地,还好娄画脂睡着了,白天泽才没有喋喋不休,当然了,他也很识趣的跑到屋外看守了。
其实说句实话,他也挺委屈的,他知道这孩子是楚晗宇,可是,他偏偏就是不能说出来。
而屋里,白天泽却是静坐了一会儿,又不自觉的走到娄画脂身边,看看她,见着睡得挺安稳的,才又走出来,静坐等待娄画脂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