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邵宜的声音一停,娄画脂就盯着他看,一副想上前揍他的样子。
“孙公子,你没有搞错吧,本姑娘可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这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娄画脂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而娄志诚才不管这么多了,他听了孙邵宜的话,就直接拍案而起,道:“那就更不可能让你随脂儿一起去北玄国!”
“为什么?”
“为什么?孙公子,你说你也知道脂儿母亲的事情,你说,为什么呢?”
娄志诚冷漠的说着,一股劲填满了胸腔般,他站得笔直。
“娄太保,若是你因为过去的种种而不看好孙家,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父亲已经死了,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是他做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孙邵宜说着,就看向娄画脂,继续说道:“而且,你也可以问娄姑娘,她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以至于到最后是我把那孙老爷子送去了地府……”
“是你杀了孙老爷子?可是……脂儿,”娄志诚看向娄画脂,“不是你作证他在你府里过夜吗?难道……”
“父亲,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本姑娘确实做了伪证,但你仔细想一想,孙家的家业那么大,虽然当中不乏是当年母亲的产业,但是,每一个产业下面,又有多少家庭的生计是从这里面来的呀,所以,孙公子不能去自首,这孙家不能没有他……这是事情也都是我的主意。”
娄画脂也就实话说了出来,低着头,没有一点掩饰这个事情的意思。
“那……脂儿,你是不是都恢复记忆了?”
父亲没有说娄画脂的不是,而是问了一个他挺在意的问题,毕竟,若是她恢复了记忆,还能做出这样的抉择,那么,连女儿都能摈弃前嫌了,他又能怎样呢?
“是的,很早就恢复了,”娄画脂喃喃的说道,随后才抬头看向娄志诚,无奈道,“父亲,女儿怕你担心,所以……”
“好了,好了,这个事情再商议吧,你们都走了吧,容我好好想想。”
娄志诚有点乏了,抬头看向苏轩以及孙邵宜,就抬起手来示意他们离开。
孙邵宜犹豫,没有迈开步伐,还是苏轩经过他身旁,耳语什么,他才转身离开的。
“你什么意思?”
孙邵宜与苏轩走出娄府后,孙邵宜便问道,显然这是对于刚才耳语的内容表示质问的。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呗。”
苏轩冷冷一笑,就离开了。
而身后的孙邵宜倒是咬咬牙,一想起刚才苏轩耳语说“娄姑娘绝对不会是他的人”这句话,就一肚子不悦。
而此时娄府的大堂里,娄画脂和娄志诚两个单独坐在里边,喋喋不休而又时不时的发出了叹息声。
晚上,娄画脂是在娄府过夜的,其实已经挺晚的了,但娄画脂还是没有睡着,满脑子的都是今天跟父亲交谈的话。
父亲确实是父亲,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说的还真不是吹嘘的。
一个下午,娄志诚都在说着他这些年来的经历,说着人与人之间的是是非非,让娄画脂长点心眼,这中间吧,也说了些去北玄国后的打算,如何说服北玄国的国王,当然了,最多的还是说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
“脂儿,你跟那个孙邵宜是怎么回事儿?”
父亲疑问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娄画脂在床上翻了个身后,便撇撇嘴自言自语道:“能有什么关系……”
“为父虽然不放心,但刚才为父也看得出来,孙邵宜对你是用心的,那种眼神,让父亲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楚晗宇。”
又是一段对话响在娄画脂的耳际,惹得娄画脂又是一个转身,怎么也睡不着。
“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
“脂儿,女大当嫁,这是永恒不变的事情,父亲啊,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人家,一个你喜欢的,而对方也喜欢你的人。”
“父亲的意思是……”
“我自然不喜欢孙家,但是,若是日后你能幸福,生活无忧,那么,为父也就不会反对。”
“父亲,可女儿的心里……”
“好啦,为父都知道,你心里只有楚晗宇,可是,楚晗宇他不是不知所踪了吗,尝试一下吧。”
“那父亲的意思是说……同意孙邵宜跟本姑娘一起去北玄国了?”
“是的。”
……
“哎!”娄画脂重重的叹息一声。她已经不知道被这段话搞成什么样子了,躺在床上睡不着也就算了,怎么还满脑子都是这些话呀?
“不得,既然睡不着,那就干点正事吧,好好规划一下慈善机构的事宜,还青楼的……”
猛然,娄画脂坐了起来,就咧嘴说道,尽管眉头已经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