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本该是好好休息的时间了,娄画脂也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却不晓得月光的明亮照出了一个影子。
虽说娄画脂的夜视不好,但还不至于瞎到连这么明显的一个人影都看不清。
“谁在外面?”
娄画脂冷冷的说道,随后才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房间的门口。
“是我,那个跟你签订协议的女人。”
娄画脂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可不是吗,跟自己签订要弄垮孙家协议的女人。
“有什么事吗?”
娄画脂没有开门,而是继续问道。
这个女人,之前她让小锤子联系她,想见她一面,结果,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现在倒好,自个儿跑过来见本姑娘了?
“开门让我进去。”
她声音听起来挺不耐烦的,而娄画脂倒是知道,她是不满隔着一扇门跟自己说话。
“姑娘你可要多注意了,本姑娘这儿可忙得不可开交,你以后要来见本姑娘,可都给提前说一声才行。”
娄画脂很无奈的打开房门,让她进来。
“怎么,摆架子了,说到底,你不就是想找到毒药的解药罢了,还需要我呢。”
那女人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嚣张,不过,她并没有之前那么提心吊胆了,走进娄画脂的房间,她就把面罩给摘了下来。
“娄姑娘,我都听说了,孙老爷子那家伙死了,你干得不错呀。”
娄画脂听不出来这句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讽刺她了,毕竟,真正杀死孙老爷子的人不是她,而是孙公子。
“本姑娘该做的也都做完了,请问你说的解药的方子呢?”
娄画脂淡淡的说道,眼睛就瞥了她一眼。
其实娄画脂要不要解药已经无所谓了,主要是毒药的制作方法已经没有了,孙老爷子一死,他就带着这些东西一起奔扑黄泉了,所以,解药的方子要不要都没有什么大碍了。
“娄姑娘,我可是说过的,要孙家亡,所以,只要孙家还有一个人活着,那么,解药的方子就等于白谈。”
娄画脂还算是挺冷静的,听了那女人的话,她的嘴角就只是微微上扬罢了,并没直说什么。
“本姑娘与孙家的恩怨,确实很难算清,但是,最主要的那个人死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是非了,所以……”
娄画脂想表明态度,说自己不想再继续跟孙家继续纠结于恩怨这个深不可测的深渊里了,但才说到这里,她就突然语塞了。
不知道孙公子知道齐昀已经离去的消息后,会不会把解药给自己呢,所以,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绝了。
“要灭掉孙家,可给从长计议了,毕竟,孙家刚死了一个人,还是最大的,他们肯定会特别注意出行,身边雇佣的暗卫肯定也不会少于这个数。”
娄画脂说着,就伸出手来,示意那女人随身保卫主子的暗卫至少有三个人。
“那么,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咯。”
那女人听娄画脂这么一说,也就温和起来,抿嘴一笑,就打开娄画脂的房门,道:“其实孙老爷子的死,我很满意,弑父,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那女人说罢,便走了出去,留得娄画脂一个人站在屋里。
“哼,这女人……”
娄画脂看着她走了以后,就忍不住冷哼一声,走上去就把门给关上,然而这才刚要躺床,就听到了小锤子的声音。
真是,这都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一个个都这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娄画脂眉头一邹,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走去开门。
“怎么了?”
“娄姑娘,青楼出事了。”
小锤子站在娄画脂面前,身子一侧,就走来一个人。
娄画脂知道他,平时都在青楼,用现代的话来说,他就是青楼的保安。
“发生了什么事情?”娄画脂问道,就盯着那个男人。
“娄姑娘,孙齐昀的堂弟突然拜访,不信齐昀公子已经死了,正在大闹青楼,好些客人都被他这么一闹,都走了。”
“都走了?”
“是……是被赶走的。”
“那梦青呢,她不带孙公子去看看齐昀的墓碑吗?”
“娄姑娘,主要是他想见你,听说你不在,所以就大吵大闹的……”
“哼,看来他也不傻嘛,知道女主人在躲他。”
娄画脂无奈的咬咬牙,随后才说道:“罢了,你回去让他在阁楼坐着吧,就说人一会儿就到。”
“是。”
那青楼的保安离开了,小锤子才邹眉说道:“娄姑娘,你确定要去见他吗?”
“不确定,不过,隔着几层纱,应该没问题吧?”
娄画脂眨眨眼,撇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