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锤子终于关上门了,娄画脂也才看向孙公子。
孙公子一脸的灰,看到娄画脂的时候,就知道要面对的时候到了,但是他没想到,娄画脂一走进来,居然是绕到自己身后,解开绳子!
“哎……”
绳子一解开,孙公子的脚就突然一软,似乎是站了一个晚上,累坏了。
而娄画脂本能的反应,立马去扶住他,却不料自己也没站稳,“哐当”一声,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个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 一阵语塞……
孙公子的手撑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下,娄画脂也愣了愣,面对面的,还是如此的接近……
“那个……我……”孙公子有点别扭,但脚麻让他很是无奈,“抱歉……我……”
娄画脂没有出声,被孙公子这么压在地上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心情就挺复杂的,现在倒好,还出现这么一个意外。
“娄姑娘,你没事吧?”
忽然,小锤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才惹得娄画脂回过神,说道:“没事!”
娄画脂说罢,就推了一把孙公子,孙公子才侧身坐在一旁,而娄画脂才顺势坐起来。
“没事吧?昨晚上事发突然,所以,本姑娘也就来不及多问什么,就让小锤子把你关起来了。”
娄画脂淡淡的说道,没有看向孙公子。
“娄姑娘,你还相信我说的话吗?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以为是我父亲派人来……杀我……”
孙公子说到后面,声音就变小了,头微微低下来,有点有口难言的感觉。
“如果你愿意说说的话,本姑娘愿意听听。”
娄画脂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想好怎么和孙公子说关于与孙家和好的事情,说点其他的也无所谓,而且,经过昨晚的事情,娄画脂自己也警觉了不少,对于孙公子,自然是有所保留的。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再见到你,娄姑娘会直接解开捆绑我的绳子,”孙公子说着,就扬扬眉头,侧头看向娄画脂,“娄姑娘,你真的是个特别的女子,之前,我确实是你被你的美貌所吸引,但是现在,我倒是不由得真心佩服你了。”
“此话怎讲?”
娄画脂听着孙公子的这番话,就微微一愣,因为孙公子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样子十分的认真,说话也是一字一顿的,不像似撒谎。
“娄姑娘,你不知道,其实孙家一点也不好,我曾因为是孙家的长子,要背负很多东西,而父亲他从来不会亲手教你东西,就比如说,我看起来挺瘦弱的吧?”
孙公子说着,就问道,还看向娄画脂,惹得娄画脂不由得点点头,但还是不自觉的补充了一句:“但是下手还是挺狠的,说你是儒雅瘦弱的人,肯定是眼瞎。”
“哈哈,是啊,我当初不被看好,所以,每次做错事情,父亲都会派人来杀我,而我,要么是将他们干掉,要么,就是他们干掉我……”
“所以,你就是这么过来的?活了这么久,肯定犯了不少错吧?那么,岂不是……”娄画脂听了孙公子的说法,顿时邹起眉头,疑问道。
“是啊,我可以说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活到了现在,”孙公子说罢,就又看向娄画脂,抿嘴一笑,道,“娄姑娘,你害怕我吗?”
害怕你?娄画脂听到这样的问话,顿时就咧嘴笑起。
“孙公子,你觉得本姑娘害怕你吗?”
“噗嗤……哈哈……”
孙公子看娄画脂那副无所畏惧,还反问自己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娄姑娘,说真的,你真的很特别,不过,关于昨晚的事情,实在太抱歉了,我看你的房间有亮光,我以为是他们……”
孙公子笑过以后,心情突然一转,就变得失落起来,带着歉意。
“昨晚,孙公子应该很伤神吧,这么多年了,你父亲对你还是那么残忍,就不怕真的有一天出意外,那些刺客伤了你怎么办?”
娄画脂也苦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孙公子的失落与娄画脂的心情相吻合,造就着一种谈心的氛围……
“他不会心软的,他做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除非是对他有利的事情。”
“有利的事情……”娄画脂喃喃自语,重复着,心想:是时候该说说关于慈善机构的事情了。
“孙公子,昨晚本姑娘写了一封道歉信,一会儿等你洗漱完毕,就帮我拿去给孙老爷子吧,昨天的事情,或许今天他还在生气,但是,本姑娘也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两家友好,才是发展的正理。”
孙公子听过娄画脂的话,竟愣住了。
“你要与我父亲和好?”
“是啊,毕竟,有些东西,本姑娘确实离不开你们,比方说……”娄画脂抬头看向孙公子,也不绕弯子了,“我的姑姑,娄善女,据说她被人下毒了,而你们家又比较特殊,或许能帮我寻得那毒药的解药。”
娄画脂没有说下毒的人是孙家,已经算是很给他们面子了,所以孙公子听了,也就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娄姑娘,我父亲他这个人……”
“孙公子,你应该知道慈善机构是由本姑娘管理的吧?如果,你们要是能找得到解药,那么,本姑娘可从这高额的捐献费里扣除百分之五十的费用,谎报物资数量。”
娄画脂微微眯着眼睛,冷静的说道。
“这……这我可做不了主,毕竟,我父亲已经被惹火了,他一着急,就不知道他的想法了。”
孙公子有点为难,而娄画脂也就在这时感受到了孙公子那固有的商人气息。
哼,说白了,这不就是在砍价吗?说什么捉摸不透父亲的想法,不就是想让本姑娘把捐献物资的数量降低吗?
“你起来吧,这个等本姑娘与你父亲见了面再说吧。”
娄画脂站了起来,就冷冷的说道,当然,也不忘礼节性的拉一把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