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下了早朝,娄画脂就跟摄政王相约在了御花园的亭子里,所有的,都跟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摄政王看起来颇为疲惫,还时不时咳嗽着。
“王,你没事吧?这天气已经缓和很多了,你可不能因为这样就不注意穿衣服啊。”
娄画脂说着,就轻轻拍了下摄政王的后背,惹得摄政王不由得一笑,伸手就抓住了娄画脂的小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娄画脂微微一愣,随后便笑了。
不知不觉的,跟摄政王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摄政王就像一个大哥哥似的,让娄画脂感觉暖暖的。
“娄姑娘,你不生气?”
摄政王感到疑问了,他这么一直握着娄画脂的手,娄画脂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莞尔一笑,这是怎么回事呀?
“王,你知道吗,在本姑娘眼里,一开始还觉得摄政王好威严啊,好可怕啊,以后见到面的时候,一定要装得乖乖的,不料,真正相处起来,居然像似哥哥照顾妹妹一样。”
娄画脂解释道,说完,脑子里就突然浮现出一段轻柔温和的旋律,一时间,她的嘴角不由得轻轻扬了起来。
“哥哥照顾妹妹?”
摄政王有些惊讶,不过,却还是无奈的笑了起来,他松开娄画脂的手,改成摸她的脑袋了。
“这么不想嫁给本王吗?”
摄政王问道,眼神中竟然是满满的宠溺,一点伤心失落的样子都没有。
“王,本姑娘一开始还不想搭理你的,现在愿意做你的妹妹,已经算是王爷你走运啦。”
娄画脂撇撇嘴道,也不怕这句话会得罪摄政王,而摄政王倒还真的没有生气,微微扬眉,就哈哈大笑起来。
“那娄姑娘,楚晗宇离开这么久,就没有人入你的眼吗?”
摄政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将娄画脂的茶杯满上茶水。
“说真的,楚晗宇离开也有两个多月了,边关战事也持续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里,我还真的思念了他两个月……只是,这样意义不大呀,所以,本姑娘已经打算好了,好好处理城外流民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儿,”娄画脂说到这儿,就看了下摄政王,见摄政王一直看着自己,眼神依旧柔和,便才不由得苦笑一下,继续说道,“没什么的啦,一个人也不是事儿……”
“娄姑娘,你可不小了,如果你看上了哪家公子,我可以给你参谋,只要你开心就好。”
摄政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娄画脂听着都不由得一愣。
这摄政王怎么回事儿呀,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怎的,居然不再像过去那样强调非要娶自己不可了。不过这样也好,只是感觉怪怪的,第六感告诉娄画脂,这里肯定有问题。
娄画脂想着,就抿嘴一笑,了事。
……
出了宫,娄画脂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孙家的。
今天就要去见孙家的人了,心情莫名的激动,当然,更多的是在想着自己要如何应付,她才不会真的去跟孙家的人交朋友呢。
娄画脂先回到府里,会见了小锤子,小锤子一见到娄画脂,就立马走了上来,对娄画脂说道:“娄姑娘,我查清楚了。”
“好,来我房间。”
娄画脂说完这句话,就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说吧。”
娄画脂坐下来,就示意小锤子也坐下来。
“娄姑娘,这次与你见面的是孙家的大儿子,他是现在主管孙家事宜的人,平时多处移动,没有固定的居住点,是昨天刚到首都的。”
小锤子说到这里,娄画脂就不由得沉思了,微微邹眉,说道:“不对呀,小锤子,他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啊,他一来,当天,沈弘文就来找本姑娘了……”
“不错,说到这里,娄姑娘,我查不到什么,但看沈弘文这样的人,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所以,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把沈弘文给羁绊住了。”
小锤子说着,便表示很无奈,因为他查不到原因的所在。
“罢了,本姑娘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准备,若是你不放心,那就暂时当本姑娘的随从。”
娄画脂看看窗外,不知不觉,她穿越到古代来,就已经习惯不用钟表来看时间了,直接抬头看看天色,娄画脂就自然而然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好的,那我在外边等你?”
“不用,我们不着急,本姑娘换身衣服,歇息一会儿,等沈弘文催了,我们再出门。”
娄画脂平静的说道,一副他不动,自己也不动的样子,像似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似的。
“嗯,好。”
小锤子应着,就走了出去,留得娄画脂一个人坐在屋里。
屋里,孤零零的,只有娄画脂一个身影,一下子,她的思绪又飞远了。
“楚晗宇,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娄画脂双手放在桌子上,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楚晗宇亲自制作给她的镯子,就忍不住喃喃说道。
“哎……”
一阵安静,娄画脂又无奈的叹息摇头了。
“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那也给本姑娘捎个信啊,好让本姑娘断了这个念头,好好继续生活……”
“连摄政王都说了,本姑娘已经不小了。”
娄画脂的眼皮再次耷拉下来,苦笑了。
……
很快,沈弘文的信件来了。
娄画脂猜得没错,沈弘文很着急,这中间确实有事情羁绊着他,所以,这次是他的下人来了,而不是信件。
那人气喘吁吁,见到娄画脂就立马说道:“娄姑娘,沈太傅已经在一品阁等候多时了,那个孙家的少爷也坐在那里了,就差您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多等几分钟嘛,你现在回去告诉他,本姑娘这就来,不着急,点些吃的,好好吃着,很快就到。”
娄画脂咧嘴笑道。
“可是……”
“哎呀,可是什么,本姑娘的马车快来了,你先去吧。”
“哎,好吧。”
那下人说罢就又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