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混乱的一天,娄画脂坐在屋子里,跟白天泽喝着茶。
“娄姑娘,你昨晚没休息好?”
白天泽看着娄画脂,感觉她脸色有些差,内心,不自觉的心疼起来。
明明是一个弱女子,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家中排行还是最小的,现如今,却要面对着这些起起伏伏、大大小小、本该男人出面的事情。
“还好吧,最近事情太多了,费脑子。”
娄画脂撇撇嘴,无奈的笑笑。
之后,太医把那些中毒的人安置好了,便应白天泽来给娄画脂把脉。
“娄姑娘的身体……”
太医的手放在娄画脂的手腕上,虽然隔着一层纱,但还是清楚的从中探知到娄画脂的身体状况。
“怎么样?”
白天泽见太医欲出又止的,就不由得邹起了眉头,问道。
“娄画脂可是受过什么特别重的伤?”
太医寻思着,就看着娄画脂问道。
“不满太医,本姑娘在几个月前从山崖上摔落,不过当时大夫说了,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及骨头。”
娄画脂也不隐瞒什么,开口就道。
“从山崖上摔下来?”
太医听了娄画脂说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瞅着娄画脂,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姑娘可真是幸运啊。”
最后,太医只能如此感慨道,然后走到娄画脂的书台,持笔就写下一副药单子。
“娄姑娘,这副药是大补的药,可以修复你的体质,就算这几天劳累了些,那作用也是极好的,只是……”
太医说着,就一时语塞了,转过头看看白天泽,有点为难。
“只是什么?”
只要是能对娄画脂产生好处的,白天泽当然是希望能让娄画脂服用这副药了。
“只是这些药材不齐,就算是南湘国药房,那也只能找齐其中的八味药材,有两种药材,找不到……”
“那你说的这个药单子岂不是子虚乌有吗!”
白天泽有点不满了,什么叫做找不到药材,到底是庸医,什么都不会,尽出些解决不了问题的药单子。
“不是……白长官,是这样的,这两种药材都生长在不同的地方,而且都不在南湘国……”太医又一次低着头说话,“一种生长在北部,只有北玄国才有的药材,而且生长的地方比较偏僻,难以采摘。”
“再有一种药材……它只生长在西部,也是唯独那个国家才有的药材……”
“西部,西楚国?”
白天泽听了太医后边的话,就不由得邹邹眉头了。
北玄国还好说,可是西楚国的话,那就麻烦了,现在啊,又有谁是不知道南湘国在跟西楚国打战的呢?
话说,其实白天泽也挺反对打战的,这中间损伤最大的,还不是远在边关的将士吗?
白天泽啊,可是从边疆调回来的官员啊,边疆的生活他是最了解的,生活在那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还要打仗?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罢了罢了,白天泽,这不是什么事儿,本姑娘的身体本姑娘知道,”娄画脂轻轻的一笑,然后就对太医说道,“太医,你看你再写个药单子吧,写个有药材的,另外这个药单子啊,就当是个笑话好了。”
“这……”
太医还是如此唯唯诺诺,抬头看看白天泽,见白天泽很无奈的点点头了,他才再持笔写下一副药单子。
“白天泽,这边关打仗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城外的流民和百姓都没恢复正轨呢,我这里也就不用那么讲究了。”
娄画脂拍拍白天泽的肩膀,随后便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关于白柔儿,我看那桂木是不是……”
“想都别想,桂木那家伙我还不了解?吊儿郎当,要是柔儿跟了他,我还真不放心呢。”
白天泽还没等娄画脂把话说完,他便一口气把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搞得娄画脂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白天泽,爱情来了,是挡不住的,你呀,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娄画脂打趣道,弄得白天泽听着一愣一愣的,眨眨眼睛,瞅着娄画脂,也就轻轻的笑起来了。
“是啊,爱情来了,怎么也挡不住啊……”
白天泽略有感慨,但他还是忍着,不多说一句话。
“小姐!娄三小姐,不好啦!”
好不容易,屋里的气氛才缓和些,却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报告坏消息。
娄画脂脸色一沉,心想:真是够了,隔三差五的,总是坏消息,这是要闹哪样啊?
“庭院的植物……都枯萎了!”
那下人喘着粗气。
娄画脂叹息一声,心里咒骂道:又是庭院,那些刺客,到底想干嘛?闹了这么久,下手还这么狠,楚晗宇,你到底招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