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直接用肉眼去看，这池子、罩子和管子里都没什么东西。
可这一幕落在我们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装有恶鬼的坛子，进入池子后，池子里正冒泡的黑色液体，会淹没坛子，并腐蚀掉坛口的黄符。
黄符一破，恶鬼本能的往外逃。结果，在接触到黑液的一瞬间，便发出凄厉的惨叫。
就像大活人被在身上泼了大量硫酸！
我注意到，大量模糊的人影，在罩子下方，池子上方的狭小空间里扭曲，翻滚，嘶吼。
很快，这些恶鬼就折腾光力气。更可怕的是，用不了几分钟的功夫，接触到黑液的恶鬼，就开始变得麻木、呆滞，魂体表面蒸腾出一团团半透明的薄雾。
薄雾在罩子下方不断翻滚，等待更多雾气融入其中。最终，雾气形成人头大小一团的时候，管子里就会形成一股吸力，瞬间将那团雾气吸走……
老神棍瞪大眼看着这道流水线，气得直哆嗦。
我想，老神棍肯定看出了点什么，便问“这是在做什么？”
“融魂，淬魂！就是把恶鬼的魂魄洗去本身带来的一切属性，然后重新提取，糅杂出纯净的灵魂……”
楚莫纳闷：“这伙人制造空白灵魂干嘛？还有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么多恶鬼的？”
就在我们猜测时，半脸婆婆和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白大褂走了进来。
“半脸，速度不错嘛！只用了两三个月就搞定这个城市的档案馆。”
“顾先生，定制这五个人的灵魂，需要多长时间？”
白大褂瞅了眼池子道：“这些灵魂，只够那五个人用的。说好给我的灵魂呢？咱们可是讲好了的！”
半脸婆婆拧起眉：“先做实验，实验成了，灵魂少不了你的。”
白大褂斜了一眼半脸婆婆：“那可不行。至少先给我几只恶鬼。我还指着它们修炼呢。”
半脸婆婆把拳头握得骨节发白，叹了口气道：“那有那么多恶鬼！最近的几个，还是我故意制造恐怖气氛，故意慢慢弄死后，想法自己弄出来的！”
白大褂耸了耸肩，“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顾先生，你这实验到底靠不靠谱？灵魂真是的可以换的？”
顾先生不屑地咧了咧嘴：“你懂什么。我这换魂可是有理论基础的。首先，需要用手段，把一个人的灵魂和本体完美分离。这一点，利用改变风水格局，制造阴属性绝地，就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事实证明，很成功！”
“接下来，收集恶鬼，经过消融，蒸腾后，形成白板一样的空白灵魂。”
“第三步，提取肉身大脑的记忆，并把这些记忆通过上古时代的符篆手段，写入这些空白灵魂中，完成灵魂定制！”
半脸婆婆仔细听着，又问：“这灵魂定制，到底有什么用？还有，你是怎么提取大脑记忆的！”
顾先生傲然笑道：“这就我引以为傲的地方。我先给你讲讲什么是大脑记忆读取！”
众所周知，人形成记忆的过程，就是新建大脑神经回路的过程。大脑无数神经的连接，其实就代表了海量数据。大脑皮层的那些沟壑，就是记忆的拓印。
只要通过生物电，在计算机内构建立体神经网络模型，然后再进行翻译，就能还原大部分记忆。
只要大脑结构没被破坏，理论上就能还原这人原本的记忆。
“至于灵魂定制，就更有意思了！想想看，在空白灵魂内，植入几种思想。那么，这些思想，就会成为他们终生恪守的准则。譬如，咱们在五个空白灵魂上，输入终于咱们俩，以咱们俩为信仰的观念。那么，当我们把带有这些烙印的灵魂，放置在一些人的体内。我相信，他们就会自动成为咱们的爪牙！想想看，从这座城开始，我们很快，就能掌握更多的档案馆……”
半脸婆婆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懂。别忘了，你这数学模型和翻译系统，还是我帮你弄出来的。”
顾先生不耐烦道：“那你还啰嗦什么，想早点完成实验，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去收集恶鬼呢……”
半脸婆婆点了点头，“顾先生教训的是！”
说完，他悄无声息的后撤半步，从裤腿处拔出一把匕首，再一步步靠近白大褂。
“顾先生，其实我现在就有个恶鬼的灵魂送给你！”
白大褂眼睛一亮，转头兴奋道：“在哪儿？”
“在这儿！”，说话间，半脸婆婆一刀刺入顾先生后腰。
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大褂。
“你！”顾先生吓得脸都白了，捂着腰，赶紧向前跑。
结果跑了没两步，就被追上来的半脸婆婆一脚踹倒！
然后，一刀扎在他小腿上。
顾先生杀猪般的惨嚎，直接吓尿了，开口哀求道：“别杀我，我不要了！”
半脸婆婆却狞笑着说：“你不要，我还想要呢？对了，你到底修炼的啥？我很好奇！”
顾先生拖着不断往外冒血的腿，向前爬了几米。
半脸婆婆追上来，一脚踩在他的脊背上：“说说呗！”
“说，我说。那是一个上古魂修的手段。就是吞噬灵魂，壮大自身。然后练就一些本事！”
半脸婆婆就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你说啥？本事？你现在有啥本事！”
顾先生都快哭了：“我还没开始练呢。书上说，连这邪功，会神智错乱。于是我就发明了清洗，萃取灵魂的方法……”
半脸婆婆道：“我明白了！”
顾先生道：“我这就帮你完成实验，那本《噬魂秘典》，我也马上奉上！”
半脸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我不需要了！”
说完，他一刀刺入顾先生的脊背，然后拿刀沿着脊椎往下割！
顾先生拼命挣扎，大喊救命。
半脸婆婆兴奋地脸都红了，笑容也越发邪异：“听过北欧酷刑血鹰吗？害怕吧，恐惧吧，是不是还很不甘心？没事，我会把你的肋骨一根根折断，从后背掏出来，形成一个飞翔的鹰的样子……。这种折磨下，估计你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新鲜的恶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