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 被风吹走的孩子(1/1)

我还真不想有这种机会。

在得知我能用意识献祭后,老骗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去,人才啊。你小子牛B。你是怎么做到的?”

“闭眼想,一直想,反复想。一遍遍在脑子里想献祭之舞的每一个细节。”

老骗子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疑惑:“不对啊,我反复看过那个视频,也想了好几个晚上。就是几个小姑娘跳着跳着就腐烂的那个舞。可为啥我咋没事儿?我寻思着,献祭之舞,只起到一个引导作用。根本原因,还是跟细丝、以及你身上浮现的图腾有关。你还能亮出来图腾来么?”

“不能。这次我甚至感觉不到细丝的存在。”

“你说过,细丝有感应宿主危险的能力,或许给你整点死亡威胁,就能显现了。”

“咋,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就好奇,嘴上说说不行啊。再说哪敢真对他下手,万一惹出细丝,它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在等待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几个白大褂给我做了系统检查,出了抽血、验尿之类的常规检查,还抽取了我的脊椎液。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等待结果的日子,我过得特别忐忑,连电视剧都看不进去。老骗子说的那个地方,其实就是档案馆人体档案的一部分。简单地说,就是封印了一群极度危险的人物、怪兽的高度机密的地方。想象被关在那种地方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现在就跟等死亡判决书是一模一样的心情。

然而,事情并没我想象的那么悲观。半个月后,有人给我寄来一份快递,并要求本人亲启。

打开一看,除了一份检验报告外,还有一个黑色的,做工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先看报告,上面把我的危险等级评为A级,即存在巨大潜在威胁,控制方式暂定为可控,需要佩戴S级防护腕表。还没等打开盒子,老骗子就从我手中夺过盒子。

“我瞅瞅,总部有出了啥稀罕玩意儿。”说完,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块非常时尚,通体黑亮如玉石的腕表,让人一眼难忘。

“我去,漂亮啊。”边说,就要往自己手腕上带。

我看了眼使用说明,赶紧一把拉住他。“别,这表不能带。”

“咋了?”

“上面写着,该表内置纳米针。佩戴后,探针会自动刺入人体,检测血液中的DNA,并与内置DNA样本进行比对。一旦不吻合,将自动启动自毁程序。”

“会爆炸?”

“谁知道,上面只是说它会自毁。还有,这表一旦带上,除了去总部,绝对拿不下来。表会把一些数据发送给总部,一旦数据严重异常,总部会远程直接启动表内装置,给使用者注射高浓度特殊药物,让使用者立即昏迷。”

“够狠!还给你。”老骗子把表扔还给我,就去找老神棍、小花他们打牌去了。

戴上表,除了起初一下刺痛外,再没有其他不适。我研究了一会儿,很快就兴趣缺缺。

心放下来了,我终于可以畅快的享受我的休假了。然而,楚莫却主动找上门来。

“石头,我这儿有个怪事。那个老太太连着好几天了,天天去我们公安局,要求我们立案。可这案子实在没法立。而且这事儿里里外外透着邪性,我估计只有你们档案馆能接。”

“别买关子,到底是什么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老太太的小孙子和家里闹矛盾,半夜离家出走。本以为是小孩子耍耍性子,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可自从孩子离家出走之后,连着一天一夜没回来。家里人着急,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孩子,最后就报了警。”

我问:“失踪?查监控应该有线索。实在不行,你去问问老神棍,八字寻人,他或许懂点。”

“没你想象那么简单。起初,我也是这么干的。可当天下午,孩子就找着了。在一个偏僻城郊的十字路口。孩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不说话,对外界刺激也没什么反应。并且,我们没在孩子身上找到任何受伤的迹象。老人把孩子领回家,结果孩子一举一动任人摆弄,跟木偶人一样,好像失去了灵魂。”

“丢了魂?”

“扯!听我说完。其实,事情远没有结束。更让人感到惊悚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

老太太把孙子领回家,看孩子丢了魂似的,不免忧心忡忡。

夜色昏暗,屋外的枯树上乌鸦一只只的叫着,像催命似得。

屋子里,灯光昏暗。一老太太坐在床边,眼睛直盯着孙子的脸。

孙子睡着后,脸上竟带着狞笑,脸色呈青灰色,就像要腐烂一样。

更渗人的是,他的双眼竟是半闭半睁的。

这让老太太更加确定,孩子是被吓到了。

老太太赶紧准备用土办法给孩子叫魂。结果,刚拿水瓢从缸里舀出水再往缸里倒。还没来得及喊孙子的乳名。

老太太的手机突然响了。上面来电显示一整行的4。老太太吓得一哆嗦,谁在恶作剧么。老人也知道,没有全是4的号码。这也太不吉利了!

她没接,按下关机键。继续舀起水来,再往缸里倒。嘴里喊着:“牛牛啊,回来啊,回来!”

刚喊出声,屋外就刮起大风,吹的玻璃哗啦哗啦响。

老太太继续喊:“牛牛,回来吧。回来哟!”

声音未落,本来已经关机的手机再次响起。

老太太颤颤巍巍打开手机,突然看到屏幕亮着。上面仍是一长串的4。

她强忍把手机扔出去的想法,鼓足勇气按下接听键。

“喂……”

“奶奶,好冷啊……”

老太太瞬间觉得四肢发僵,脊柱冒寒气,头皮发麻。

“你谁啊?”老太太壮着胆子有问了一遍。

电话那边仍是牛牛的声音:“奶奶,冷。冻死我了……”

老太太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牛牛明明躺在那儿,均匀的呼吸。

老太太吓得哆哆嗦嗦地问:“牛牛啊,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边,风声很急。

“我被风吹走了。我停不下来,我好冷,好饿,奶奶,我回不去了。奶奶……”

牛牛的声音凄厉,哭的撕心裂肺,说话有种灌风的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老太太也哭了。再问,电话挂了。躺在那儿的牛牛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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