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蝶用本命法宝月光宝鉴。)洞察到了六长老凤天崭的想法,顿时有些恼怒,对苏清影道:“这个府上不止有个偷听狂,还有个偷窥狂,你以后说话做事要小心一点啦!”
苏清影不明原因,听得一愣一愣的。
凤天崭纳闷,他们的专长,煌侯是早就知道的,何必提醒?莫非他因为重伤而失忆了?
然后他又转眼看着宣蝶,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情,顿时对宣蝶顿时刮目相看道:“你这狐狸精,探察人心的能力还挺强的嘛!我们偷看偷听也只是看表面,你倒好,直达内心呀!”
宣蝶不说话,算是承认了,自己有洞察人心的能力,除了像苏清影这种意识空间被封印的,以及修为高她好几级的。其他人,谁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她。
六长老越来越觉得有趣,看着宣蝶点头赞叹道:“你这狐妖,有点意思。”
宣蝶撇撇嘴,不说话。
狐妖有的能力宣蝶都有,狐妖没有的能力宣蝶也有。
过去苏清影不会,那是因为他的修为太低,心也不够狠。以别人的性命来堆积自己的修为,这不是苏清影能做得到的。
除非有必要,否则像苏清影这种人,是不会轻易要人命的。
不同的人,用相同的一具身体,因为行事风格迥异以及价值观不同,所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苏清影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样两个变态的人在这里说话,让旁边正常人怎么活呀?
简直听都听不下去了。
这煌侯府对煌侯莫非是全天二十四斜的监控吗?
有偷听的,有偷窥的,还有能探视人心的。他怎么那么倒霉碰上了这些极品呀,还让不让人安静的过日子了?
不过话说他苏清影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还真就没有安静的过过日子,他想当个安静的美男子那是绝不可能的。
不过以他现在这个体型风格,离美男子还真有一段距离。
于是苏清影懒得理这两个变态,考虑起恢复修为的事情。
又嫌这两个人太吵,因此他把宣蝶和太长老推出房间道:“你们出去交流。越远越好。别妨碍本侯修炼!”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凤天崭被苏清影撵出房间,却丝毫不生气。还对宣蝶勾勾手,饶有兴味地道:“走,我们去喝酒,我那里有好酒。”
宣蝶很坦然地一笑道:“你那里的酒都是下了料的吧?”
一语道破玄机!谁让她能窥破别人的心思呢?
凤天崭才不在意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厚颜无耻的道:“没错,都是千年的灵草万年的灵骨。泡着喝可以提高修为的,走,我请你喝,难得今天碰上对老夫胃口的狐妖!”
明明下三滥。还说得那么光明正大。他那点心思在宣蝶眼中,简直就是小儿科。
明明知道如此不堪。宣蝶却似乎毫无顾忌,呵呵的冷笑着跟着六长老去了他的住处。
苏清影在房间中听得极度无语。心中暗骂:老不正经!两个变态。
等到天黑,宣蝶方才回来。一脸的得意,还摸出一盒子丹药丢给苏清影道:“你拿去恢复修为最好了!”
越铭心没救活之前,是不能恢复修为的,所以这丹药只对苏清影有用。
苏清影嘴角抽动,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面很不纯洁地想,这宣蝶不会是出卖色相,弄给他丹药吧?这人情他可不想欠。
于是口中说道:“你不是也损伤了一些修为,你自己吃了恢复修为吧。”
宣蝶窥到他的心思,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说:“你想什么呢?姑奶奶会吃亏吗?在我面前,凤天崭那道行还是太浅了!
而且现在姑奶奶要的是魂魄恢复修为,这丹药够做什么?”
宣蝶只需要魂魄或精魄,其余的真没什么用。
而此刻,六长老的屋中,凤天崭一身无力的躺在罗汉塌上,一脸无奈地仰望着天花板。
那个狐妖把他灌醉,却一口酒都没有喝,好不容易,逼着喝了两口,她居然还变成了个悬狸,真是扫了他大爷的兴。
最后走的时候,那狐妖居然还顺走了他一盒上好的丹药,他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不过那狐妖说的也没错,自己的道行还真是浅了。否则怎么会被只狐妖耍得团团转。
六长老突然发现,能听到别人背后说自己坏话,那简直就是一种痛苦。
他修炼这双耳朵,当初是为了收集情报,让煌侯府在月国立于不败之地。
可现在想来,自己真是亏了。
早知道就让其他长老去修炼,自己修炼一个千里眼一类的也不错。至少能看些有趣的事情。
而此刻,三长老凤天岳却在房间里,闭目养神,别人羡慕他千里眼,可是只有他知道,有这一对好眼睛,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看到了,有时候他恨不得挖了这双眼睛才好,免得让他看了那泄夜让人睡不着的画面。
他这双千里眼平日是不用的。
有道法阵封印着,让他像普通人一样,看不远。只有在必要的时候他才会去看,否则他还不烦死?恶心死?
人就是这样,表面瞧着别人好过,却哪里知道背地里,各人有各人的烦恼。你看着别人好的地方,其实未必是好。
第二天一早,煌侯的弟弟凤裕煌来给苏清影请安。
这是苏清影回侯府第一次见到凤裕煌。因为凤裕煌刚刚才从外头公干回来。
煌侯有好几个亲兄弟,还有好些表兄弟,这些兄弟,平时未必会在侯府,有事才会出现在侯府。
例如这个凤裕煌。就常被长老们支使出去干这干那。例如:查账、监督工程、考察领地内豪强家族的动静,反正杂事多得很。
煌侯府可不会养闲人。混吃等死的人并不适合呆在煌侯府。
苏清影觉得凤裕煌和凤辰煌的长相有很大区别,凤辰煌长得五大三粗,但凤裕煌却是眉目清秀,身材匀称,算是一个美男子。
亲生兄弟这长相,差距也太大了。
苏清影当初在月国皇城就已经见过凤裕煌。当时就是这个凤裕煌替煌侯去月国皇都迎亲。一路也是凤裕煌护送雨晴公主到煌侯府的。所以相对而言,苏清影对这个凤裕煌要熟悉一些。
凤裕煌这个人,温文儒雅。重话都几乎不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苏清影对凤裕煌的印象不差。
这些日子,苏清影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过问煌侯府的事情。
他是个冒牌货,对煌侯府什么都不清楚。贸贸然做什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别人怀疑他其实也不在乎,因为那些人的修为低,看不出什么,但那几个长老。不是好对付的,所以他表现得有些谨慎。
当然,重点还是苏清影根本不愿意管煌侯府的事情。所以也没兴趣过问。
凤裕煌回来了。自然要来探望自己的哥哥。他坐在书房陪苏清影聊了会儿天,说的都是煌侯领地中的事情。不算正式的回禀。只是大体说了一些事。
比如哪里丰收了,哪里受灾了,哪个豪强家出了什么变故了,等等,虽然说话的内容是煌侯领地的事情,却更像是闲聊。因为在叙说的过程中,带了很多凤裕煌自己的主观看法。
苏清影猜测,这个凤裕煌过去跟煌侯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所以才会这样闲聊说话。
苏清影见他对煌侯是个忠厚老实的,心机也没那么多,便乘机向了解煌侯领地最近发生的事情。
苏清影这是以最近的事情,来了解煌侯府的事情。
现在他在煌侯府中,自然要了解型侯府的情况,才好安排以后逃脱的事情。那几个长老,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苏清影自问,对上一个都对付不了,所以他需要有个周密的计划来安排将来的逃跑。
然后苏清影以自己受了天雷劫,记忆不太对劲为由,又问了煌侯府过去的事情。
凤裕煌不疑有他,对苏清影娓娓道来,极有耐心。
苏清影正需要这么一个人告诉他这些,所以对凤裕煌的态度极好。
两兄弟的聊天气氛良好,相谈甚欢。
通过凤裕煌的叙述,苏清影得知,煌侯府在月国的几大豪门世家中,算是实力不错的,正是因此,当初月国皇室才要与煌侯府联姻。
而且,通过前些年苏清影带着花国兵在月国地盘上搅了一遍之后,其他的豪门世家,或多或少都受了影响,唯有煌侯府,因为地理遥远,而未被波及。所以实力未受损。
凤裕煌说:“现在月国皇室争权混乱,而我们煌侯府又是月国实力最强的世家之一,已经有夺取月国皇室的天下一点实力了。”
然后他又无比激动地站到书房中的一块牛皮月国地图旁边,指着与煌侯领地临近的地方道:“这里,还有那里,现在虽然都是五王爷的地盘,但现在五王爷失势,我们夺取也无妨。山高皇帝远,月国皇室自顾不暇,派兵过来征讨是不可能的,而五王怯懦,真的动刀兵,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苏清影一脸木然地看着他在那里滔滔不绝地描绘着开疆拓土的宏伟蓝图,心中直泛嘀咕:看不出来,这个煌侯府还真是野心勃勃啊!但这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又不想当煌侯,也不想给你们开疆拓土。
凤裕煌眉飞色舞地讲着,突然发现大哥根本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很是奇怪,问道:“大哥,你为何看起来如此淡漠?”
苏清影一愣,赶忙掩饰道:“现在越铭心为了本侯受重伤,生死难料,本侯哪有心情去管军国大事?”
站在煌侯的立场来说这话,苏清影觉得相当合情合理。
凤裕煌一听,脸色变了变,然后问道:“不知越铭心现在身在何处?”
苏清影点手,将封印的越铭心从宝石空间中放出来,安在窗下的罗汉塌上。
越铭心一脸平静的躺着,仿佛是睡着了一般。身上闪着一层淡淡的光,这是封印的光华。
凤裕煌用精神力一扫,才发现越铭心仅仅只有少量的生命力还存在。法力之类的早已经荡然无存。
所幸他的魂魄还算完整,方法得当,应该会有重生的机会。
凤裕煌看完之后,仿佛受了什么刺激,面色变得苍白,手指都有孝抖,苏清影见了,好生奇怪道:“弟弟这是怎么了?”
凤裕煌嘴唇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仿佛才从那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神游状态中走出,颤抖着手,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珠子,以法力打进了越铭心的口中。
苏清影一惊,问道:“你在干什么?”
凤裕煌一脸要哭的神情道:“这是千年神元珠。是活了千年的妖兽的内丹,这内丹中元气充沛,能慢慢渗进阿……越铭心身体中,让他慢慢吸收,慢慢增强生命力。”
苏清影听了,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越铭心要多久才能醒?”
苏清影的想法是先把越铭心救醒,让越铭心自行修炼,恢复起来才够快。
凤裕煌摇头道:“不行,若是没有四长老的七曜修复术,便只能用一些特制的丹药,才能救活他。”
苏清影点点头道:“嗯,本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本侯准备修为恢复,就炼些丹药救治越铭心。至于这天下之计,本侯看,还是再缓缓。”
凤裕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苏清影道:“能救越铭心的丹药,没那么好炼,有些东西未必在妖域找得到,而五王爷那里敲有些好东西,大哥可以派人问问他,是要地盘还是要宝物。”
苏清影点头道:“好,这事你派人去办吧!若他不肯答应,我们打下他两块地盘又何妨。”
凤裕煌点头,躬身道:“是!”
然后出了书房。
苏清影看他出去,心中嘀咕,这个凤裕煌,莫非也喜欢越铭心?这哥俩的爱好还真是不一般,都喜欢男人。
而且喜欢同一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