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睡觉(1/1)

李沁玩的正高兴,太子妃林氏遣了宦官程秀春来,让他过去,留待晚上用饭。

听到这个消息李沁便蔫儿了,一张俊脸垮了下来,好半天闷闷不乐。李沁和林氏关系微妙,其中有些事情,他虽从来不说,乐敏却是知道的,然而这等事情,他就算知道,也是万万不能多嘴。他不出声,李沁却问:“太子妃最近怎么样?”

乐敏答道:“说是身体不适,昨天我还见过,是有些不大好。”

李沁便叹了口气。

他知道林氏生病,可是一直没有去看望,只顾自己玩乐。实际上他不愿意去见林氏。

李沁并非林氏所生,实际上也不是李顺的亲儿子,太子李顺素来病弱,年长无子,弟弟李献将自己的其中一个儿子过继给他为嗣,也就是李沁。李沁过继过来的时候是五岁,由林氏抚养,林氏素来疼爱他,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只是随着李沁年长,也不知为何,同林氏的关系就有点不那么美好了。林氏对儿子掌控欲强到了一定程度,李沁做什么她都要管,李沁十三岁那年看上身边个婢女,林氏知道了,没隔几天便把那婢女打发掉了。李沁对那婢女也不是喜欢的多了不得,打发便打发吧,为了不让母亲生气,也就算了,可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十几次,李沁便有点受不了了。林氏仿佛是见不得他跟谁亲近,但凡听到了一点风声便要从中作梗,李沁也是个发育成熟的少年,老大不小了,那什么,有需求,像他这样大的男孩子,身边有一两个通房是很正常的事,没有反倒奇怪,但李沁就没有,因为林氏不允许,凡是谁敢勾引李沁都要被她收拾。对此李沁是充满了怨言,有一回他从外面弄了个漂亮姑娘回来,那个是最喜欢的,弄回来,还没吃到嘴,就被林氏给弄死了。那件事激发了李沁久藏于胸的怨气,冲到林氏房中质问,大吵了一通,之后就关系渐渐恶化。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最近林氏生病,李沁挺高兴的,林氏病了没空管他,他撂了蹶子的往外跑,恨不得整天在外面玩不用回家。不过母亲生病,他这儿子不但不去侍奉看望,反而整天玩乐,显然是说不过去。林氏都遣了人来叫他,他再不去真要被天打雷劈了。

李沁吩咐乐敏把云鎏照看好,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又让林氏把人给弄死。

林氏年纪不大,今年才刚满三十岁,就算是靠在病床上一脸苍白,她看起来也仍然很年轻很美丽,不生病的时候她会更美丽一点。可惜她青春的年华都随了流水,十五岁的时候嫁给李顺,没有做过一天真正的夫妻,她名为李顺的妻子,实际上这十多年来连李顺人都没有见过几回,一直两处分居。李顺病,又总不死,一天一天岁月流逝,她便老了。

李沁揭开帘子探了个脑袋,瞧见她在床,他进去,跪在榻下唤了一声:“母亲。”

林氏精神恹恹的,并不瞧他,只是说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她的语气是软而缠绵的,好像是某种水草,李沁一听到她的声音,本能的就会联想到某种鱼类身上的粘液,或者是蛇的皮肤,他心就跟着阴凉凉的,仿佛坠入泥淖。李沁不自在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只是……”

他只是什么,半天没只是出来,林氏替他补了下半句:“只是不愿见我?”

李沁就不说话了,他一向是很会说话的人,唯独面对林氏,时不时就成了哑巴。

林氏想刺他,可是看到他这副沉默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又心软了。他还是个小男孩,看起来是很高很大了,实际上他才十几岁,那样活泼爱闹的性子,被自己一句话便说的没了声。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嫌我,可我又能耽误你多少工夫呢,不过要你每天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要是我不让人叫你,是不是哪天我死了你才肯来?”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李沁皱着眉:“你晓得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那你是哪样想的?”林氏低声问。

李沁低声答:“反正不是你说的那样想的,你不要逼我了。”

林氏苦笑:“我知道,你还是嫌我,嫌我老了,不能像以前那样让你高兴。”

李沁道:“我没有,母亲想的太多了。”

到了晚上,李沁已经彻底被磨的没力气了,一句话也不想说。林氏要起床,让李沁陪她一起用晚膳,李沁服侍她穿衣,穿好衣服,她还要打扮打扮,李沁便两手搀扶着她到镜子前。林氏望着镜子,年轻干净的李沁,疲惫衰老的自己,她又是一声长叹。李沁站在一旁,看身边无人,想去叫丫鬟来,林氏却捏了一只翡翠的耳珰唤他:“替我戴上。”

李沁只得接过,替她戴上,动作自然流畅,显然是干惯了此等事情。

林氏递梳子,李沁又接过梳子,替她梳理头发。

林氏看到这样的李沁,一颗心就柔软到极处了:“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做这些,喜欢摸我头发,每天要跟我一起睡觉,七八岁的时候还要吃奶,十几岁的时候都还要往我怀里钻。从小就是个坏小子,没羞没臊的。”

李沁皱着眉,仍旧用木梳一下下给她梳着头发:“那时候不懂事。”

林氏听到这话,心中颤了一颤,她微笑:“现在懂事了?”

“懂了。”

“懂什么了?”

“孩儿自幼顽劣,行止无状,年少不知事,犯了错误,母亲该责罚我,教我,不该纵容。”

“我喜欢纵容你。”林氏笑:“喜欢你都来不及,为什么要责罚你呢。”

若是人生可以重来,李沁一定会好好读书,决不捣蛋,听师傅的话,学好孔孟礼仪,而不是今天给他娘梳头簪花画眉毛,明天钻他娘怀里去掏奶,每天被师傅揍哭。可惜人生没法重来,所以他现在面对着林氏有口难言。他又恨李顺,小的时候但凡他爹肯管一管他,他今天也不是这个样子,然而李顺终年都只是养病,他这个儿子要见他一面比见玉皇大帝都难。

现在他长大了,知道好歹了,可是人已经成这样了,后悔也没地儿嚎去。

李沁同林氏吃了一顿很安静的晚饭,晚饭过后又在床边陪林氏呆了许久,出林氏房门的时候他几乎有点想哭。他已经十六岁了,可是学无所就,一事无成,别人出官入仕,他还在整天吃喝玩乐。他还名义上是李顺的嫡子,将来要继承皇位,可实际上,压根没有人关心他,他既没有机会入朝,到了成亲的年纪,也没有人想起他的婚事。

李顺想不起就算了,林氏这个当娘的也不替他想,不但不替他想,他连找个喜欢的姑娘睡觉她都要拦。

回到房中,云鎏还在吃,跪在小桌子前,嘴巴一动一动的像小松鼠似的,见到李沁进来,她抬袖子抹了一下嘴上的饼渣,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小脸严肃的不得了。李沁走过去将她抱起,满脸委屈道:“宝贝儿,陪我睡觉吧。”

云鎏先前吞的急了,一口饼现在还没咽下去,李沁捏了捏她的脸:“香吗?给我吃一口。”

云鎏听见这句立马把嘴里的饼咕咚全咽了,小声道:“没有了。”李沁舔她嘴唇,吃掉了她嘴上的油渣。

李沁在林氏那里已经洗漱过了,直接便抱着云鎏往床上去。她身上是香香的,那种小女孩子的体香,李沁吻着她甜甜的嘴唇,搂着他在怀中,往床上一倒,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上,轻轻摸她头发,声音低低笑问道:“怕不怕我?”

云鎏以为李沁比庄秦温柔多了,她对庄秦都习惯了,对李沁并没有太多畏惧,不过她仍然抱着李沁脖子说:“怕。”

李沁揉她小脑袋:“怕什么?”

云鎏道:“哥哥,我还小,我怕疼。”

李沁听到这样的话便笑了,柔声问道:“你几岁了?”

云鎏道:“十一岁了。”

“十一岁了啊。”李沁抱着她腰,手掌托着她小屁股:“流过血了吗?”

云鎏不懂,还以为他问的是什么,说:“我来这里的时候,有回被铁钉扎伤了,脚心扎了个大洞,流了好多的血。”

李沁听的嗤嗤乱笑:“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流过血就算女人了,你知道会疼,不知道这个吗?”

云鎏也不是全然的无知,被他一说仿佛就突然明白了,她一下子噤了声,李沁觉得很好玩,笑道:“要是流血了,就告诉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她裤带里摸进去,非有别的意图,只是想看看她发育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长毛。结果他真的摸到一点软软的细毛。

云鎏涨红了脸。反应慢没有躲开,片刻后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她脸顿时红的要滴血。李沁收回手,笑搂她:“我就摸摸看,没事,别怕。”

她并没有感到羞涩,实际上李沁的动作,并没有对她造成惊动,也没有在她心里掀起一寸波澜,脸红只是身体本能。她害怕疼,害怕被欺负害怕被伤害身体,除此之外,普通的亲吻或者触碰她并不恐惧。

李沁手从裤子里出来,又探到她衣服里,指尖刚触碰到她,云鎏疼的低叫了一声,李沁的手指弹到她正在发育中的胸部,那一小块地方碰不得,碰一下就疼的厉害。李沁听到她叫唤连忙收回了手,抱住她轻轻拍她:“好了好了,不碰了不碰了,睡觉。”搂着她翻身,侧身将她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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