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幕虽然在他看来并不可怕,死人他见过,比那两个女人更惨的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可是,它偏偏就跟思音惹上了关系。
想象着,他若再晚哪怕一丁点时间,他的妻子就有可能也会成为那样一副标本,无尽的恐惧就会如瘟疫般萦绕在身体周身,无法消散。
此时的慕思音,心底流淌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流,她奇怪于竟然在凌墨谦眼中看到了害怕,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自己吗?
虽然不知道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到底靠不靠谱,但是她此时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样的认为,莹润的大眼睛盯着凌墨谦,然后她起身,在他的唇角留下安抚一吻。
“老婆,别再勾引我,你的身体受不住了。”
略微紧绷的声音从慕思音耳边划过,她背脊一僵,整个人尴尬的往后挪了挪屁股,“呵呵,那个……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她可不想再一次深受其害。
“什么怎么回事?”凌墨谦沙哑着嗓音,明知故问。
慕思音紧抿着唇,语调轻柔而羞涩:“就是我和你……我们两个……”
“做过了!”
慕思音:“……”
要不要这么直白?
她当然知道做过了,只是……只是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的,难道没有什么做后感言吗?
“还疼吗?”
男人突然把慕思因搂到怀里,随后在她的额头吻了吻,“让我看看。”
“你又不是医生,你查什么……唔……”
唇再次被覆上,几个辗转之后,凌墨谦黑着脸抬头,眸光中带着一些异色:“那个地方医生也不能看!”
“呃……”慕思音无语,白了他一眼,“女的呢?”
“女的也不行,万一是蕾丝呢?”
“哈?”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回路是怎么转的,但是这个价值观还是要摆正一下,于是她动了动身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那以后我生孩子怎么办?难道要自己动手吗?”
凌墨谦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慕思音偷偷的笑,嘿嘿,把你难住了吧?
谁知这边小算盘还没打响,那边就传出一句极其正经却又恶劣无比的话,慕思音的心彻底扭曲了。
他说:“我替你接生!”
慕思音表示,我已死,别理我。
折腾了一会,凌墨谦还是扒下了她的裤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实还是红肿的厉害,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什么欲望都没有了,心情异常纯洁的为她上了药。
又过了一会,凌墨谦给夜白打电话,让他带了点吃的上来,随后饱餐一顿后的慕思音在床上躺着躺着就又睡着了。
凌墨谦给她盖好被子,随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若有思索,夜白站在一侧,低声开始汇报:“boss,方兵那边由于精神问题,现在还无法进行审问,但是霍总之前打来电话,送来一些资料。”
说完,夜白递过来一叠文件,并简单道出了里边的内容:“方兵,是方小乔的弟弟,曾经是个很出名的外科医生和整容医生,很多年前还跟允少一起参加过医术研讨,因为岁数小,一度被捧为医学天才。
不过三年前,这个人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直到最近才通过方小乔的关系在霍氏当了一名安保人员。
据他自己说,太太是她之前的一位病人,但是由于背信弃义,让他失去了医师资格,他还说……”
说到这,夜白顿住了,神情有点纠结。
凌墨谦抬眸看了他一眼,冷言问道:“还说什么?”
“还说太太当时答应做他的女人,但是如今却嫁给了您,所以他才绑架太太的,但是boss,这都是他自言自语在医院里说的疯话,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很有可能只是臆想,并不作数。”
这是夜白第一次在凌墨谦面前提及自己的想法,一直以来,他对凌墨谦所有的决定都百分百执行,这个男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天,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是失去生命。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自从太太出现之后,自家boss的变化他自然也是全部看在眼里,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仍旧是掩盖不住身上那种自内而外往外发出的温暖气息。
自从三年前那场变故出现之后,boss就一直充斥在悔恨和阴谋当中,可以说太太给了他一份阳光,把他从阴暗的角落拽了出来,所以他不想两人的关系因此变得疏远。
所以,破天荒的,他开始为慕思音辩解。
凌墨谦眸光一暗,瞬而转身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女人,她睡的很熟,也很安心,像个偶尔偷腥的小猫,此时竟勾出了笑意。
忽的,仿似是心中的某些执念放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开始轻松不少。
将目光收回,他又看了眼夜白,道:“他说他知道思音嫁给了我?”
他这样一说,夜白倒是突然一愣,发现自己确实是疏忽了一些问题,boss和太太的婚姻关系没有几个外人知道的,所以是谁告诉他的?
方小乔?
有这种可能,因为霍老寿宴那晚在游艇上发生的事,方小乔知道实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为什么不是谈恋爱,而是知道两人已经结婚了呢?
“霍倾婷最近在做什么?”
“回boss,霍烨将她软禁了,说是身体不舒服,在修养。”
凌墨谦站起,来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帝都的夜景,眸光闪动着一些波动。
先是霍老寿宴之前他被下药,后是思音被设计差点跟霍烨发生关系,再到后来的李浩突然失控,方兵的绑架以及他提及的三年前那场大火,所有他们在极力掩饰的东西,都慢慢的在显露出来。
这背后肯定有一双神秘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针对自己还是思音?
貌似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感情纠葛那么简单了。
从衣兜里拿出一枚骨指,他细细的摩挲着上边的纹理,思想却飘向远方,带着某种执着和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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