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靖宇载着齐温来到君豪酒店时,齐温终于知道陆靖宇嘴里的冤大头是谁了。
是人帅多金且爱收藏的纪彦佟。找他喝酒还真是找对人了,齐温上次见过纪彦佟酒柜里的藏酒,全是珍品级别,随便拉一瓶出来都得好几万。
纪彦佟听说陆靖宇来找他拼酒,二话没说带着两人二人进了他的房间。
然后又吩咐厨房在他房间摆了一桌大餐,几人坐定后,纪彦佟才阴测测的看着陆靖宇道:“我们下个赌注吧,不然喝着没意思。”
送上门的坑,他不坑白不坑!
陆靖宇笑笑,眼睛里掠过一丝戏谑:“纪彦佟你还没输够?”
他和纪彦佟喝过无数次的酒,他可从来没先醉倒过,无论什么时候,趴下的永远都是纪彦佟,就这样纪彦佟还要和自己赌?
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他在心里暗暗的想。
纪彦佟看着陆靖宇神色未定的目光,心里暗自笑了笑,一脸坚定的道:“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赢了同样也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陆靖宇和齐温对看一眼,再仔细想了想,才认真的看着纪彦佟道:“只要无关雨萱,不是杀人放火违背道德的事,我都答应你。”
纪彦佟会向他提出条件,在他预料范围之内,纪彦佟的便宜可不好占,虽然他占纪彦佟便宜的时候居多。
“不会!”纪彦佟一口答道,然后笑意满满的说道,“绝对是你能办到,而且无关雨萱,也无关任何道德的事情。”
他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对陆靖宇不过是一件顺手推舟的事情,虽然有的人到时候会很心痛。
“那行,没问题。”陆靖宇点头,然后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齐温已经在一旁看呆了,两个人就这么喝起来了,陆靖宇连齐温要他答应的时候都没说,真是两个怪胎。
“齐温,你也别愣着了,来一起喝一杯。”纪彦佟豪气的端起酒杯,做了个“干杯”的姿势。
齐温原本想说说陆靖宇,可纪彦佟分明就不给他机会,端着老白干像白开水一样,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
最终,他只得摇摇头,跟着两个超级酒罐子闷头喝酒。
反正人在君豪,他也不怕出什么事,索性放开手脚和他们痛痛快快喝起来。
三个小时后,饭桌上趴着纪彦佟,沙发上躺着陆靖宇,而桌子底下的地毯上躺着齐温,
屋内酒气冲天,可是桌上的纪彦佟还不时喊着陆靖宇起来喝酒,不过沙发上的男人睡得死死的,连打呼的声音都没有。
——
澜城国际机场门口,何想想带着一顶宽檐帽,穿着浅绿色的孕妇装,拉着一只大大的箱子往入口走去。
站在台阶上,她最后一次仰头看澜城的天空,然后深呼吸一口,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该来的总会来,她同学那边说陆靖宇已经查到他们身上去了,所以她回锦城等着陆靖宇找她。
“宝宝别跑,别跑——”一个拔高的女音突然钻入她的耳朵,何想想正准备回头看看,谁知,突然从侧面冒出一个小孩子,一头撞到她身上,她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啊——对不去,对不起!”
“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叫救护车?”
一位满脸惊慌的干练女子,慌忙跑到何想想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
周围的人显然被她们吸引了,全都朝她们围拢过去,并七嘴八舌的议论来。
何想想摸着有些疼痛的肚子,好久才缓过气,然后自己慢慢爬起来,看了那两母子一眼,走到休息的座位上坐下。
“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身穿红裙的女子来到何想想身边,不住的和她道歉。
何想想面色不善的开口,语气里多少带着一些厌弃:“不用了,你们走吧!”
她不是讨厌这个小孩子和她的母亲,而是讨厌女人身上耀眼的红色,这让她想起了纪雨萱,因为纪雨萱最爱的便是红色长裙。
红裙女子见和何想想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便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她手里:“对不起,如果以后有任何问题,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何想想瞥一眼手中的淡金色名片,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然后一字一句道:“萧总监谢谢你,不过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找你。”
一个娱乐杂志的总监,她找萧笑除了与那几人又关系之外,不会有其他原因。
萧笑不明所以的看着何想想,眼底滑过一丝疑惑,不过她也没多问。面前大墨镜宽檐帽的女人显然也不想自己多问,于是她牵着儿子的手,礼貌的和何想想道别后,快步离开。
或许,这生命中无数个小插曲中的一个,可是何想想没想到,这个无意间的小插曲却影响了她的一生。
三个小时后,何想想拉着行李箱,站在锦城国际机场内,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分。
好像除了自己,每个人身边都有人,只有她孤孤单单拖着行李箱。
半响她又笑了笑,摸摸高高隆起的肚子,其实她也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何想想直接打车回到尹梦曾经的家里,尹梦死后,她的一切都除了给东东,其他很多都给了何想想,这套房子也一并给了何想想。
家里的一切和她离开的时候没多少的差别,她临走之前交代母亲有空过来给家里打扫一下,顺便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浇水,显然母亲做得很好。
她放下行李箱,打开落地窗,阳台上的三盆茉莉花开了,一阵阵清香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突然,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音,何想想怔怔地转过身子,她回来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如果,母亲过来也是直接用钥匙开门,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呢?
她疑迟的往门口走去,待她从门上猫眼往外看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疑惑。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要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