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李想依旧和以前一样上班,仿佛她与陆靖宇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可李想越是这样平静,就越让陆靖宇觉得心慌,李想太平静了,平静得他都有些怀疑那一晚上是李想在骗自己。
而齐温对李想的调查还是和以前一样,很简单的家世背景,国外留学几年,完美到无可懈击。
纪雨萱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陆靖宇终于沉不住气,买了飞机票往凤凰城去,而与他同去的还有爱凑热闹的乔逸天。
当晚,乔逸天拉着陆靖宇在酒吧喝酒聊天,聊天话题当然是明天某人的婚礼。
“靖宇你明天当真就看着她嫁别人,什么都不做?”
乔逸天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的盯着陆靖宇道。
弄清陆靖宇和纪雨萱为什么分开后,他挺为他们俩不值的,两家的恩怨做什么要牵扯到他们的身上。
跟个古代一人犯错全家受牵连一样,忒没意思。
陆靖宇晃着金色的酒杯,看着那流转的汁液在杯中旋转,然后漫不经心的道:“乔二少你很无聊!”
他知道乔逸天想怂恿着他再去上演一场抢婚,可是那天雨萱已经亲口说过,她想要安稳平静的生活。
他们夹在陆家和纪家的中间,永远也别想有安稳平静的生活,除非他们真的能寻到一处世外桃源,而且还不能被人发现打扰。
乔逸天斜着眼睛睨他一眼,满脸不屑的道:“我是很无聊,但是比你傻要好多了。”
不过,一个无聊,一个傻,刚好凑成了他们这对闲人。
自己傻么?
陆靖宇端着一杯酒举到唇边半天也没喝一口,脑子里尽是他和纪雨萱曾经的一点一滴。
想着他曾经为纪雨萱做过的那些傻事,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挺傻的。
“两位请我们姐妹喝一杯怎么样?”
一道软绵的声音插入了他们之间,两位打扮的尤为性感的女人,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行啊,来陪爷好好聊聊人生。”
乔逸天是此道的各中好手,虽然现在他有诚心想娶回家的女人,但这种送上门的艳遇,他怎么会推迟。
穿着黄色紧身裙的女子见乔逸天大方回应,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而她身边的短发女子,就只好坐在看起来表情不太好的陆靖宇身边。
一股浓浓的香味传来,陆靖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乔逸天笑得前俯后仰,而那女子脸则尴尬的红了。
陆靖宇换了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后,才转头声音淡淡的道:“你去他那边,我不需要你。”
他不仅生活上有轻微的洁癖,感情上也是有洁癖的。
那晚酒后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容许陌生的女子在身边暧昧。
左拥右抱的乔逸天鄙视一眼陆靖宇,喝了口那只递到他嘴边的酒,揉着美人的腰,嬉笑着道:“陆靖宇,我觉得你这辈子吊死在那棵树上算了!”
陆靖宇靠在沙发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然后道:“乔逸天,如果我把你现在的照片拍下来发给某人,你说……”
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但里面威胁的意思一点也不含糊。
乔逸天这次对那警花势在必得,这个时候让那警花看见他左右拥抱,那他肯定没戏了。
“陆靖宇你怎么那么小人呢!”
乔逸天恨恨的让两位屁股还没坐热的女人离开,然后一脸愤怒的瞪着对面笑得邪恶的男人。
“我怎么小人了?难道不是你先刺激我孤家寡人!”陆靖宇反问。
明知道他不爱这些,还故意叫人过来逗他。
“活该你寡家孤人,喜欢就去抢啊!你陆靖宇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我记得上学时,你身后那一大群小弟,可都是你用拳头收服过来的。”乔逸天不满的嚷嚷道。
高中、大学时的陆靖宇,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学习上是优等生,但却是十足的大混混一枚,成天带着一帮军二代三代们游手好闲,吃喝赌乐,什么好玩来什么。
但他游手好闲的同时,成绩却一点不下降总在前三,所以老师对他是又爱又恨。
用陆靖宇每次的官方话来说,那是他临时的佛脚抱得好。
陆靖宇沉了沉眸子,缓缓道:“雨萱是特别的,我不能那么对她。”
冷冷的凝视乔逸天,看着把酒当成白开水喝,而他此刻却没了喝酒的心思。
酒越喝越难受,心越来越疼。
一想到明天他心上的女人就要穿着婚纱嫁给别人,他胸口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哼,那你就慢慢等吧!等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你再后悔!”
乔逸天指着他骂道,心里有些不爽了,男子汉大丈夫想做什么便做。
如果纪雨萱不喜欢陆靖宇,那他觉得没有必要去强求,但问题是他们相互喜欢,却又要相互折磨。
如果换做是他,管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先抢回来再说。
“逸天,我已经没有了上一次抢婚的那份勇气,因为我没有足够自信,雨萱一定会跟着我走,你懂吗?”
陆靖宇害怕自己去,她给的也是无情的拒绝,所以他胆怯了。
乔逸天从没见过如此犹豫不定的陆靖宇,不由撇了撇嘴角,把手上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抛,然后站起身:“那好吧,既然你这样我也无话可说,明天我就不去婚礼现场了,你千万不要一大早来敲我的门。”
阴影里的陆靖宇不赞同也不否认,看着瞬间淹没在群魔乱舞人群里的乔逸天,起身跟了上去。
——
凤凰城,纪家大宅。
纪雨萱平静的看着镜中美得不像自己的自己,一抹苦涩的笑意一闪而过。
已经是第三次结婚,她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结婚时的紧张和不安,心里平静得像一汪湖水。
已经到新郎接新娘的时间,宁檬和连翘已经柳琏的叫喊声在她耳边轮流响起。
她麻木的受着众人的摆布,过程漫长而又不漫长。等她回神来,她已经站在教堂前的舞台上,而她的对面站着两个身穿白色西装做新郎打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