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意卿愿意扮成温和的样子时,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温和的,和平时冰冷的气场完全不同,像他们这种常年执行危险任务的人,原本就有很多种脸孔。
琳达虽然非常不喜欢顾唯一,这会见他对她笑,她也忍不住露出微笑,指着顾唯一的房间说:“她住那一间。”
宁意卿客气地道了谢,然后敲了敲门。
琳达心里生出了好奇心,伸长脖子往那边看去,然后见顾唯一打开了门,宁意卿客气地说:“顾医生,又来麻烦你了。”
顾唯一也看到了站在转角的琳达,她淡声说:“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请进吧!”
然后宁意卿走了进去,顾唯一关上了门。
宁意卿轻声说:“你受委屈了。”
顾唯一靠在他的怀里说:“我也觉得我挺委屈的。”
宁意卿听到她这话心疼不已,她却了从他的怀里探出笑脸说:“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偷懒了,还有,如果我昨晚上不在医院的话,又怎么会遇到你?所以在我的心里,其实是相当开心的。”
宁意卿知她是不想他担心才会这么说,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是啊,我们非常幸运,遇到了你,要是让那些庸医给他们医治的话,他们只怕这会已经烧晕过去了。”
他说完看着她的眼睛说:“所以,唯一,你是我的福星,这一次你受了委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唯一笑着问:“难不成你想要去套克劳斯的麻袋?”
宁意卿也笑了起来:“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的话,我可以去套他的麻袋。”
顾唯一却摇头说:“我是那么低级趣味的人吗?”
对于克劳斯,她是讨厌的,她对他的讨厌不在于他对中医的鄙视,也不在于他对她三番两次的诋毁,而是他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恶意散播中医诊治后有可怕的后遗症这个传言。
顾唯一这一次心里是委屈的,就在刚才,她的情绪还非常的低落,甚至还想以后都懒得管这些米国人的死活了,他们不相信她,她也就不给他们治病了。
但是当宁意卿进来之后,她抱着他时,她就觉得心里的那些怒气已经消了。
当有人怀疑或者质疑她的时候,那只能表示自己还很弱,当她强大起来之后,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她,不是后退,而是想办法证明自己。
而要证明自己,那么就得事实来证明。
于是她松开了宁意卿,打电话给杨勇,让他紧急从国内再发一大批的药材过来。
她挂完杨勇的电话后,又给武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通一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