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恒爬起来看着邵逸之说:“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打我一顿能让你心里觉得舒服些,你尽管打!”
顾唯一也没料到邵逸之回来的这么快,她轻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她这样越俎代庖会不会让邵逸之不开心。
邵逸之扫了周业恒一眼说:“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但是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清,小心我报警!”
他说完看向顾唯一,有些得瑟地说:“我邵氏后继有人,你以后休想再来欺负我这个老头子了!”
顾唯一的嘴角微扬,邵逸之拉着她走了进去,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她说了句:“等一下!”
然后她走到餐桌前拿起粽子扔到周业恒的脸上说:“滚!”
她说完把门重重关上,她关完门后见邵逸之在看她,那双眼睛里压抑着极为浓郁的情绪,她轻咳一声问:“师父,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点?”
邵逸之却笑了起来:“凶得好!”
他一笑,顾唯一也跟着笑了起来。
邵逸之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怎么认识他的?”
顾唯一把寒假去新疆买矿的时候遇到周业恒的事情粗粗说了一遍,邵逸之点了一下头,面色变得冷了三分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和曲家的人混在一起吗?”
顾唯一当然不知道,心里却生出了一个猜想:“该不会……”
“和你猜的差不多。”邵逸之缓缓地说:“当初他娶了我女儿之后又遇到了莫家的大小姐,我们邵家虽然有帝都的中医界小有名气,但是当时中医被西医打压得厉害,看起来也似乎没有太多的出路。”
“而莫家当时虽然没有现在的地位,却也是一路青云直上,远不是我邵家能比的,于是他为了攀高枝,就和莫家的大小姐勾搭在一起了。”
“花儿发现这件事情后曾去找莫家的那位大小姐理论过,然后反被嘲笑了一番,说她配不上周业恒,花儿当时就被气得吐了血。”
他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顾唯一忙说:“师父,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就让它过去好了!我以就是你的女儿,给你养老送终。”
这话之前邵逸之曾在苗碧湖的面前说过,当时顾唯一虽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却因为场合原因不好多说,现在时机一对,她就主动表明她的立场。
邵逸之摸了摸她的头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事情过去了很多年,我心里虽然想到这些事情还是会难过,但是你今天得罪了周业恒,这事我就得跟你说一说。”
顾唯一轻声说:“我才不怕他!”
邵逸之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当下便说:“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是你以后都置身于中医界,免不了和他打交道,他若是个君子的话,大家各凭本事就好,但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所以你一定要加倍小心。”
“这也是知已知彼,才不会被算计,我在那混蛋身上折了个女儿,可不想再折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