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如又笑了笑说:“这样啊,以前帝都神医还没有退隐前,我奶奶以前得了重病,就是神医治好的。”
邵逸之瞟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她缓缓地走了出去。
她离开之后,顾唯一凑到邵逸之的面前问:“老师,她还有救吗?”
“你也知道雀啄脉是死脉,从古自今,被把出这种脉的人没有几个能活得下来,你老师我虽然之前医术还过得去,但是不觉得自己的医术比起前朝名医要强。”邵逸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唯一拍他马屁:“老师,在我的心里你比前朝名医的医术还要高明!”
邵逸之瞪了她一眼说:“这事你拍马屁也没有用,我所掌握的医术,治不好她的病。”
顾唯一之前仔细替吴玉如把过脉,也用透视眼细细地看过吴玉如的心脏,中医上,治疗如此严重的心脏病并没有什么好法子。
她轻哼一声说:“我们都没有试,怎么就不行?”
她说到这里看着邵逸之说:“我听玉如说了,他家里人在国外帮她约了一台手术,是国外的顶尖医生执刀,但是我觉得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等不了那么久,就算等到了,以她的身体素质只怕也负担不起那台手术。”
“你想做什么?”邵逸之有些好奇地问。
这段时间他已经发现顾唯一其实有很好的医术功底,心细胆子又大,他实在是好奇她的意图。
顾唯一认真地说:“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治好她的病,但是我可以帮她把身体状态调整的好一些,让她心脏的负担小一些。”
邵逸之愣了一下,这事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方向:“顾唯一,真没看错你,你的确有做医生的天份。”
“谢谢老师夸奖。”顾唯一笑着说:“所以老师的眼光好!”
邵逸之看到她这副皮皮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当下淡声说:“过来吧,我们讨论一下药材的君臣配比。”
顾唯一忙颠颠地跑过去说出自己的见解和想法,邵逸之听完后在她开出来的药方里调整了几味药,然后又把君药的量调大了些。
顾唯一仔细看了看这张药方,顿时就觉得他的这张药方比起她刚才开的那张更加周全,药效也更好。
她两眼亮晶晶地说:“老师,你好厉害!我明天再给你带个病人来吧!”
邵逸之转身去拿鸡毛掸子,顾唯一一看情况不对,哈哈一笑:“老师,我突然想起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话音落时,她人已经走远了。
邵逸之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失笑,笑骂了句:“这皮猴!”
他骂完后又满是欣慰,他很欣赏她这种学医的态度。
他知道像吴玉如这样的重症心脏病患者,想要治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放弃,还在努力钻研,试图找到医治吴玉如的方法。
他似乎受到了顾唯一的感染,好像又重回当初一心求学的少年时代。
不管他经历了多少的痛苦和磨难,医道的大门始终为他敝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