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蝉子转世?一派胡言!”观音冷笑着道,他亲自送金蝉子转世,亲眼见着他快成长,如何不知道金蝉子正是坐在高台之上的陈玄奘,面前的青年哪里会是金蝉子。?
“是吗?观音大士或许该仔细考虑才对!”青年却不以为意,玩味道。
“废话少说,师尊说没有就是没有,在啰里啰嗦,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观音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木吒却冷声道。
青年好像才注意到木吒一般:“哟,这不是托塔天王的二公子吗,怎么没有留在天王手下当差,然而当了观音坐下童子?”
一句话叫破木吒身世之后,青年看着观音:“观音大士,你有点不太地道,明明我再跟你说话,你家小童子却突然跳出来,真当我没有徒弟吗?大徒弟,出来见见观音!”
话音刚落,传出一道兴奋的声音:“是要打架吗?我来也!”
在观音与木吒惊讶的眼神中,远处又冲来一位青年。身材壮硕,满脸兴奋,周身灵气萦绕,气血震天,犹如一位战神。
“你是何人!”木吒往前一步,站在观音面前,右手一抖,一柄长枪出出现在手中。
“就是你想跟我打架?虽然你弱了点,不过我现在无聊,就与你切磋切磋吧!”高大青年看到这种情况,眼神更加明亮。
木吒面色阴沉,他刚刚出南海没有多长时间,想要在观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被人如此无视,师尊会不会小瞧他?
若是观音小瞧他,以后出门就很难带着他一同前往,没有表现机会,何来更玄妙的修炼法门。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表现,他都要将面前的狂徒击败。
“好狂徒,看枪!”长枪一展,去势如龙,周身佛光萦绕,好一座怒目金刚。
“收手!”木吒眼力不足,观音怎么可能看不出高大青年修为,对方已是金仙修为,就算是跟他也没有太大差距。木吒不过天仙,在金仙面前还力有不逮。
为了避免木吒出丑,锡杖一扬,就将木吒勾到身前。对着俊雅青年道:“仙长勿怪,我这童子不知天高地厚,倒是教仙长看笑话了!”
眼瞅着切磋的机会消失,高大青年有些失落。看了一眼观音,又看了一眼俊雅青年,转身站在一边。
俊雅青年看着高大青年的表现,忍不住轻笑一声:“大士客气,我这徒儿也喜好战斗,但愿没有叨扰到大士!”
观音深深看了俊雅青年一眼,道:“无妨,仙长既然想要做这取经之人,贫僧没有拒绝之礼。不过在来之前,我佛曾经嘱咐贫僧一句话,不止仙长想知否!”
观音的回答反倒令俊雅青年一愣:“我也可以成为取经之人?”说话间,不禁看向了高台之上的玄奘。
他明白,取经之人不是他,而是陈玄奘。
如来为什么会同意自己成为取经之人?俊雅青年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没错,我佛慈悲,万物平等。本就没有取经之人,有缘之人皆可取经,依贫僧看来,仙长也是有缘之人。既是有缘之人,为何不能取经?不过,我佛亲口说过,若为取经之人,则必是金蝉长老转世!”观音平静道。
“取经之人必是金蝉转世?”俊雅青年微微一愣,接着便恍然大悟:“如来真是好打算!”
西游只是西游,只要西游取经之人是金蝉子,如来并不在意取经之人到底是何种身份。
在如来看来,西游之行为的是佛法东渡,是沿路之上传播佛法,只要取经之人是金蝉子,就能表现西方威能,就能令众生拜佛,西方就能获取更多地盘。
简单点来说,西游之行就是为了抢地盘,只要你将如来当成老大,抢的地盘全都上贡给如来,他才不在意你是不是金蝉子,是不是嫡系。最多等论功行赏之时,给的好处少一点而已。
哪怕没有陈玄奘,只要有金蝉子,西游依然是西游。
“敢问仙长,你可是金蝉长老?”观音正色道。
如果承认自己是金蝉子,则代表着他愿意接受如来的计划,成为整个计划中最重要一环。如果他不愿意接受金蝉子,那么,取经之人就另有他人,哪怕争斗一番,观音也不能将取经之人的职责交给对方。
“有趣,有趣,我当了那么多混世恶魔,到还没当过和尚。既如此,从今日开始,我便是金蝉!”俊雅青年念叨一句,突然双手合十,对着观音道:“金蝉拜见菩萨!”
观音面露微笑,右手在俊雅青年头上一挥,瞬间,俊雅青年脑袋上的头根根掉落,成为一个小光头。消去三千烦恼丝,观音同样对着青年合十一拜:“恭喜长老,明悟本身,轮回归来!”
青年点了点头:“多谢菩萨点悟!”
观音也不多言,直接将袈裟与锡杖递给青年,接着飞身上涌,在半空中显示了原身,托了净瓶杨柳。左边是木叉惠岸,执着棍,抖擞精神。
附近和尚,信徒大惊,怎地出现观音菩萨,连忙跪倒在地:“拜见观音菩萨!”
观音道:“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今已选定取经之人,此为金蝉转世,必能寻得真经!”
说完之后也不多说,直接转身飞入九天,寻找如来汇报去也。
再说长安城,观音现身瞬间,唐皇已经看到,又听闻西方有大乘真经,取回便可消除灾害,立刻命护卫将金蝉转世寻来。
整个长安城都在唐皇控制之下,寻找一位高僧自然不会太过困难,很快,护卫就将披着袈裟,手持锡杖的和尚以及高大青年请入皇宫。
突然的变故令水6大会自然无法继续进行,无论是否高僧,哪有菩萨现身来的震撼,再加上有金蝉子转世在此,陈玄奘顿时被百姓遗弃。
更多信徒围绕在披着袈裟的和尚身边,口颂真经。
只有陈玄奘看着远远离去的身影,原本古波不惊的心中泛起阵阵斑驳,好像,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取一般,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