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感觉就像被人挖了心脏,痛不欲生【上架万更首订,三更】
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打闹嬉笑,是真的。
君沫轻抿双唇,耳畔又再度响起他低沉优雅的嗓音。
“从那天开始便冻结了我所有银行卡,我全身上下只有不到100英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竟然会盘算着应该怎么去规划才能挺过最艰难的时期。”君臣敛了眸子,划过一丝暗沉“直到三年前因为一些原因回国掌管君氏,那时才发现这么多年了,君氏还在原地踏步。”
三年过去了,那场没有硝烟的夺位之争,为了利益,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人情味也被利益冲淡,满是创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君氏那些价值利益于他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罢了。
只可惜,有人偏要去争些什么,那么他只好奉陪到底,最终君氏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成了他君臣的囊中之物,与他争抢之人得不偿失。
“当时莫异、楚江和我一同在英国留学,他们自己的私房钱大概有200万,齐宣,唐睿和姚承那时在国内有一家自己的酒吧,卖了之后大概是300万。我拿着五百万注册了一家公司,名叫Foam。”
听到这里,君沫拿着果汁的手抖了一下,Foam,她知道国际上有一个奢侈品品牌就叫做这个,而且Foam的英文应该是泡沫的意思。
“我用了两年时间Foam才步入正轨,六年前的全球金融危机Foam险些破产,从那之后Foam的产品定位变成了国际奢侈品。”单单从高端日用品转化成国际奢侈品的产品定位,就耗费了一年的时间“随后用了四年将Foam推向全球,六年让它变成上市公司,直到今天步入世界百强。”
九年时间,其中艰辛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体味得到,这世间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的,事业如此,感情也亦如此。
因此他始终坚信,他可以将Foam推上高位,那么对待感情他同样可以。
“九年前,我一无所有,一切从头开始。没什么做不到,只有你想不想要,想不想去努力,一切都只是用的时间长短罢了。”
一家公司从创办到上市到最终在国际市场上取得一席之地,就算自己不曾真正经历过也能想象得到过程有多么艰辛,哪怕三言两语带过,当初恐怕万般辛苦吧。
从未想过,面前这位优雅从容的男人曾经经历过这些,她知道他有多优秀,可是她从不知道原来他手下还有一家叫做Foam的奢侈品公司。
“我可以,你也可以。我可以用九年时间缔造一个Foam,你同样可以用六个月时间创造一个不可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感觉同他在一起,总是在听他讲一些道理,总是在关键时刻教她该怎么选择,怎么去做。
这样的君臣怎能让她不依赖,可又是这样的君臣令她对他的感情更加像是对长辈的尊敬。
“可是,我们不一样。”不管怎么样,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你那么优秀,那么聪明,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而已。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想得再好,有时候却发现得到的越少,失去的越多。
与其面对残忍的现实,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抱着期待。
君臣勾勾唇角,站起身来倚在窗边点燃一支烟,淡淡吸了一口,墨色眸子目光灼灼“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你愿意,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而你所努力的一切都还是自己的。”只是,那颗心必须是我的。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你只需要用自己的心作为交换就好,可惜,现在你不肯。
不过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依旧相信我所追求的一切都会得到,包括爱情,包括你。
君沫感觉到头顶两道炙热的目光灼烧着自己,哪怕没有抬头去看她都知道,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多么吸引人。
“想到理由了吗?”君臣捻灭手里的烟淡淡出口,有些突兀君沫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了,什么理由?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谁又能回答的上来。
笑看满脸茫然地君沫一眼,优雅清冷的嗓音似乎进了一步“那个让我不得不放弃的理由,还没想到吗?”
“有没有这个理由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怎么样的理由,又或者没有最终他们都没有任何结果。
君臣最终却也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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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上课吗?”
君臣上半身探了过来伸手帮副驾驶座上的人儿扣着安全带,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清冷的味道熟悉又致命,君沫不自在的朝后靠了靠想要逃离。
“脸怎么这么冰?”温热的大掌贴上白皙的脸颊,带来一阵暖意“手怎么也这么凉?”
言语间关心的味道渐浓,亲昵的低语询问令人在初冬的季节里一阵阵暖心,车厢里带着温暖的魅惑因子一寸寸不断提升,蛊惑着她悬在半空的心。
“天气这么冷,你的体质又畏寒,不要同姚雪去吃一些硬冷的食物,等天气热一些再吃。”伸手打开了车上的暖气,这才发动车子。
君沫疑惑地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男人,他长得很好看她一直都知道,现在以她的角度看向君臣,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俊朗的五官依旧好看的让人心醉,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她?那般执着,就像是非她不可一样。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和姚雪吃了硬冷的食物?太奇怪了,那个时候的他应该还在飞机上吧。
恍惚间,男人清冷的侧脸散出一抹柔和的角度,温柔的笑容挂在唇角,温暖人心,君臣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还盯着他看的人儿,好笑出声。
眸色微动竟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突然这么看着我,是考虑要不要答应我,同我在一起了吗?”
“我才没有!”像是条件反射,又像是不用考虑都可以讲出来的真心话。
哪怕是意料之中,本以为习惯了这样的拒绝,可是当一切又发生的时候君臣觉得心还是好痛。
君沫明显看到男人脸上的笑意淡了,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很用力,看得到有些泛白的十指还有隐忍的青筋。
原本有些温暖的车厢顿时变得有些冰冷,直到油箱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君臣才意识到许久没有用车,油箱也告急了。
修长的双手熟练地调转方向盘朝最近的加油站驶去,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这处加油站人特别多,前面还排着两辆私家车等待加油,君臣便将车跟在了队伍后面。
“累吗?”君臣将车窗放下轻声开口,转移话题,冰冷的风吹进车厢,有些浑噩的思绪瞬间清醒,像是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笼统,这又补充道“学习累吗?”
“还好,不是特别累。”君沫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和他说话,她很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君臣转头看了一眼娇小的人儿,右手覆上额头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又将车窗关上,险些忘了她怕冷。
刚考完试,学习太紧张“想要出去散散心吗?”有时候适当的放松也是不可或缺的。
“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然后离开。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以前怎么不觉得她这样喜欢学习过?霎时间觉得身旁的人儿可爱极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宠溺意味愈发浓厚。
君沫半垂着眸子不知道如何回他,索性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他们,君臣将车子开到位置停好,随手从车前暗阁处抽出五张纸钞递给君沫,君沫抿了抿唇接过纸钞下了车。
看着她下车之后,君臣双臂抵在方向盘上撑住额头,好看的眉毛微蹙着。
出差这几天每天都加班赶时间原本安排了一周的行程愣是压缩成了四天,今天急匆匆的赶回来,没有休息现在头有些疼,甚至胃也有些难受。
多少年的旧病过一会儿就好。
直到一阵争吵声从车窗外传来,他才定了定神抬眸看了过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家都好好的排队,你干嘛要插队啊。”本来和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沟通好了,可是后面一辆跑车突然插队开了过来。
而且车主一下车就甩了工作人员十张钞票,要先加油,君沫气不过便和车主理论了起来。
“就算你有钱也不能这样欺负别人啊。”
“我就这样了,小妹妹你识时务点,小爷我还有事。”要不是看君沫长得好看,他早就动手了,哪有心情在这和她扯些没用的。
都说现在的人没素质,可是没素质的也就那么一少部分人而已,她今天怎么就恰好碰到了呢?
“我们等了半天才等到,凭什么你插队就要忍下来,让你先来啊。”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就算你有钱,就算你有急事,可是大家都有事啊,不能因为你一个让后面的车都等着啊。”
眼前的车主刚准备说话,就听到跑车副驾驶座上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开口了“小妹妹,你就好赶紧让开,让我们先来,别惹什么麻烦。”
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插队人的理屈词穷。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要排队,你们后面来的就应该到后面排队去。”要插队,还这样,真是莫名其妙。
君臣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君沫站在车前大声和面前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二十来岁的青年对峙着,看得出来一双大眼里雾气丛生。
只此一眼,君臣的心便是一阵窒息的痛,没想到仅仅是一小会儿时间,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竟让别人欺负了去。
“砰!”君沫听到车门用力关闭的声音,随后便看到君臣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脚下步子优雅从容,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周身也是一派优雅矜贵的气息。
修长的身影携着清冷的气息将她包围,身上就这样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再抬眸时眼前的男人单单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而已。
“怎么了?”磁性熟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只此一声眼中积蓄的水汽冲破禁锢滑过脸颊,打在君臣手上。
冰凉的感觉,君臣微微心惊,利眸盯着眼前落泪的人儿,冰冷的气息瞬间四溢,君臣猛地用力将落泪的人儿拥入怀中,那姿势满满的占有欲和疼惜感。
利眸扫向男青年,阴冷的气息像是要将那人杀死在利眸之下。
“我放在心坎儿上疼的人儿,你就这样将她气哭了?”冷声质问带着一丝嘲弄的冷笑在冰冷的夜里显得更加阴森。
对面的男青年不由得心里发颤起来,眼前一身白衣的男人看起来很是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半晌,这才硬起性子,站直了身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一开口,满满的骄傲气息,不可一世!
君臣抱紧怀中人儿,俯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柔的不可察觉,却又温柔细腻如水一般。
男青年见君臣风轻云淡,没有丝毫回应,一下子气急攻心“我可是跟这B市的六大少爷称兄道弟,特别是跟那个齐宣,我们刚才约在一起喝了酒,至于君臣,莫异他们我一个电话他们不出十分钟绝对出现在这,我说东他们绝对不敢说西!”
听到这里,埋在君臣怀中的人儿还带着委屈的哭腔却也笑出了声,两只小手抓住君臣腰间的衬衫。
“这么开心?”君臣也被男青年一句话逗乐了,怀中人儿这么开心,他也跟着一番好心情了起来,胃好像也缓了疼痛,右手轻轻抚上君沫白皙的脸颊,眸光柔柔。
半天君沫止住了笑意,君臣这才抬头,拿出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你在哪?”
“你回来了?”君臣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我们哥几个这不是照例在一起喝酒呢吗?”
每周他们都会找一个地方六个人聚一聚,这个点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
“我听说,你最近特别害怕一个年轻人啊,那个年轻人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
“滚你丫的,小爷我什么时候怕过别人?”
“我觉得很有意思,你们一起来看看吧,很多年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了。”
“我擦,地址给我,我这就去!”
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君臣在这边就听到齐宣大喊“哥几个!跟哥们去干他丫的!敢诋毁小爷,简直反了天了,小爷安分几年就当小爷吃素从良了。”
能让齐宣这么火大的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今天看看热闹也是不错的选择。
君沫此刻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早已忘却自己此刻还被男人拥在怀里。
不到十五分钟,五辆风格各异的车子一个急转弯停在了加油站里,一瞬间平平常常的加油站星光四溢,被数辆豪车点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谁!君臣你告诉我,小爷我踹死他!”
“砰砰砰砰砰!”五声关闭车门的声音传来,皮鞋和水泥地面的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哎呦,君沫妹妹这是转性了?和我们君臣在一起了?”楚江远远地就看到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脸调侃的表情。
这时君沫才反映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推开抱着自己的温暖怀抱,解释道“我们没有。”
“得了得了,你不用说。”楚江一脸我懂我懂,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表情,君臣微弯腰身扣好君沫身上的白色西装。
五个人刚从酒场上撤下来,身上浓郁的酒香味被风一吹四散开来,还携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气味。
莫异走了过来靠在君臣车头处,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支香烟,表情淡淡盯着眼前的男青年,看着也就是那样嘛,没什么特别之处。
唐睿手里提着一瓶未开封的酒打开君臣副驾驶的车门,顺手扔了进去“这是上次楚江去郊区那酒窖喝酒回来的,我觉得还不错,给你留了一瓶。”说完还用一种不用太感谢我的表情盯着君臣。
“什么事啊?不早了,我要回家陪老婆来着。”今天喝的有点多,姚承说话也不过脑子了。“回去迟了,你们弟媳不让我回房,你们负责不?”
“倒不是我有什么事,是他,你们最近没跟他喝酒什么的?”君臣和莫异一样靠在了车头处,就着莫异的火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两口后这才开口。“特别是你,齐宣,你刚才不是和人家才喝了酒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哥们?”
君臣一句话引得楚江等人齐刷刷的看向齐宣,顿时齐宣觉得自己冤大了。
“赤果果的诬陷啊,我从下午五点就跟你们在一起喝酒,中途去了趟洗手间也就几分钟的事情,难不成就几分钟我还能跑出去跟别人喝场酒?”说着齐宣看向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那个自从他们出现就已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青年。
平日里见到他们都是在杂志上看到的,今天一下子六个人都聚齐了,幸福来得好突然。
“是你跟君臣说的?”齐宣走上前去“这么栽赃陷害诬赖我,好玩吗?”
男青年脸上的颜色各种变化,最终一片灰色,可还是糯糯的喊了一声“姐夫。”
一句话,把齐宣吓着了,往后猛地退开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子“别!别乱喊,我胆小。”周围一片疑惑地目光投了过来,齐宣如芒在背。
“姐夫,我是城西慕家的。”
齐宣这才敛了嬉笑的神色,一脸严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没错这是城西慕家的小少爷“你姐跟我也就见了一次面,你可真够自来熟的喊我姐夫,抱歉我齐宣再不济也没必要跟你城西慕家沾亲带故的,你姐还是你姐,要不是为了应付家里,我犯得着浪费时间去见她吗?”
话音刚落,莫异的声音淡淡传来“君臣,这就是那个让你我往东,你我绝对不敢往西的人?”
君臣轻眯双眸,微微颔首“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贵人。”说着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齐宣,我什么时候被别人使唤着,心甘情愿,还不用给工资的了?”
一句戏虐的话,却让男青年吓破了胆,当时只是觉得眼熟,可是谁能想到他真是君臣啊。
“我擦,你丫的也是够绝的,我平日里都心惊胆战着伺候着这位爷,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位爷一句话,让我提鞋,我都屁颠屁颠的!”
“诶!”齐宣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君臣打断了没让他说下去“谁敢指使你齐大少干什么,你别给我戴高帽子。”
齐宣笑了笑点点头,转身看着男青年,气不打一处来,气得他肾疼!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齐宣开口问道,男青年只好一字不落的重复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不说还好,一说他这就更气来,楚江和唐睿直接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你自己惹得一身***,你自己处理。”没事充什么大款,还充到君臣面前了,这小子点太背了。
齐宣和城西慕家小姐相亲的事他们也听说了,所以现在看的也明了,眼前的男青年无非是借着齐宣的势呗,啧啧,可真是够幼稚的,难怪还是个孩子。
“君臣,你说怎么解决?”惹了君臣,那么解决方法也应该符合君臣的心意。
“我看他那辆车不顺眼。”***包的黄色看起来很扎眼,很不舒服。
姚承笑了笑打开自己的后备箱,提出来放在那里的工具箱,扔到地上。
“看什么看?自己砸!”齐宣看着愣在原地的男青年,踹了一脚。
男青年连忙捡起工具箱,跑到自己车旁,此时坐在车上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早已跑的不见踪影了,使了狠劲最后把自己价值不菲的车砸了个稀巴烂。
就在男青年砸的很起劲的时候,君臣将愣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下唤醒,加好油后,说了一声丢下这一大堆人离开了。
看到车砸的差不多了,莫异将烟捻灭朝自己的车走去,摇了摇头“无聊啊,我回去了。”
楚江把唐睿肩一揽“走,咱继续喝去!”
“我回家陪小慕了。”姚承现在就是个老婆奴!
“你们都走了?”留下齐宣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姚承冲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齐宣无奈的摇摇头“得了,这都闹得什么啊,回家回家。”没心思玩了。
走到车旁打开车门,想起什么一回头冲还在砸车的男青年喊了一声“你砸的差不多也就行了,以后看见君臣给小爷我绕道走!”说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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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刚才在车上就发现他好像有些不舒服,有点不对劲,可是这刚一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扶住一旁玄关,平日里那个风轻云淡的人突然这般,君沫措手不及。
君沫连忙扶着君臣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君沫跪在沙发上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头疼吗?”难道是他将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导致自己着着凉了,顿时心里有些内疚啊。
此刻却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掌握在了手里,君沫不明所以看向男人,猝不及防却看到他眼里浓浓的笑意。
“怎么了?”被他这一看,自己到胆怯了起来,不敢同他对视。
“沫沫,我开心。”手下力道更重了些,将柔软的小手轻轻揉捏“我很开心。”开心你这么关心我,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你开始要接纳我了?
半天,君臣才放开手里软嫩的小手,仰靠在沙发上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有些头疼而已。”
“那你休息一会,要喝药吗?”记得楼上的医药箱里有治疗头疼的药。
君臣淡笑着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想喝粥。”
喝粥?怎么会想要喝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十点多了,可是转念一想刚才君臣没有吃多少饭,可能是有些饿了吧。
“好,我去给你煮。”其他复杂的东西她不会做,可是煮白粥倒还是会的。
平日里都是君臣帮她煮粥,今天于情于理帮他煮一次也是理所当然的。
君沫从橱柜里拿出糯米和大米,分别冲洗干净之后倒进烧开的锅里,半个小时之后米香四溢,君臣坐在厨房外面的餐桌旁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里面的人儿。
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处真好,不带刺,不抗拒。
“给你,煮的不好,你将就一下。”她知道君臣很挑剔的。
君臣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笑着接过瓷碗,用瓷勺缓缓搅动碗里的白粥,温热的气息飘出“我知道很好喝。”
“你又没喝过,怎么知道?”君沫眸间满是疑惑,他怎么会知道?
君臣却只是淡淡一笑,将碗中白粥放入口中,软烂恰到好处,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多年前偶尔喝到的那碗白粥一样,多年未得,如今竟这么想念。
“沫沫,永远不要低估我对你的心思。”一句话,暗含的情绪百转千回。
“你知道吗?如果你给我一点点信号,那么我就绝不放手。”
君沫看了眼认真喝粥的男人,转身朝楼上走去,她很乱,不想提这些。
为什么他就这么执拗呢?难道真的要逼她给一个理由?她能给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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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好不容易放了个双休,要出去玩吗?”天知道一到高三,他们这群学子盼着不被克扣的双休日盼的有多痛苦。
上次考试由于整体成绩都不错,所以学校特批给他们放了个完整的周末,不再补课,所以周五下午的课一结束,她们快乐的周末也就来啦!
“我就不去了。”君沫将课本塞进书包里,抬头回答道。
姚雪撇了撇嘴“我差点忘了,你给我说过你哥给你定的目标,简直太伟大了!好吧,你就好好学习,到时候考他个B市文科状元也好让我沾沾喜气,出去跟别人吹吹牛。”
“算了吧,我可考不到。我现在只想赶紧高考,赶紧去美国找我父母。”
“你还想着去美国呢?”姚雪做到一边“你哥对你这么好,而且你还有我这么好的朋友!你舍得离开吗?”
舍得离开吗?或许会不舍吧,只不过她现在知道自己很想离开。
“君沫,要回家吗?”伴随着一阵敲门声,教室里剩余的稀稀疏疏的零星几个同学朝门口看去,江辰谓背着书包靠在门框上,一脸阳光的笑意。
君沫厌厌的抬头,最近总是是不是看到江辰谓,可是她真的不想见到他。
“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送你吧,正好今天放学早,我也没事做。”
最终君沫耐不住江辰谓的纠缠,愣是被他一片好心送回了家。
江辰谓知道君沫家家境殷实,却不知道竟然富裕到了这种地步,他知道这个地方是B市有钱有势之人聚居之地。
眼前的二层阁楼虽没有其他的别墅那般看起来贵重一些,可是这两层小楼就看起来很是静谧,雅致。
“我到家了,谢谢你。”君沫朝江辰谓友好的笑了笑,转身朝小楼走去。
江辰谓却在她转身的瞬间握住了垂在身侧的左手,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递到她手里,君沫低头看去是一袋巧克力。
“这种牌子的巧克力很好吃,我尝了十几种最后选的之中,你会喜欢的。”说着江辰谓趁着君沫不注意朝她额间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在君沫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退开了身子,挥了挥手离开了,君沫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记得要回家。
“他是谁?”看起来很眼熟,难道是那晚学校同君沫打招呼的男生?
身后一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本冷冽透着温柔气息的声音此刻听来竟然阴柔至极,透着浓浓的危险致命气息。
君沫连忙转身,果然就看到一身墨色的男人站在几层台阶之上,看着她的眸子少了平时的温柔,多了几分冷厉,多了几丝硬冷,被他盯得着实太过吓人。
“你怎么回来了?”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在公司的,今天怎么会在家。
“呵。”君臣轻笑一声,双手插进裤兜,迈着缓缓地步伐朝君沫走去,唇角衔着一丝致命的冷笑“怎么?我回来就这么不应该吗?”
君沫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现在向她缓步走来的君臣周身携着一股浓郁的冰冷气息,冷到致命,这样的君臣是在她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至少在她面前从未有过。
只是现在却以一副这样的姿态逼近,莫名的心里就发憷,就害怕。
江辰谓远去的背影和现在逼上前来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并不在意的男人,并不想要同他有任何感情瓜葛的男人,此刻撞见她同另一个男人有亲密动作,哪怕是误会,哪怕这并没有什么,此时的她却有些心虚。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时间回来有些奇怪而已。”君沫仰起头来看向面前仅仅一步之遥的男人,表面依旧平淡,可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
插在校服上衣口袋的手紧紧地攥住衣服,由于太过用力导致校服上衣满是褶皱。
“你以为,你又了解我多少?”听到耳畔一声冷笑,就看到高大的身影弯下腰身,精致完美到极致的脸颊活生生印刻在眼前,唇角还带着没有散去的笑意。
好冷的笑容,第一次知道原来笑容也可以这么冷。
微凉的手指抚摸上白皙娇小的面颊之上,仔细感受可以感觉到轻微的颤抖,可是此时的君沫并无暇顾及这些。
“是因为他吗?”
他?因为他?他怎么了?
顺着男人眸光看去的方向,君沫看到了那个背着书包行走在一旁路边的男孩,一副邻家男孩的模样。
像是注意到了君沫的目光,男人徒然松开了抚在君沫面颊上手,随手掏出右边西裤口袋里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利眸还盯着不远处一无所知的男孩,眸间怒火丛生。
“帮我查一个人......”
话还未说完,手中的手机便被人抢了去,君臣垂眸看到君沫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只手拽着他的右臂“不要。”
“不要什么?”修长的五指衔住娇巧的下巴,白皙的下巴由于用力被捏的通红“真没想到,今天会看了这样一出好戏。”万万没想到,若是早知道会看到这样一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个时候回来。
天知道他站在不远处看到别的男人印上君沫额间的那个吻,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心骤然间痛到无可言说!
“我没有!”声音急切的反驳着,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没有什么?
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还是没有背叛他?可是他们都不曾在一起过,又何来背叛?她的心在此刻真的好乱,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没有?”君臣气极反笑“你告诉我你没有?君沫,你真觉得你可以放肆到随意抛弃?你真觉得我君臣就廉价到这种地步要捧着一颗心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随意践踏?”
男人骤然倾身而下,携着浓浓的怒意,薄唇衔着薄凉印刻而上,痛,来不及躲开。
君沫疼的蹙眉躲避却没有任何作用,火热的碰触死死地跟随着她躲避的角度,最终躲避不及白皙的脖颈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被獠牙撕扯一般。
“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我偏偏非要你不可?”为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他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哪怕毫无希望都不肯放弃“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同我一起!”
终于那重重的接触撕裂般的痛离开了白皙的脖颈,抬眼望去一双炙热的墨色眼眸里火光丛生,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儿,她却依旧那般毫无在乎的模样,他的心窒息一般的疼。
纵横商场,无所顾忌的君臣,可是每次在她面前却束手无措,无可奈何。
她是他的魔,心魔。
“既然给不了我理由,为什么不肯同我在一起?”没有理由,没有更深的理由,为什么就不能试一试?“知道吗?我给过你一次离开我的机会,可是你没有给我理由。”
既然没有理由为什么还是不肯?这么久了,是石头都应该捂热了,可是她就是不肯!
这样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君沫紧紧地咬住嘴唇,透过牙印渗出点点血迹,用手猛地推开牵制住自己的男人,脚下踉跄着退开了好几步才勉强停了下来,站稳,大眼中积聚着点点泪水,沉默着透过水雾的眼眸看着眼前依旧俊美挺拔的男人。
为什么非要个理由才肯放开她?为什么非要逼她?为什么要用她未来的亲情,友情来下赌注?为什么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不给她一丝准备,就要拉她沉浮!
“你不是要理由吗?我给你理由,我给你。”统统都给你,缓缓闭上眼眸,任由泪水灌入深处“我不喜欢你,我不适合你,我适合和我在同一世界的人,你不是,可是你不能阻拦我去寻找属于我的爱情!”
你这样做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凭什么那说喜欢我,我就要同你在一起?凭什么你说喜欢我,我就要义无反顾的陪你疯?
“适合你的?是他吗?”君臣利眸紧锁眼前的人儿,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能给你什么?”
“那么你呢?”你又能给我什么?你能给我你所谓的喜欢?你所谓的追求,你要的执著?可是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我是不是愿意和你在一起?”
君臣高大的墨色身影僵在了原地,微微仰首,缓缓合上眸子,再次睁开时君沫清楚地看到他眸间暗含的深深痛意,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挖了心一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