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刘垚看着村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村长摆了摆手,说:“好了,你们也回来看过了,明天就赶快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啊,会有人告诉你的。”
听到村长这么说,刘垚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黑衣人,可是自从自己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第二天张喜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刘垚已经在大门口坐了很久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张喜坐在刘垚的身边,看着他问。
一夜没睡的刘垚转头看了一眼张喜,说:“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反正这里也看过了。”
张喜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刘垚的态度,挠了挠头,也只能跟上去。
一路上,刘垚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几次张喜和他说话都没有听见。
结果刚回了纸扎店,他就拉着袁瞎子回了自己的卧室。
袁瞎子笑眯眯地看着刘垚,开玩笑的说:“怎么了这是,刚一回来就把我给拉进来了?”
刘垚看着袁瞎子,脸色认真的说:“袁老,我有一件事要问你,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
袁瞎子看着刘垚认真的样子,脸色也跟着严肃了。他看着刘垚:“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这一次去刘家村发现了什么东西?”
刘垚抿了抿唇:“刘家村的人,是因为我死的对不对?”
袁瞎子的脸色变了变:“你都知道了?”
听到袁瞎子这么说,刘垚基本就可以肯定老村长说的是真的了。刘垚深呼吸了一口气,质问:“为什么不救他们,那是几百条人命啊!”
袁瞎子不去看刘垚,只是苍白的解释:“那些都是他们应该做的,我无权干涉。”
刘垚看着袁瞎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张喜突然敲门:“刘垚,袁老,你们在干什么?刚才有个人送过来一封信,让我交给刘垚。”
刘垚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才出去。
“谁给我的,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刘垚一边接过信,一边问。
张喜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说让我把东西给你,然后就离开了。”
刘垚皱了皱眉,等他打开信的时候,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地址。
世纪大厦天台。
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见面?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刘垚总觉得,只要自己过去,似乎很多谜题就都可以解开了。
他把信收起来,然后看着张喜说:“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好好看店。”说完之后,直接就离开了。
刘垚一路上十分着急,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接近所有的真相了。可是一旦有了这个认知,他反而更加心慌了。他害怕,这个结果是他没有办法接受的。
刘垚到了世纪大厦天台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背对着他站着。
“我来了,你是什么人?”刘垚站在她的身后,问。
大概是因为听到刘垚的声音,那个人直接就转过身来了。
在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刘垚忍不住震惊的后退了两步。
不止是因为她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更加因为,这个人竟然和林夕长的一模一样。
“学长。”那个人开口了,声音沙哑。
“林夕……是你吗?”刘垚上前两步,试探性的问。
听到这句话,老人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说:“学长,是我啊。”
刘垚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在知道她是林夕的时候,直接就过去保护了她。
“是谁,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刘垚问。
林夕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学长,你知道吗?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昆仑血脉还有那么多人觊觎。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个血脉了,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命不久矣。学长,你还会要我吗?”
刘垚放开林夕,看着她的眼睛说:“要,你记住,林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垚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夕摇了摇头:“学长,这个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害我,所以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刘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这个样子,总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学长,还有一件事我想求你。”林夕说。
刘垚回过神来,看着林夕:“你说。”
林夕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学长,以后你不要再去纠结你们家族的事情了,可以吗?我这一次出去听说,其实你们家族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那些东西都是黑门的人编造出来的,就是为了利用你们达到他们的目的。”
刘垚挑了挑眉,辅助这个结果倒是没有想到。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早就已经打算不再继续追究了。于是点了点头说:“好,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就留在家里陪着你。”
林夕笑了一下,闭着眼睛靠在刘垚肩膀上,声音疲惫:“学长,我好累啊,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刘垚轻声说。
回到家里的时候,林夕似乎已经睡着了。
张喜和袁瞎子在看到林夕的样子的时候也很震惊,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刘垚把事情讲给两个人听之后,袁瞎子突然就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傻孩子啊。”
刘垚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袁瞎子群:“袁老,你一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袁瞎子看着刘垚的样子,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
看着袁瞎子这个样子,刘垚再次开口说:“袁老,我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我有关系。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肯定会去调查,这样会浪费更多的时间,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袁瞎子想了一下,无奈的说:“这个傻丫头,恐怕是用自己的昆仑血脉,解除了你家族的诅咒。”
听到这话,刘垚和张喜两个人猛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里面都是不可置信。
袁瞎子继续解释说:“昆仑血脉可以解除一切禁制,只是在那之后,自己也会减少八十年的寿命,也可以说成是反噬。看那个孩子的样子,应该就是替你解除了禁制。”
刘垚握着自己的双手,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袁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算了吧,以后就这样,陪着她,直道她离开。”
刘垚将自己眼睛里的泪水逼回,然后轻声说:“当然,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后来,人们总是看见,纸扎店的门口,一个年轻人怀里搂着一个老婆婆。两个人低声说话,好像情人间的呢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