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刘垚说道。
来到这个通道中后,他本该感觉到惊喜。但看着眼前的白光,他总有些不安。
他进来时,这些白光并不存在。而且,在命运支流当中时,他在这里住了三年,也没发现这里有这些白光。
那么,似乎便证明,在他进入十九道门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
但是朱良壁已死,朱良圻自己破坏了十九道门,应该也出不来。外面,似乎除了朱良壁口中的那个神庙中的老神仙,也没有什么其他人。
那么,这里怎么会产生什么变故?
便在疑惑之际,刘垚看到了墙上的小右。
它还是如之前一样,可以动。不过此时,它却是看着刘垚,指向众人身后的方向。
刘垚心中一个咯噔。
刘垚知道前方便是出去的方向,因为在命运支流中在这里面走过很多次。
但小右的作用,可是寻找生门。
它能在之前那个流光溢彩的空间中找到刘垚等人,凭的也不是运气,而是因为它寻找生门的特性。没准,在刘垚到达那里之前,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么,它给自己,指向与那个发光的地方相反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走!”刘垚说道。
“往哪走?”刘白问道。
“往后走!刘垚回答,指了指墙上的小右。
“刘白叔叔,咱们还是听小右的吧,那边好可怕!”小荷之前一直在好奇的打量着这里,此时也说道。
“哦,好!”刘白答应一声。
一直没发话的朱晟栩,却看着那边的白光,神色有些忧虑。此时闻言,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也没有反对!
四个人,便转身离开。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发光的地方传来:“姓刘的,我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刘垚心里一颤。
这是朱良圻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便见身后的白光慢慢变暗,音乐能看出,远方发光的东西,是一个人影。
紧接着,他猛然想起,在一号门中的湖底,曾经看到满天的补天石落了下来,却变得暗淡无光。
当时,他还以能量守恒定律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反常之处。
而此时,再看这股白光,似乎,和在流光空间中补天石发光保护他们时,有些相像。
刘垚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便听这时朱晟栩说道:“之前看到你,发现你心里可能还有些歉疚,现在看来,倒是我想错了!你是已经彻底疯了!朱道圻!”
朱晟栩的话,印证了刘垚的猜想。
对方,正是朱良圻。
更准确的说,他是朱道圻。
朱良圻,便是六百年前的朱道圻。
曾经,在命运空间中,刘垚曾经给那个朱道壁讲过这兄妹两个的事情。朱道壁说,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在刘垚原来的那个世界,她的哥哥和妹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但她给出了猜测。
而此时,刘垚结合那些东西,和现在所知道的东西,有了更完整的猜想。
便是在六百年前,朱胜机祭天之时,虽然家中成员,还保留着朱氏皇族宁为玉碎的血性,又迫于压力,都同意祭天,可是真当死亡来临之时,想要那么平静的接受死亡,也不可能。
所以,很可能,当时的朱道圻便很不甘。
或许,他有各种理由。例如不相信有那种神奇的手段,或者别的原因。总之,他反悔了。于是,在祭天的过程中,他反抗了。
或者杀了人,甚至是杀了朱胜机夫妇,或者做出了更过分的事。
于是,祭天失败。
然后,他们的灵魂被祭天失败散逸出的能量,送进了伪人间中。
朱道圻和朱道壁,还被那股能量,塑造成了两个类似复制品的东西。这时,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复制品。朱道壁,只记得哥哥做了坏事,自然不原谅。于是,朱道圻杀了自己的妹妹。
但他毕竟爱自己的妹妹。这个在伪人间中唯一的亲人。
之后,朱道圻便在这里,学会了有关扎纸术的东西。
又利用十九道门中的那股特殊能量,再利用朱道壁的残魂,重新塑造出一个婴儿朱道壁出来,并且,把婴儿朱道壁养大。
但随着重生的婴儿朱道壁长大,她慢慢记起往事,便会再次恨自己的哥哥。
于是,朱道圻便再杀她一次。
这个过程中,他会根据已经过去多少时间,给朱道壁和自己重新取名。甚至,为了这些,他还会和在这里生活的其他人,达成一些协议,让他们为自己保守秘密。或者,干脆编造一些借口来欺骗他们。
反正,他是不死之身,对其他人来说,太过神奇。利用他们的迷信心理,编造一些玄奇的谎言,也很简单。
直到现在。
这一世的朱道壁,虽然还没记起以前的事,但刘垚出现了。这让这个叫朱良壁的朱道壁,有了离开的想法和可能。
朱道圻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如果她离开,迟早会记起以前的事情。而且,到时候,没了十九道门中的特殊能量,他便无法让朱道壁再次复活。
所以,朱道圻才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所以,朱道圻想杀掉朱道壁一次。
而这次之后,不知怎么的,朱道壁竟然没有复活。这便让朱道圻,彻底发疯了,便要毁掉十九道门,和自己刘垚同归于尽。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这些猜测,肯定会有出入的地方。但刘垚觉得,在大方向上,八九不离十。
因为,命运支流当中的朱道壁告诉他,在那个世界中,当时祭天之所以失败,便是因为在祭天之时,哥哥朱道圻后悔了,他一刀杀死了主持祭天的刘某。
结果是散逸的能量,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有朱道壁通过某种方式,在伪人间中重新活了过来。
是以,刘垚相信,在这个世界,发生类似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那么,之后的推理,便完全站得住脚。
这也让刘垚浑身绷紧。这样一个疯子,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