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老杨却是冷笑了起来:“谁说我要这么说了?真是小孩子,幼稚!”
陈英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见解啊?”
老杨却发起了脾气:“就不告诉你。”
陈英杰:“你……”
老杨道:“不告诉你,我跟小垚说!”
陈英杰撇嘴:“真稀罕!”
刘垚听着半天没进入正题,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老杨你这才是小孩脾气吧。不过也知道,有些老人,就是年纪越大,脾气越像小孩。
一边注意着小白,以防跟丢,一边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老杨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说不准,但我觉得,很可能就是为什么咱们找不到目标的原因!”
刘垚精神一震:“说说!”
老杨正要说,眼前的小白,却加快了速度。刘垚怕跟丢,也加快了速度。此时,老杨离他的距离略远,他又不想让陈英杰听到,便也追了上去。
跑了几步,却看到小白停了下来。
而它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雕像。
黑暗中,雕像看起来有两层楼那么高,呈玄武的形状,造型十分精致,甚至每一个鳞片都栩栩如生。
众人都是一愣。
“不对啊,怎么会出现这个!”陈英杰喃喃说道。
“不过就是一个雕像,有什么不能出现的?”老杨问道。
“呵呵,这就不懂了吧!”陈英杰终于搬回一程,得意道,只是随即脸色又有些忧虑:“玄武,是道教中的神兽。这玄武雕刻的形神兼备,很明显是有高人布置在这里的。但若是布置了玄武神像,这里怎么又会变成这样?”
“不见得吧!”刘垚说道,“也有可能是道教中的邪派高人布置的,然后也是那个人,造成黑谷中诡异的情形。”
陈英杰直摇头:“不可能是邪派高人。咱们平常写字,也都说字如其人。这话放在道门里,也同样适用。每个人性格不同,画出来的符纸,做出来的法器,就都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像袁老,年纪大,性子稳,画的符纸就中正平和。我的话,画出来的就会凌厉许多。”
冒牌货问:“会不会是错觉?”
陈英杰道:“不会。你们扎纸一脉,也跟道门沾边,你自己没发现吗?”
冒牌货有些尴尬,道:“我们这一脉传承的不多,我只见过自己的扎纸手艺,当然,还有他的!”
指了指刘垚:“只是我并没有发现我和他的扎纸,有什么不同。”
陈英杰无奈,道:“反正你就当我说的没错就是了!”
然后转头问老杨:“老杨,你刚才不是说发现了什么吗,咱俩闹脾气也闹过了,你还是说出来,大家结合现有的信息,推测一下吧。”
老杨知道正事要紧,不再推脱,不过还是白了陈英杰一眼,道:“到现在,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陈英杰奇怪:“看出什么?”
老杨道:“之前咱们不是说,怎么找不到那个高台吗?”
陈英杰:“对啊。”
老杨道:“答案就是,我们都已经在高台上了。之前你们用纸人问路,纸人之所以不动,也不是纸人坏了,或是被什么压制,应该是,纸人本来就站在高台上,又怎么给咱们带路找高台?”
其他人都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时间有些呆。
老杨接着道:“原本,我还不是很确定。但看到这个雕像后,那就肯定是这样了。之前咱们不是看那个高台上有白色的东西吗。这个雕像不就是?不信的话,咱们再找找,肯定还能找到其他雕像。”
众人更是目瞪口呆。
半晌后,刘垚道:“这样的话,这个高台,也太大了吧!而且,咱们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陈英杰也道:“之前咱们看到的高台,虽然大,但看起来也就像个足球场,而且,还有好像还有阶梯。现在这里十个足球场大爷有了吧。而且,咱们既然没走阶梯,怎么上来的!”
冒牌货也道:“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
说完,四人沉默。
因为他们发现,老杨说的,似乎很和情理!
刘垚开始分析:“高台变大,很可能是之前离的极远,而这里又有海市蜃楼那样的效应,把高台的影像,折射道了阴兵战场上。所以我们才走了那么长时间。”
陈英杰问:“那怎么解释我们没注意就到了高台上?”
刘垚道:“这其实也能勉强能解释的通。很可能这个高台,本来也没有阶梯,只是有个坡度不高的斜坡。我记得,咱们路上,是走过这样一段斜坡,只是因为斜坡坡度不大,我们没有注意。而这里的影像通过光线折射,把斜坡变抖,我们离的又远,看不清楚,所以看起来像是阶梯。”
陈英杰一愣:“这么说,我们是自己走上来的?”
刘垚点头:“虽然听着离奇,但大概就是如此!”
陈英杰狐疑的看了刘垚一眼,似乎不太相信他,又去问冒牌货:“你觉得呢?”
冒牌货却也点头:“我也有这个猜测。”
刘垚这时又道:“不过,也可能是这里有其他神奇的地方。例如空间有些紊乱,看起来小,实际上很大;而我们也的确是被莫名的力量挪移过来的。只是这样的话,也太不可思议。但不管怎样,咱们就是在那个高台上无疑了。”
其他人都是默默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而且四人的气氛,似乎有了点微妙的变化——虽然真假刘垚的事情还没解决,刘垚与老杨一方,和陈英杰与冒牌货一方,虽然还是在互相提防。但现在,起码看起来像是和衷共济了。
“那么,这个雕像,到底是什么意思?”老杨又问。
“这个……”陈英杰皱眉。
“不太清楚!”冒牌货道。
“小白,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刘垚问。
小白来到之后,便盯着雕像看,这时,又仿佛失去兴趣一般,闻言,跳回了刘垚肩膀上,一副不再对雕像感兴趣的样子。
“你不会,只是觉得好玩吧!”刘垚头疼道。
小白闻言捂了捂脸,有些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