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它怕我?”刘垚一愣。
再往前走了两步,这次,旺福一个纵身,往旁边跳去。
它炸着毛,嘴里吼着,身体绷紧着,虽不靠近,可也不愿意退走。
“着可咋办?”刘垚懵了。
本以为接下来是一场凶险的战斗,谁知道这条疯狗压根不接招。
一咬牙,腿上发力,刘垚向前一冲。
但旺福反应速度也不慢,一个拧身,向旁边躲开。
“英杰,你看能不能用枪限制它的行动路线!”刘垚喊道。
“行,我试试!”
陈英杰举枪瞄准,刘垚纵身向旺福追去。旺福在纵身一越时,陈英杰开枪,打得旺福身体一晃。
趁此机会,刘垚拿着符纸,便往旺福身上贴去。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旺福再次逃开。
刘垚这次不再耽搁,继续追赶,旺福不停闪躲。但枪声,却迟迟没再响起。
“怎么不开枪?”刘垚喊道。
陈英杰一头的汗:“你以为我是神枪手吗,它不动的时候好打,现在它窜的跟兔子似的,我怎么打?”
刘垚知道别无办法,只顾闷头追赶。
刘垚在警校学过格斗术,不过他是心理学专业,接触的不多,好在因为身体素质的提升,让他在这场追逐战里进步很快。
虽然身体素质一时不能提升更多,但肌肉的利用效率,却再提升,这让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甚至跟旺福不相上下。
只是野兽毕竟要灵活许多,所以一时没有成功。
而在追逐当中,刘垚也生出了些火气。
这疯狗明显没有逃跑不再来找麻烦的打算,只想趁机伤人,这打又打不死,赶又赶不走,着实让人窝火。
、
“老子就不信了,还拿你没办法?”
便在又一次刘垚靠近旺福,旺福再次扭身躲开之时,刘垚一脚蹬在一棵树上,强行转向,向旺福冲去。
旺福反应更快,再次拧身,但它这一停顿,陈英杰已再次瞄准。
一声枪响过后,旺福前腿迸出血花,身体一歪,向下滚倒。
刘垚这时也已落地,不敢错过机会,一扬手,两张符纸啪得一声被贴在旺福身上。
之后,噗得一声,符纸无火自燃,爆出两团光火。
而贴着符纸的地方,也升起两团黑烟。
“呜呜……”
旺福倒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想尝试着站起来,却没成功。但它的声音,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渗人。
反而更像一条受了伤的可怜流浪狗。
刘垚已出了一身的汗,松了口气,呼呼喘着。
张喜和陈英杰跑了过来。看着看起来已回复正常,但奄奄一息的旺福,都是心有余悸。
“这就……成功了?”陈英杰道。
“小垚,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张喜道。
刘垚摇了摇头,喘着粗气:“没事,就是可能需要歇一歇!”
便在这时,却听旺福的声音又变了。变的和之前一样,是低沉沙哑的嘶吼。
众人一个激灵。
刘垚眼角间瞥到一团黑影,向自己冲来。
经常锻炼身体的人都知道,要是一直运动,哪怕很累,但还能坚持,但只要一停下,再想动起来,身体便跟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
刘垚就是这个状态。
这一瞬间,他只来得及转身。
旺福便已扑了过来,把他扑倒,压在身下。
危急之中,刘垚一手卡住了旺福的脖子,让它无法下嘴。
但旺福扭动着脖子,拼命的想在刘垚身上来一口。
刘垚感觉到,从它嘴里出的气体,是冷的。
再看一眼,便见他的嘴里正有一滴黄色液体滴下。刘垚哪敢沾到,一个扭头,躲了过去。
旺福咬不到他,爪子在他胸口上抓着。也幸亏现在天气冷,他穿的厚,狗爪又不像猫爪那样尖利,不然他的胸口非得被抓的血糊一片。
想用力把旺福掀开,但他实在没力气了。
“卧槽,袁瞎子你害我!”他心里道。
张喜和陈英杰也是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张喜便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旺福,把它往旁边拖。陈英杰原本想开枪,但见张喜如此,怕伤到他,便用脚踹狗的脑袋。
但情况与他们想象的有所不同。
他们可没感受过这条狗的力气,以为不过是一条狗,哪怕变异了,也就是速度快一点,打不死罢了,哪里想到,这条狗的力气,跟一头牛似的。
张喜没拖动旺福。
陈英杰踹了两脚,也没给旺福带来什么伤害。
但刘垚的力气,却越来越小。
旺福的嘴,也离刘垚的脖子越来越近。
以前在新闻里,看到有人在动物园里看老虎,越过围栏,被老虎袭击,工作人员在一旁驱赶,他就觉得颇为恐怖。
现在他自己眼看着自己要“命丧虎口”,那股恐惧便更加浓烈。
也是这股恐惧,让他还能支撑。
便在这时,耳边有人说话。
“张喜,陈英杰小子,你们让开!”
是老杨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老杨走了过来。
但张喜和陈英杰哪敢听他的?一个只顾着揽住旺福,想让它下嘴慢点。一个拼命踹着,以盼着能把它踹走。
老杨也没坚持,看着旺福说道:“旺福,你个畜生,从小老子怎么教你的?不能咬人,不能咬人,今天,你就要咬人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老杨说这句话时,刘垚看到旺福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挣扎。
便连它眼中的血色也似乎轻了许多。
但挣扎也只是一瞬间。
旺福抬头冲着老杨吼了一声,继续低头想咬刘垚。
刘垚喊道:“袁老,还有什么着,你快用啊,不然我可就要死了!”
袁瞎子早已急的团团转,他翻过包里的符纸,没找到合用的,又拿出符纸合笔绞尽脑汁的想写新符,却不知写什么才好。最终打算写之前用的镇煞符和镇魂符,可这一时半会,哪里能写的出来?
“别急,别急!”袁瞎子回了句。他一咬牙,打算用对身体损伤颇大的请神上身。
老杨却道:“你们不用麻烦了。我来解决!”
“你!”袁瞎子道。
老杨没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脸哀伤。随即,他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红布包来。
打开,里面是一颗子弹,但看起来颇有年头了,弹头之上,还有一抹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三十年了,没想到还能再用你一次!”老杨语气感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