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审讯室内。
聂枫坐在椅上上看着对面一个年龄四十多岁,自称是这家派出所所长的男人。
因为听说聂枫很有钱,试图从他身上捞点油水的所长,当然要亲自出马开捞。
“牛所长,就是这个人,可嚣张了!”
牛所长坐在聂枫对面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茶杯盯着聂枫,想用眼神占上风,可却发现没聂枫的眼神犀利。
他身旁一个站着的警察对他说完后还纷纷不平的添油加醋:“他在拘留室里,竟然还虐待别的嫌疑犯!”
所谓虐待别的嫌疑犯,无非就是聂枫让于哥他们几个给他捶背的事。
但只字不提刀疤男想要占杨岑岑便宜的事。
听完手下汇报后,牛所长没有说话,而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脸的不屑。
猛的将杯子放下后,道:“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开口,完全暴露了牛所长是个不折不扣的痞子态。
“牛所长?好啊!赶紧过来给老子捶背!”
聂枫一开口,就把牛所长和身边的人镇住了。
这哪是别人审他,完全是他在审牛所长嘛!
“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牛所长忽然从椅子上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吼道。
在这里,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自己的爸妈都不行!
可没想到,一个阶下囚竟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牛所长当时那个气的,差点要拿凳子打人发泄了。
原本以为聂枫会被他吓倒,可没想到,聂枫竟然淡定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并朝他这边走来。
牛所长一下慌了!
“他玛德,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我坐下!”
牛所长的话在聂枫看来,完全是空气,根本没当回事。
他从兜里拿出香烟点上,心知肚明的聂枫懂得一个道理,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
干!
“我让你坐下!坐下!”牛所长见聂枫并没理会自己的警告,着急忙慌的要掏身上装着的派出所唯一的一把手枪。
可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
牛所长比谁都清楚,那把枪只是个摆设,日常在这里,只有自己往那一站,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根本用不着。
时间久了,自然生疏!
加上经常去嫖,现在连掏枪都生疏了。
聂枫本着成全别人的原则,走过去帮他掏出来,然后往桌上一放,看着牛所长。
牛所长此时见聂枫拿枪比自己还6,哪敢去拿桌上的手枪。
里面有没有子弹他自己都不清楚,平时装在身上也只是挠痒痒,根本不是用来防卫和击杀。
可今天没想到,竟然用上了,而且是对手帮自己拿出来。
“靠!小子,你……你很牛逼吗?”牛所长此时说话已经不由自己,开始哆嗦。
聂枫还没出手,他就害怕了。
聂枫没鸟他,而是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来看了看,道:“茶杯不错!”
话音刚落,茶杯就一下从聂枫手里脱落,重重的摔在地上,溅的满地都是水,吓的牛所长连连后退,生怕被热水烫到。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聂枫这是故意摔得。
聂枫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就把牛所长和身边的手下吓懵逼了。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刘刚之前只是跟他说,聂枫很有钱,但有钱人很有可能会有背景,想到这,牛所长只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好像被女人用嘴巴吸着似的。
“牛所长,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我说话?”聂枫吐字清晰,铿锵有力,最重要的是很有气势,这彻底把牛所长给镇住了。
牛所长此时像个鲁班七号的木偶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聂枫此时也在赌。
他估摸着萧浩辰此时应该已经行动,上面很快就会来人,这才敢这样盛气凌人的直接干牛所长。
说是赌,那是因为聂枫只是估计萧浩辰会行动。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萧家连这点节奏都跟不上,那以后聂枫也懒得去管他们家的闲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来几个人,打破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聂枫转脸望去,竟然是刘刚和张小宝几人。
“牛所长,不要听这小子忽悠,直接弄他!”
刘刚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说话,嗓门很大,完全没半点顾忌,不知道的,还以为牛所长是他儿子,对他惟命是从。
牛所长听刘刚这么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刚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富二代,认识许多牛逼人物,他都这么说了,想必应该错不了。
这下,牛所长忽然来了底气。
“我就知道!”随即转脸对身后的人吩咐道,“给我叫人,今天我要让这小子知道什么是执法者无畏!”
执法者无畏这句话从牛所长嘴里说出来,聂枫只感觉想连连作呕。
幸好中午没吃饭,要不然真要吐得满地都是。
“牛所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从今天开始,你的乌纱帽戴到头了!”
“臭小子,少吓唬我!”牛所长感觉此时聂枫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懵他,自然不信,“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姓牛!”
“教训谁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众人转脸一看,是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虽然聂枫和牛所长等人都不认识那人,但看那人架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小人物。
“您是?”牛所长见他领上的标志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赶紧上前客客气气的说话,“您是管厅长吧?我在电视上见过您!”
牛所长其实很少看电视,毕竟晚上还要去泡妞、打牌加洗桑拿泡脚,哪有时间看富州新闻联播。
只是看管厅长的衣服,他就猜出是谁。
不料,管厅长从他身边走过时,根本没停下来,而是径直向他身后的聂枫身边走去。
“聂先生,您受苦了!”管厅长走过去,狠狠的给聂枫鞠了个躬。
好半天都没挺直胸脯的管厅长,终于在聂枫说的“算了”句话中直起身来。
牛所长见状,感觉情况不对,就走上前想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