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都说了你别怕,我是个好人,对你绝无恶意!”聂枫说着又拿出一根香烟点上,而那姿势怎么看都想警察,这才让江畔放心。
“你真的警察吗?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不放?”江畔很严肃的看着聂枫,却没了之前那种防备,可见信任的程度。
“我不是警察!只是有件事要问问你罢了,你老躲着我也不是个事,不是吗?”
“那你说什么事?但我先说好,绝对不能是一些违法犯罪的,我可不干!”江畔忽然抬手指着聂枫严肃的警告道。
“可它偏偏就是!”聂枫一把将听到很生气就转身要离开的江畔拽回来解释,“我又不让你做坏事,你怕什么呢?现在问你,孟雄风你可认识?”
江畔停止了身体的抖动,而是静的像座雕塑,好半天才道:“不认识!”
不认识绝对不会那么久才回答,而且她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已经大变,说不出那是什么情绪的变化,但看起来却十分复杂。
“你可以装作不认识,但同时你也放过了一个大毒枭,一个害人害己的大坏蛋!”
聂枫心平气和的看着转身又要离开的江畔,冷冷的说了句,而这句话,终于让她停下,一切的一切,聂枫都能看得出来。
她,江畔,不仅认识孟雄风,说不好还跟他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是,我是认识他!不仅认识,我们从小还一起长大!”江畔终于开口承认,聂枫仿佛身上有块石头顿时掉下那般轻松。
不过,他喜欢这种经过挫折后换来的东西,更能让人快乐。
聂枫四处看了看没别的人,就接着问:“你跟他的故事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慢慢谈,现在的问题是,你知道他在哪吗?”
江畔皱紧眉头想了想,道:“不知道!上次我见到他时,是在餐厅里,他非要我过去,说有话跟我说。但现在究竟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换句话说,你能打电话给他,并约他出来吗?”
江畔听到聂枫的话后没有马上说话,他不确定聂枫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她印象里,孟雄风一直是个体贴有加,而又有钱的成功人士。
猛然间听到有人说孟雄风的不好,江畔倒忽然觉得聂枫有些可恶,甚至觉得他有可能是孟雄风的仇人或者是仇人找来的杀手。
毕竟,刚才聂枫对付那帮高利贷小混混时,出手狠、快、准,不拖泥带水,像个专业的,杀手!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说完,她转身离去。
这次,聂枫再没去叫她,而是站在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看。
她的这个回答聂枫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可以说明,江畔能够引出孟雄风,而且,可以将孟雄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聂枫这次没有尾随她,因为,江畔走了没多远就直接上了楼回到家,而聂枫只是跟在她后面一起上去。
江畔知道聂枫在跟踪她,心里有些不安,心想这家伙看来是打听不到孟雄风的下落,就誓不罢休了。
于是,已经来到家门口却没开门的江畔,转身几步跨到聂枫脸前,抓住他的衣领推了下,道:“我知道你救了我,但请不要为难我好吗?救了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支配我的理由!”
聂枫一愣,江畔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屌爆!
“咳咳……”
一连串的男人咳嗽声从屋里传来,因为咳嗽的比较厉害,江畔脸上的愤怒也变成了担心,看了聂枫一眼后,转身就跑向屋里。
聂枫紧随其后,他知道,虽然这么做有点厚脸皮,但江畔的心里防线很快就会崩溃,为了除掉一个大毒枭,受点委屈、脸皮厚点又算得了什么。
来到屋里,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传到聂枫鼻中,看来,家里还有个病秧子。
他发现,这间屋子并不大,一室一厅还是一体的,屋里显得很凌乱,唯一给聂枫留下最大亮点的就是那张大床了。
那大床是红色析木的,很古老的那种,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睡这种床,至于穷成这样吗?
而床上的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则在不停咳嗽,头发凌乱不堪,枯瘦如柴,像个活死人。
“这是?”
“我丈夫!”
聂枫吃了一惊,这男人竟然是江畔的丈夫,看起来比她大了不少的样子,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有勇气嫁给这种其貌不扬的病秧子。
难怪,她会跟孟雄风私会,那可是一个外表上看起来无比完美的男人。
“你别逗我了!”
“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丈夫脑子有点问题,而且还得了肺病,要不,我怎么会借那么多高利贷,还不是为了治病!”
聂枫恍然大悟,原来江畔是因为有着精神病和肺病的老公才欠下那么多债,不过,在聂枫看来,她太没必要了。
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就是离开这个男人,去寻找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有就是,她跟孟雄风关系那么好,怎么不能从那个大毒枭身上借点或者是要点,至于去借高利贷吗?
“要不,让我来试试?”聂枫轻声的说。
而江畔则惊讶的回过头来瞪了聂枫一眼:“别给我添乱,告诉你,给你五分钟时间,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还有,孟雄风的下落,我不会……”
还没等她说完,聂枫就抓住她的隔壁往后一拽,笑道:“有这说话的功夫,我来帮他看看吧!”
没等江畔同意,聂枫就已经坐下来,抓住男人的胳膊开始把脉。
微弱无力,时缓时急……
看来,是肝热过旺导致的咳嗽,只是,肝热又怎么会严重到花那么多钱。
就在聂枫以为不可思议时,放在男人脉搏上的手指却忽然感觉到里面的异动。
麻蛋!竟然有人给他下毒?
这在演水浒传吗?潘金莲毒死武大郎?
“最近你都给他吃了什么,老实交代吧!他毕竟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过了,也犯不着去害他吧?”聂枫回头严肃的看着江畔,却发现她脸上的诧异更加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