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琦不断的追溯了所有兰嘉身边的细节,才发现原来兰嘉的情绪自己都没有怎么关心到。这个时候清风社查询的结果出来了。兰嘉的助理在兰嘉到法国之前自己是有自己的事业,他为人低调而且自己的公司都是有人在明处打理去应付一些对外的公关问题,自己一直是幕后的管理者。兰嘉到了法国之后自己的公司就找别人打理来帮助兰嘉,作为助理的身份来帮助兰家。因为当时用人之际,也只是助理的位子而且简历等资料也是齐全的,所以没有去多想,只是做了简单的背景调查。
楚琦仔细的看着对方传来的资料,资料显示,在兰嘉在孩子流产之后这个助理曾经自己出钱在银行调取了阿佳的收入资料,而且还动用了自己的私人关系帮助兰嘉调取了道路监控以及银行的监控录像。并且在兰嘉和楚琦离开之后他的调查没有停止,还在继续,一直到兰嘉的出事的那天,他的手机当时打电话给了兰嘉汇报法国的工作,但是兰嘉回电话回来的时候电话确认经过加密的。通过技术手段,清风社解密之后的音频缓缓的播放出来:
“听说,阿佳当时在您流产之后说过这么一句:其实楚先生也不是很在乎夫人,要不然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这个佣人觉得这句话没头没脑很奇怪,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但是后来阿佳被抓,下面有人就在说,夫人流产是阿佳害的。但是这些都是空穴来风,也不能全信。但是觉得小姐您的流产可能不是偶然。”
楚琦听到这些话之后感觉自己要被冰击了一样。看来兰嘉早就对孩子的死是有怀疑了。兰嘉没有质问,也没有哭闹,只是自己的追查。兰嘉对自己的信任是不是在两个人和好之后就没有建立起来?楚琦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厢情愿的认为兰嘉还是单纯的大学里爱着自己的女孩子,之前的事情解释清楚了,自然也就清楚了,兰嘉还是会信任自己。但是其实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信任就好比一个光滑的木板,当一件事情发生了,就好比拿了一颗钉子在上面订了个钉子,就算事情解释清楚了,钉子被拔出了,但是钉孔还在木板上,提醒着曾经这件事情发生过。
“兰嘉,我以为我解释清楚了一切,你可以相信我。原来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了。”楚琦底底的呢喃到。他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资料,“那么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呢?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楚琦起身,走到了大殿,这个时候正是坐禅的时间,主持和寺庙里的一众都在诵经。楚琦等在门口,等到早课下课之后,楚琦走出了大殿。”走吧。“智空和尚前面走,楚琦跟在后面到了主持的禅房。
“我来时和您告别,我打扰了几天,我想我该回去了。我没有大师的慧根,很多尘世的事情,我还是难以割舍。”
“出世、入世,一切都是空空而来,空空而去,这一切都是人的执念。”
“告辞。”
“阿弥陀佛。”
楚琦离开之后直接到了微澜科技。因为军部的担保的事情,微澜科技已经起死回生,并且一下子跳入了公众的视野,成为了最佳软件之列。公司里整体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楚琦走到了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推门进去。悠悠正在看着文件,心想这个助理是该换了,可以没有经过允许和预约居然有人闯了进来。但是看到来人之后她笑了笑。这个人助理的确是拦不住,这个是大金主啊。
“呦,什么风把大老板吹来了。”悠悠笑着合上了文件。
“没事,我过来看看。”
“不放心自己的钱打水漂啊?”
“当时一直都亏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伤心,现在楚天集团也回来了,这人是不是钱越多,就越想更多?大老板,你这个人心要知足哦。”悠悠还在打趣着楚琦。
“掉进钱眼里的人一向都是你吧。少来这里挤兑我。我没什么事情,也不是来找你,何况这个公司基本也是我和林家的资产了,和楚天没了关系。”
“是不是要感谢我啊?成功的帮你实现了资产转移。”
“你当真看的起我。”楚琦的脸色拉了下来。悠悠虽然只是打趣自己,但是这些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估计很多人都是这么说自己的吧。楚琦听到过外面人对自己的评价,冷血,还有就是霸道,从来不给对手留活路。那么兰嘉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感觉。
“走了,改天和你说话。”楚琦直接走了。悠悠有点看不懂这个人,神经兮兮的。自从兰嘉不见了之后这个人就和疯子似的找兰嘉,也曾经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来帮忙,砸下了重金去找人。听慕容熙说他自己的所有自卫队也在招人,全部撒出去了。但是一切就和大海捞针一样,兰嘉消失了,楚琦现在的状态随时可能崩盘。
楚琦离开了悠悠的办公室,走到了人力资源部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正在忙碌的若覃,他回想着,之前这个位置上,兰嘉就是坐在这里忙碌,他的眼前出现了恍惚,好像前面坐着的就是兰嘉,他的眼睛里眼泪就留了下来,就在人力资源部门口,满脸泪痕,他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正好一个专员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了满脸泪痕的楚琦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自己该打招呼还是不该打招呼。毕竟这个是曾经的大老板,现在是投资方的老板,而且是楚天集团的董事长,但是这个人站在这里哭。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人不是杀人都不眨眼的吗?怎么他居然会哭,而且不顾形象的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哭。
小专员实在脑补不出来出了什么状况,她硬着头皮问了声好:“楚董好。”
楚琦没有理会他。但是这声问好把若覃低头处理事情的目光吸引过来。若覃心想,“果然找来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