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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皇太妃被乌药这一句不详惊得心脏微微一跳。
“皇太妃,不如请国师来看看吧,陛下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太医看过都说陛下恢复的很好,可是……”乌药眼中蓄满了泪水,皇太妃经乌药这么一提醒顿时就想到了如今深居宫中的国师慧源。
“此事不可外传,你去将国师叫来,就说是哀家有佛礼之事要询问。”皇太妃微微沉吟了一下这般说道。
“是。”被皇太妃指着的人是初月,初月躬身应了一句慌忙朝着国师宫殿之内而去,将慧源请了过来,如今的慧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有可无的和尚了,当朝国师位高权重的他,深得皇太妃器重。
慧源做梦都没想到当初自己拼死一搏,竟然真的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过如此,只要他的一句话就能将人置于死地,这种权利的诱惑让他浑身都在颤抖,但是每每这等时刻,君莫惜的身影都会跃入他的脑海。
他亲眼看着君莫惜登基之时,内心的震撼无与伦比,那赐下圣旨封他为国师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个强大的人,能将他捧上至高无上的位置,也能在瞬息之间将自己拉下,这种有心而发的尊崇恐惧,在慧源的心中这一生将不可磨灭。
“国师大人。”皇太妃看着一身袈裟迈步而来的慧源微微垂头以示尊重,慧源到了一声佛语躬身回礼,这等高人的气度更是将慧源衬托的格外不凡。
“皇太妃稍安勿躁,贫僧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请各位殿外等候,贫僧作法外人不便在场。”慧源微微俯身,皇太妃到口的话还没说出,慧源已经抢先一步将话都说完了,那话语只在乎你的牟定之色让众人心中微微一惊。
不愧是国师,她们还未将事情说出来,这国师就已经先一步知道了,而且看着这模样是有解决之法,还真是给乌药说对了,陛下这恐怕是真有什么邪气,皇太妃眼眸微微深沉,抬手将众人都赶了出去,空出了屋子留给那微微垂着眼眸的慧源。
慧源看着那将房门关上,退离了的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迈步走到了君莫惜躺着的床边屈膝跪下拜道:“慧源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寻慧源前来有何事吩咐。”
那紧紧闭着眼眸躺着的君莫惜,在慧源这话语落下之时,缓缓睁开了眼眸,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垂首看着那匍匐跪在地上的慧源,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许久不见,国师大人越发的聪明了。”君莫惜靠在床边看着慧源说道。
“不敢当,是陛下教的好。”慧源干笑一声躬着身子不敢抬头。
“寻你前来是要你办一件大事。”君莫惜嘴唇微微抿起,直勾勾的盯着慧源说道:“汉阳皇室打乱,皇陵将会倾塌,血脉混乱,若是不扶正血脉,汉阳之王恐会被妖魔侵袭,汉阳天下也将大乱。”
“什么!?”慧源心中狠狠一颤,抬眸看着君莫惜那漆黑如墨的眼眸,后背顿时渗出了冷汗,这可是关乎汉阳存亡的大事,说一说都是眼砍头的,君莫惜这一次是准备放手一搏了,乱汉阳血脉,君姓血脉,这指向之人再明显不过了。
“陛下的意思是?”慧源心中有些不安,微微抬眸看向君莫惜说道。
“这话……说与皇太妃听便可,我相信皇太妃她会明白的,至于具体怎么做就看国师你的手段的,要知道你这国师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君莫惜微微弯眉看向慧源说道。
“是。”慧源眼眸微微一闪,脑海之中电光火石之间猛地划过了一个念头,微微躬身应道,君莫惜眼眸微微一弯,闭着眼睛又躺下了。
慧源站起身来,呼吸了许久这才迈着脚步打开了房门,外头等着的众人早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这会儿看到慧源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国师,陛下的情况如何?”皇太妃急忙问道。
“皇太妃借一步说话。”慧源脸色微微凝重看向皇太妃说道。
皇太妃看着慧源这般模样,心中顿时又一股不好的想法,随着慧源走至一边,慧源将君莫惜那一席话缓缓的说话了出来,皇太妃听后脸色顿时大变,怒斥道:“荒唐!我汉阳皇室血脉正统,哪里来的什么乱血脉之说!”
“皇太妃。”慧源一点不着急,对着皇太妃微微俯身说道:“先王血脉未乱,但是……还有另一位王爷。”
“你是说……庆王?”皇太妃脸色一肃,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眯起,慧源点到为止,并未多说,皇太妃心中暂且无法妄下定论,只是吩咐乌药等人照顾好君莫惜便回了宫中。
至于这一夜,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并未被宣扬出去,君千南自然是不知他已经被人盯上了,此时的他正在全力应对皇陵之事,几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是就在这时,一直负责皇陵的欧阳墨却突然病倒了。
“什么!?病了!?”庆王府之中,秦牧宇一脸焦急的走进了府内,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君千南,顿时君千南就跳了起来。
“义父,欧阳墨没有去皇陵,现在怎么办?”秦牧宇急的团团转,这事情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若是欧阳墨病倒了辞去了这督造皇陵的官务,那么他们所做的所有事情就都白费了。
“不……坚决不能让欧阳墨辞去官务,就算是病着他也必须挂着这督造的名头。”君千南在原地躲着脚步,眼中满是狠辣的光芒。
“一切照旧,欧阳墨的折子不会送到陛下手中的。”君千南直直的看着秦牧宇说道:“你去让王永源做好准备,明夜午时就是皇陵坍塌之时。”
“是。”秦牧宇看着君千南的目光心中微微安定,躬身应是。
欧阳墨的折子的确是没能递上去,但是他病了未出府门倒是实情,至于这督造的事宜也在欧阳墨病倒之后全权交到了秦牧宇的手上,君千南显然是忽略了这一点,他一度的以为只要是欧阳墨还挂着这名头,便逃脱不了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