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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君莫惜喝住尚紫,缓缓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那吓得惊慌失措的青年男子俯身说道:“不知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这……这我也没办法,死卦无解啊,总不能让已死之人复活吧?”最后一句话男子念叨得很轻,君莫惜那藏在帷帽之中的脸色却更加的苍白了。
“你!”尚紫闻言顿时又要怒了。
“诶诶诶……姑娘见谅,这肯定是小生技艺不精算错了……算错了。”青年男子急忙将桌上的三枚铜板收起来,干笑得看着君莫惜说道。
君莫惜闻言顿时垂下头不言语。
“那个……姑娘你也别介意,我记得师父说过,这个卦有可能是将死之人,姑娘这几天小心一些就好了。”青年男子大约是觉得君莫惜看着有些悲伤,所以纠结了一会儿竟然开口说出了这番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咒我家姑娘死吗!”尚紫简直要被这男子气疯了,看着君莫惜那越发沉默孤寂的身影,顿时恨不得挥刀砍了这小骗子。
“多谢先生提醒。”君莫惜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压低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那踉跄远去的身影落在尚紫的眼中,顿时让尚紫心中微微一颤抬脚便要跟上。
“诶……公子你家姑娘算卦了还没给钱呢。”尚紫顿住身子,瞪眼看着那拽着自己衣袍的青年男子脸色铁青。
“本小姐没要了你的命就算了,你还敢要钱!?”尚紫猛地挥袖一把将那青年男子挥倒在地,再不看男子一眼大步朝着君莫惜走去。
“哎哟……”青年男子揉着摔疼的身子嘟囔道:“一个姑娘家怎地这般粗鲁,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男子龇牙咧嘴的站起起来,刚说完话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尚紫和君莫惜的马车朝着城内而去。
“天啊……那位小公子竟然是女子?”青年男子瞪了瞪眼眸,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刚刚尚紫会那般的生气,尴尬的揉了揉鼻尖将这混乱一团的小摊子收拾了一下,再度坐在了路边架起了算卦的旗帜,似乎一点不受刚刚这事情的影响。
马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君莫惜正襟危坐的端坐在马车内,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明明没有丝毫的可看之处,但是君莫惜就是没有丝毫动摇的盯着,裴辰拘谨的坐在一边,不敢随意乱动,也不敢说话。
这……这姑娘的卦象显示,姑娘……是已死之人啊
已死之人……
君莫惜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眼眸之中闪过惊慌之色,原以为这个秘密不会被任何人知晓,却不想就算了她不说,也会有人知道。
她……是已死之人啊……
死卦。
“储君殿下,你没事吧?”君莫惜神游之际,耳边裴辰担忧的声音传来,君莫惜眼眸微微转动似乎这才回过神来。
“无事。”君莫惜淡淡的应了一句,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裴辰看着君莫惜这般模样,耳边听着窗外的喧嚣本该是想下去游玩一番,可是此刻却全然没有了半点的心思,耳边那小骗子的话语犹在,死卦啊。
君苍凌先君莫惜一步回到了京都,因为君苍凌骑马,所以先行到了京都,此刻正坐在醉霄楼内与白汀崖把酒言欢。
“四殿下这次去西源可有什么意外的收获?”白汀崖斜倚在窗前,手中端着酒杯笑看着一脸开心的君苍凌问道。
“自然是有的。”君苍凌眼眸中的笑意加深,很是开心的弯了弯嘴角说道:“储君殿下查访流匪之事,你一定是有所耳闻了吧?”
“那是自然,前些日子大理寺卿可谓是大大的行动了一番,据说三日就将那坞城的太守给关押了,其中牵连甚多的事务,都在等着储君殿下回京之后判决呢。”白汀崖点了点头,说话间语气之中满是赞赏之色。
“这一次的出行,我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储君殿下的面貌了。”君苍凌说着眼中闪过淡淡的怜惜和释然。
“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对储君殿下的成见就消失了,本公子可是记得,某人不久前还在我面前说过储君殿下的坏话。”白汀崖好笑的弯起嘴角,看着君苍凌那尴尬的模样眼中满是戏虐之色。
“那是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君苍凌红着脸颊想要解释,却在解释之时触及了白汀崖那似笑非笑的脸庞,顿时垮下了身子无奈的说道:“是我的错。”
“你知道便好。”白汀崖挑了挑眉梢说道:“当时我便跟你说过,储君殿下先是汉阳的储君,而后才是你君苍凌的妹妹,无论从任何一方面来说,储君殿下的威仪不可侵犯,就算是姐妹亲长也不可。”
“我又何尝不知呢……”君苍凌低低叹了一口气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既然知道其中道理,日后应当好好辅助储君殿下登上帝位,相信此次出行,你也看清楚了储君殿下身边是何等的险恶了吧?”白汀崖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眼中闪过淡淡的异色。
“是,我明白。”君苍凌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边是君,一边是亲,他君苍凌到底该如何抉择?
“算起来今日储君殿下也该到京都了,走吧,收拾收拾该进宫了。“白汀崖说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
汉阳储君还京,皇宫大门百官跪地相迎,皇宫大门之前,君莫惜一身素衣傲然而立,望着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门微微失神。
“恭迎储君殿下回宫!”百官俯身跪地拜呼,这是裴辰第一次见识到君莫惜那身为汉阳储君的风采,明明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却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汉阳江山,那纤瘦的身形孤立在百官之前,沉稳而肃穆。
西源一行归来,君莫惜回到了自己的储君宫殿草草洗漱了一番便摆架政阳殿,听着这一个多月以来汉阳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望着那政阳殿案椟之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君莫惜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