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儿,去给我找些止痛的药来,这些日子我恐怕要成药罐子了,终日得靠药物维持下去……”
木槿料到自己很快就要迎来绞腹之痛,又见冥儿伤心地不知所措,便开口找了点事让它去做,而自己则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冥儿点点头,飞奔向药田中,刚摘下两株新鲜的镇痛神草,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兴高采烈地朝她奔回,“主人,我想到了!我想到让您恢复灵力的办法了!”
“什么?”
木槿方觉得喉咙又一阵奇痒,而那熟悉的血腥气又上涌至颚间,见冥儿折身而返,不得不又将它强制压了下去。
苍白的脸色,失血干涸的双唇,水眸盈盈一晃,却叫人心中怜惜。
冥儿激动地双手捧起她这张脸,“主人,您还记得我说过,您这身体是至寒至阴之躯吗?”
“记得。”
要不是不想让冥儿担心,只怕这会儿她口中的鲜血已经直喷冥儿脸上了。
可她还得耐着性子听冥儿继续往下说。“这世上兴许还有一人能救您!”
“是谁?”
药神说过,除了那治疗心法天书,就只有百年难得一遇的至刚至阳之人传给她的灵力才有用,可天下之大,她上哪儿找这个人,反倒是心法天书在药神手上……
想到这里,她自嘲地轻笑一声,“不可能的冥儿,我是不会再去找他的。”
拿了那心法天书,她就要欠他们一个人情,而这个人情居然还要南羽尘替她还,她绝不会答应的。
而区区一本心法天书,等她伤好,那必是手到擒来的东西,他药神不仁,就别怪她曲木槿不义!
“主人,可眼下只有他才能救您,您当初不是和他双修过吗,再拿他一点灵力对他是造不成任何不利的影响,如此以来也算是他救了您,而您体内的炉鼎也能精进他的修为,你们二人形成互补关系,谁也吃不了亏的。”
冥儿见她态度坚决,不禁着急了起来,“这次绝对不是冥儿为了让您完成宗族使命而骗您去双修的,主人……”
“冥儿,原来你……”
原来当初冥儿是为了让她为驭冥宗传宗接代,所以才骗她说与人双修……
“主人,是冥儿错了,可是事实证明主人没有选错人呀,您和那个人双修后,竟还拿了他那精进至纯的功法,若换作与别人双修,那主人是万万讨不到这等好处的。”
所以,如果当初与她双修的人是北落云,那她就不可能会传承到他半点功法,相反,只会让北落云利用她体内的炉鼎而提高修为……
木槿犹如醍醐灌顶,瞬间了然过来。
同时,压抑在喉间的血气,终于毫不客气地喷向冥儿……
“你这丫头,知不知道差点坏了我的事。”她喘着气,语气似有责备,但眼里又夹带着啼笑皆非的神色。
“冥儿知错,冥儿下次再不敢对主人胡言乱语了,请主人恕罪!”
冥儿跪了下去,带着哭腔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