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好像真的不能安生,尤其是那个金光灿,多少追她的人她不要,非得扯上自己,还有那些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哎,快烦死了,那些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哎,赏花的兴致被你给搅得半点都没有了,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真受不了你。我先回去了,回去看一下风。”青离笑笑地说道。
“哎为什么会是去看他呢,他可是你男朋友的弟弟,不要抱有这种幻想,我会听吃不消的,你想害死我啊?”昊透过纷纷细雨望向她,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绕着他转了一圈,青离脸上写满笑意地道:“你,这样算不算是在吃醋啊。”昊斜了她一眼,道:“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喜欢吃醋。”青离尴尬地笑了一笑。
一转身,却再也看不见他的踪影了。“闪得还真快啊,我也该回去了吧。不过他真的生气了吗,不管他了,他就那样,奇怪的人,怎么一说起风就不高兴了。”
不是吧,前面哥哥湿了一身回来,这下青离也是浑身没处干的,风正自纳闷。青离轻声问道:“昊,他回来了没有?”风答道:“才回来,你们怎么了?”
“不用在意我,还是先管管自己吧,你要是病了,我就得送你去医院,谁都知道现在医院宰人宰得厉害,还不晓得要花多少钱哪。”昊换好了衣服,从里边出来。
不会吧,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还真是服务了他了。“说什么呢你,你才会病,只有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才那么娇,温室里的花骨朵,经不起半点风吹雨打的。”
“谁经不起半点风吹雨打的了,好,那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便速速下了楼,站在雨幕中,默然不语。也不知是为何,这时的雨越下起大,已不再是淅淅沥沥的。
“你这是干什么,和我怄气也犯不着这样作贱自己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青离也随着下来了。昊吼道:“不要你管,我就爱这么着。”
风从没有见过哥哥今天这样的举动,他们到底怎么了,就算是吵架了也不至于...他站在哥哥和青离之间,道:“你们都别闹了,先回屋里去吧,雨下这么大。”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才不回去呢,要回你自己回。”风真拿他们没办法,干脆自己也站在这雨幕里。三人默然,成为风景。雨线如织,辩不清有没有泪流下。
“我说你们三个也真是有兴致啊,下这么大雨在这干嘛呢,赏雨吗?”迎面走来的周天悦微笑道。见气氛有点怪异只得换言:“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傻了?”
没听见回答。周天悦只得劝道:“明天还有你们的华胥梦呢,难不成要让财经名声扫地,等明天都病了去不了,那不白白地给了别人便宜,我还想看你们夺冠呢。”
“好了,好了,都回去洗个澡,把衣服给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这么折腾。”话毕,硬是把三人一一拉回了星辉在厦。“要给我面子,你们要和好,知否?”
这时韩雨也跑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周天悦无奈地耸耸肩,道:“我也刚到,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了。”青离道:“没事的,谢谢你们的关心。”
韩雨怒目圆睁道:“是不是你们两兄弟合伙起来欺负她了,不要以为她是你们的菜。青离,你自己说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现在有我们在呢,我和天悦来为你作主。”
青离笑了笑,道:“其实他们都没有欺负我,只是我自己惹某人不开心罢了,反正他爱怎么样我也管不着,我跟他不熟,回去后我会尽量避开他的,免得叫他烦心。”
听这话,怎么话里有话,她说的究竟是哪个他,他对她又做了什么,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又闹得不成样子了,明眼人肯定看得出来是有问题的,而且事关情字。
春天的雨依旧在下,打在玻璃上碎成水花。如此站在窗前看了许久,不觉有些乏了,青离这才转过身往床沿坐下。
殊不知那边昊也是一样,愣愣地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的雨,看到心里已经没有了波澜,才渐渐回到现实世界里。
风却一个人在房间里画画,他要把青离雨中看桃花的那一幕给记下来,那样的画面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这又一次让自己感觉到她有如出尘的仙子,就好像是专门被派来管桃花的一般,上次在太平山的时候,她如月宫仙子,无瑕无欲,不食人间烟火。
她总是那样美好,叫自己情不自禁地陷入到里面去,却又不敢有任何它想,只希望她好好的就行了,心里就坐很满足了。真正的爱不是禁锢,而是放得开,要给你爱的人自由,让她飞向属于她自己的天空。
门不知何时开了,风立即放下另一张纸,刚刚的那张画在最里面。
风笑道:“哥!”昊沉郁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看见弟弟他的心里就会很平和。“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现在很想出去外面散散步,可以吗?”
昊问道。风道:“当然可以了,哥哥想做什么,只要需要我的话,我都会陪着哥哥的。”昊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还是弟弟好,风弟永远都是这么讨人喜欢。”
风回以微笑,道:“哥哥更讨人喜欢,不是吗?”昊苦笑了一下,道:“那你说,青离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我只想她喜欢我就够了,至于其它人都是多余的。”
雨绕不停,落得满院竟是一地海棠花。有人在打扫这些残红败叶,昊看了好一会,回头望向青离的窗口,看不见她的身影,她应该睡了吧,应该没有感冒或者什么的吧。
想了想,自己当时也太莽撞了点,但是却是实在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是啊,在他面前,自己总是会失去分寸,以前那个做事考虑后果的昊再也找不到了,为了她,似乎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