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手处决了暗杀者后,弗朗哥转头对赵舰道谢,如果刚刚没有他那及时的一脚,弗朗哥的脑袋现在应该已经跟那个暗杀者的差不太多了。
“非常感谢你,赵先生,你刚刚救了我一命!”
“举手之劳而已,弗朗哥将军。”
这次袭击过后,赵舰成功获得了弗朗哥的信任和友谊……至少明面上是这个样子。对人类情感波动越来越敏感的赵舰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打从遭遇刺杀过后,弗朗哥内心就陷入“不稳定”状态,对方似乎在怀疑周围的所有人,这其中就包括他的救命恩人赵舰。
天地良心啊!赵舰可没安排过这种戏码,他那一脚也完全就是下意识的,甚至踢完了心里还有点小后悔。要知道他现在的实际情况相当于作着双向武器贸易,万一这事要是让弗朗哥发现了,以这种枭雄的尿性,绝对是先毙后审的节奏。
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赵舰的想法,第一是不能怂!继续和弗朗哥“谈笑风生”,并答应参加对方准备的晚宴,一切都表现的越自然越好。第二是赶紧走!催促码头那边的手下们卸货越快越好,然后北上去法国殖民地,绕个圈去共和军的地盘。
而当三天后,赵舰来到共和军位于阿斯特拉地区的大本营玛尔塔时,他从当地的手下那里得知了一个让他感觉非常诡异的消息。
“这边也出现暗杀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与弗朗哥遭遇刺杀的同一天,共和军的地头上也发生了一件恶性案件。
一伙手持德制冲锋枪的蒙面歹徒突然冲进医院见人就杀,而当时共和军的1名高级将领正好在这里慰问伤兵。袭击者冲进来后,这名将领和卫兵与对方展开激烈交火,最后退守进一间病房。被袭击者用手榴弹炸死在里面。
18名袭击者在干掉了那个倒霉的将军后,又与闻讯赶来的军队激战近了2个小时。最后是共和军请来了两台苏联装甲机兵,才彻底消灭这些螳臂当车的歹徒。
枪击、踩踏、做到一半的手术、毛子的无差别炮击,这次袭击共在医院造成159人死亡,两百多人不同程度负伤。而在袭击过后,军方顺藤摸瓜,很快找到袭击者的藏身处,从里面搜出大量德制武器和一部电台。
种种证据表明,这次惨案是国民军一手策划的恐怖袭击!共和政府一方军民的怒火,仿佛被狠狠浇了两桶汽油一样。熊熊燃烧到一发不可收拾。
“总之共和军现在正在组织报复性反攻,对方想我们可以借船给他们。”
“靠!开什么玩笑!?少爷我那可都是民船,上前线去作死吗?”
“那……拒绝他们?”
“还能答应咋滴?算了,这事我亲自去跟他们说吧。”
赵舰之所以要见共和军将领,不光是因为船的问题。更因为这次事件所透漏出来的诡异。作为同时了解两侧情况,甚至亲历其中一次暗杀的赵舰。他不相信内战的双方会这么心有灵犀。竟然在同一天对彼此展开斩首行动……如果医院那也算是斩首的话!
无论怎么看,这事都像是有人在故意挑仇恨,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不如网络时代那么便捷,弗朗哥至今仍不知道医院屠杀的事,而共和军一方则完全不在乎弗朗哥是不是遭到了暗杀,他们现在脑子里只有“血债血偿”这一个念头。
此时的殖民地共和军可以说完全的处于劣势之中。兵力、武器装备、后勤补给等等均不如国民军。如果不是弗朗哥有意降低损失,并将舰队全部部署在太空,以防备共和军舰队可能发动的突袭,他们绝对不可能坚持到现在这个时候。
而这些家伙现在竟然异想天开的要发动反攻。原因仅仅是因为心里的怒火!
跟着带路的狄瑞,赵舰来到共和军指挥所——玛尔塔市政大楼。
此时大楼前的广场已经成了苏联志愿者的营地,他们看中平整的广场适合对装甲机兵进行整备作业,因此要走了这块地方。赵舰来的时候,苏联整备班和机师正对伫立在空地上的一台台t-26和bt-5做着调试,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台bt-5面前的克里斯嘉。
虽然穿着一身土气的苏联机师制服,但克里斯嘉给赵舰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的光彩照人,而且还多了一丝别样的“制服诱~惑”的味道。
不过让赵舰为对方感到担心的是,对方身后的那辆bt-5速度有余、但防御力却相当令人堪忧。国民军一方目前装备的37mm反装甲炮,可以从任何角度轻易撕碎它的装甲。
目前共和军一方已经集结了6个编制还算完整的步兵师,总计8万余人,打算夺回东面50公里处的一座重要高地。国民军刚打过来的时候,这座高地的守军不战而逃,结果害玛尔塔外围防线崩溃,3个半残的军被国民军用2个师堵在城里动弹不得。
只要能重新夺回这座高地,共和军就能扭转战局。指挥官也不是单纯的脑子一热,而是希望能借着这股汹涌的怒气,缓解一下眼前糟糕的劣势。
靠着大唐支援者的身份,赵舰和狄瑞在被搜身缴械后,终于在指挥所里见到了殖民地共和军的最高统帅杜鲁蒂中将,而跟他在一起研究地图的苏军代表正是雷泽诺夫上校。
苏联的第一批援助中,一共有4支装甲中队被派遣过来,但最后抵达目的地却仅有雷泽诺夫这一个中队。其他三支部队因为结伴而行,在半路被加纳利亚斯号发现,赵舰和巴里阿里遭遇时,对方之所以走的那么匆忙,就是因为通讯中转船发来了她姐姐的“猎杀邀请”。
进攻、进攻、再进攻!只有进攻才能带来胜利。秉承着毛子的一贯战术作风,雷泽诺夫对反攻非常赞同,对方甚至主动表示愿意带着他的装甲中队打头阵。但共和军的杜鲁蒂将军却担心伤亡过大,即使夺下阵地也守不住,因此希望能研究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战术。而认为这是延误战机的雷泽诺夫,正不断劝说其放弃这种“天真”的想法。
“没有牺牲、没有胜利!将军,伤亡并不是您应该首要考虑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