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明白。”
三叔又点了点头,显得那么的彬彬有礼,善解人意。
当然,谁信谁是傻瓜。
罗袅袅沉默不语。她愈发感觉到,和这个男人接触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也试图对他使用自己的能力。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有种直觉,只要自己碰到他,还不等使用能力呢,他就会察觉到。然后自己就惨了。
看来等这事完了之后,也要想办法把他除掉。
因为罗袅袅的沉默,三叔捡起了话头:“对了,你要的u盘……”
罗袅袅耳朵瞬间支楞起来。
可当她看清三叔那老神在在的模样之后,期待转化成了愤怒。“您还好意思跟我提u盘的事?现在全高层都知道u盘在方茹那儿了。我的男友为此饱受嘲笑。现在你把u盘给我又有什么用。”
“你的男友之所以找了一个月没找到,正是因为它被方茹藏起来了。为何要嘲笑他?”三叔淡淡地问。
这倒是不错的理由。“但你不是也打算利用u盘么?又跟我的男友有什么关系。”
三叔扬起头,畅快地笑了:“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没错,我是打算以我的名义将u盘献上去,但献上的只是情报而已。我自己是没有能力去取的。再说,”三叔扭头,朝罗袅袅绅士地一笑,“你的男友,不也是高层的一员么?”
只要我将u盘献给了你的男友,再由你的男友组织人去将u盘找回来,那功劳不还是你男友占大头?
我顶多是个类似谋士的角色而已。
罗袅袅依旧沉默,却和刚才不同,心回到肚子里头了。
他帮她报复方茹。拿到u盘。她给他提供知遇的机会,顺便得到方茹的财产。两者互利互惠。既然方泽保证能做到他答应的事情,那自己也得投桃报李才对。
这样想着,罗袅袅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么等方茹那边享受完了,我会派人去和她交涉,让她把财产吐出来。”
三叔淡淡地瞟了罗袅袅一眼。罗袅袅本能地浑身一颤。
然后三叔笑了,眼中尽是了然:“不用了。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翻译过来就是:你别瞎插手。不然完事了不好算钱。
罗袅袅暗自咬牙。这家伙。真的想独吞啊。
方茹的生意做的有多好,她比这家伙更清楚。光是这些就够让人垂涎的了。据说方茹在来到基地之前,就已经拥有了大批的物资。那方茹到底多富有。罗袅袅简直想象不出来。
吃独食,你也不怕噎着。
等等……方茹从基地外带来物资?她怎么带进来的?
难道她拥有所谓的空间?
罗袅袅差点捶大腿。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三叔要那么急迫地寻找方茹的那口锅了!
什么祖传凶器,都是骗人的。
罗袅袅立即转怒为喜,笑盈盈地对三叔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对了,方先生。我很抱歉,但不能不提醒你一下。我的男友当年跟方茹闹出了一些不愉快,所以他对待您,可能也有点……先入为主。”
三叔暗暗惊讶。
这女的想到什么了?态度突然变这么好了?
哦。难道是把锅当成方茹的空间了?
三叔心中暗笑。
方茹的确肯定有什么办法将物资带在身上,不然在打出吴先生的名号之前的那段日子中,她不可能过的那么舒服。可这个“办法”绝对不会是那口锅。
祖传凶器什么的。可不是唬人玩儿的。
不过呢,就让这个女的认为锅是空间的入口好了。正好能让她更卖力地寻找。
电光火石间三叔便计算出对自己最有力的做法。几乎在罗袅袅话音刚落。他便轻轻点头,自然到让人根本想不到他脑子里还盘算了别的事情:“请罗小姐放心,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怎么把握住是我自己的事情。另外,我相信沈先生的能力。我们会相处愉快的。”
你相信他?我都不相信哎。
相信也好。这样的话我正好可以利用沈天宇对方家的敌意,将你除掉。
“那祝您成功。”罗袅袅笑语宴宴,“还有什么需要我做么?”
“这个嘛……”三叔轻抚下巴,“确实需要劳烦您一次。在方茹被处理好之后,我希望能见方茹一次。希望能快一点儿。当然,要在她被处理好之后。”
监视方茹的道具被留在方茹之前呆着的单人牢房了。这下换了监牢,三叔失去了对方茹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监控,这个时机只能让罗袅袅把握了。
以方茹骄傲的个性,三叔很怀疑被摧残后的她真的会温顺成一只小绵羊么?要是去早了,方茹说不定会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他身上。那他可有点儿惨。
再说了,他还有点事情要跟方茹交涉,不能让罗袅袅知道,太早了的话一旦闹起来,他脸上不好看。
可要是晚了,方茹虽然听话了,可丧尸也更接近基地。他可不想为了对付方茹就给基地陪葬。
罗袅袅心有灵犀地领会了三叔的意图。顿时自信地笑了:“这您放心,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
一想到方茹一边哀求一边一次次达到顶峰的模样,罗袅袅就兴奋得浑身颤抖。她站起身,和同样站起身的三叔握手道别。两人心满意足地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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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人满为患的牢房中,啜泣声,哀求声,痛呼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紧闭着双眼的方茹难受地翻了个身。
又忍受了一会儿,方茹终于决定无需再忍,支起身子,大喝一声:“都闭嘴!”
“……”
牢房里顿时消停了。
就算有忍不住的,旁边也会有人伸出友爱之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
方茹又重重地躺回去,拍了拍那十几件破烂的外衣铺成的褥子,差不多平整了,这才又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牢房人多,呼出的二氧化碳也多,再加上几十位没洗澡的汉子散发出的体温,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刚舒服地躺了多久,方茹又出了一身汗。
没办法,她只好又坐了起来。
身旁一个体重两百,肌肉至少一百五的光膀子汉子可怜巴巴地抓住她的脚脖子:“大小姐……拜托了……给我点儿止痛剂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