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离开了凌霜的视线没有多久,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拖进了一间无人的屋子里。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郑王和他的儿子是不是在偏殿当中?”
也不知道这名侍女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只见她咬着牙哆嗦着像是无力承受一般,双眼一翻便软倒了下去。
那意图不轨之人也没有想到,自己随手抓来的这名侍女,胆子竟然会这么,自己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呢!这边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刚想动手了结了这名侍女,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音。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侍书姐姐,你有没有见到侍画姐姐,她差我去通知郑王殿下,可是我不知道郑王殿下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帮帮我。”
另外一个声音的年龄仿佛略微大一些,只听她对着那稚嫩的声音道:“既然你侍画姐姐差你去给郑王报信,那你就去议政殿看看吧,郑王殿下他应该会在那里,只是有件事情你要清楚,议政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到殿外百米的时候,就会看到有禁宫侍卫守卫在门外,记得走过去的时候,千万别胆怯的不敢话,大胆把你想要传的话完,就马上站到一边等候传唤,也别太好奇的东张西望,否则要是被当做乱臣贼子给当场格杀,也是你自己做得孽,知道了吗?”
那年幼的孩子是最近才进宫的,自然不清楚这里面的道理。可是看着现在时政实在是不早了,连忙给这个提携自己的姐姐行礼谢过:“奴婢是德圣殿左偏殿伺候茶水的二等宫女迎春,侍书姐姐的恩情迎春记下了。日后有能用的到迎春的,还望姐姐不要见外才行。”
侍书对着这个四春当中的女孩子,还是挺看中的,不然也不会对于一个刚进宫没有多久的丫头如此关照了:“现在不是话的时候,你快去给郑王殿下报信去吧,别耽搁时辰,误了等会的差事。”
迎春用力了头。谢过侍书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不敢有丝毫差池的向着议政殿赶去。
迎春离开后。侍书看时辰的确不早了,自己身为这德圣殿后殿的领事宫女,自然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这件屋子里面潜藏的那名男子,听到这个叫侍书的竟然冲着自己所在的屋子来了。就想着能够再将此人拿下。也好打听一下自己想要知道的讯息。
他刚把吓昏过去的宫女挪进遮殿屏风的后面,就听到殿门被推开的声音,和那叫做侍书的自言自语声:“唉,这整天靠在这后殿里面,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男子听了她的话灵机一动,对着正打算将殿门关上的侍书就冲了上去。
感觉身后一阵风声的侍书,吓得刚要尖叫,就被一只粗大的手给堵住的细唇。
“唔唔~”
侍书想起三天前的那场换乱。心底害怕的不已,所以拼命的想要挣扎逃生。哪知道身后的人虽然想要将她培养成细作,却只是一念之间而已,见她这么不识趣的样子,自然什么念头都打消的将一把利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在动一下,我就捅死你。”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侍书感觉无比的陌生,
毕竟侍书自幼进宫已经好些年了,她虽然是在德圣殿伺候的宫女,但是毕竟也只是在后殿活动,皇帝不可能为了让她看一眼,闲着没事就跑到这个都快被当成私库的后殿来,侍书更是没有自由的时间,和那个为了好奇而丧命的胆量,以至于已经二九年华侍书,见到最多的男人,哦,不,应该雄性,嗯,好像也不对,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侍书见的最多的,也就是跟她们这些宫女差事差不多的太监宫人。
所以突然之间一个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将她紧搂在怀中(姑娘,请清醒,你已经被绑架成为人质了,你又不是二等宫女那四个春,怎么就突然发春了呢,远目~),侍书的那颗平静无波的心,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子一般,泛起了阵阵涟漪。
李宏筹正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后来的宫女,却突然感觉她有些不太对劲的,竟然浑身放松的靠近了自己的怀里,如果不是机会不对,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女人,可惜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见李宏筹像是无意识似的在侍书的耳边,轻声道:“你要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你的命握在我的手中,想要活命,一会我松开手,你就不许喊,否则爷手中的刀子可不长眼。听明白了吗?要是听懂了就头。”
侍书正沉醉在李宏筹的荷尔蒙之下,哪知他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一般,顺头儿下让她彻底的凉透了心。
冷静下来的侍书,不愧是能够统领整个后殿的领事宫女,只见她像是浑身无骨般靠在李宏筹的怀里,似有意无意的避过了他的目光,了头。
李宏筹还以为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应该是个深宫寂寞的无知宫女,像是那些曾经被他利用过的宫女一样,只要自己几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过为他赴汤蹈火。
可惜他完全忘了,那些宫女之所以被他勾勾手指就弄到手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以前成王世子的身份。
而这个被他下了定义的女子,能够随口两句提的话,就将一个二等宫女收入麾下,而意乱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就算是刚开始的时候,侍书还因为自己从未近距离,接触过男子而春心萌动,那么已经找回理智现在的她,就是一头被触怒了的美女蛇。
侍书6岁进宫,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二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低等宫女,经过了多少尔虞我诈生死瞬间,才能够到达今天的地位,她就算是心里对现在多么的不甘心,也不会让身后的这个不知名的人,看出来分毫。
李宏筹虽然自负了些,但是却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他一将捂着侍书的手拿下来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一反抗的意思,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多少有些信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