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夜风流(1/1)

范皓帮谢逸解去腰带,又帮他除去罩袍,仅剩下雪白的贴身中衣,谢逸一直微闭着双眸静静的等待着范皓熟练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顺势平躺在了床上。

范皓抖开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又顺手帮他掩好两肩的被角。

忽然,隔壁屋中传来奇怪的对话和声响。

“卧槽,你轻点儿弄!”

“不行了,我忍不住,你这儿真他妈太销.魂了!”

“嗷……你这个牲口!”

“啊……真他娘的爽!”

啵啵啵……啪啪啪……

这是……牛头马面从*到啃吻再到激情的整个过程,被身处隔壁的范皓谢逸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想到这鬼屋的隔音不好,竟差至这般程度!

一时间,双手还按在被角上没有收回的范皓窘迫的不知所措,谢逸也震惊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同时双双怔住。

隔壁啾啾的嘬啃声、啪啪啪声、*的喘叫声……可以听出这一牛一马的兽性究竟有多野狂。

范皓与谢逸自幼生长于三清观,虽已成年却从未经人事,隔壁牛吟马嘶的壮烈惊的他们无所适从,但毕竟这原始的*不用教,天生就会有所反应。

望着谢逸清俊白皙的脸庞,清朗的眸子,以及散落在枕侧的乌黑发丝,范皓浑身浮起莫名的燥热,身下竟不受控制的变化起来。

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的异常反应,一瞬间令范皓堕入了沉沦。

谢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曾被元烨放肆的揽入过怀中,还以为那已是互通心意的最佳方式了,不曾想赤.裸.裸的交.媾之声明晃晃的灌入耳中,惊醒了谢逸不切实际的神仙眷侣般纯真的美梦,惊的他瞪大了双眸,红染了双颊。

寸寸*的声音不肯止歇,直听到范皓的意识忽然晕眩,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谢逸的脸颊,缓缓的俯下了身子。

眼看着范皓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谢逸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来不及思索应对,蓦地死死闭紧了双眼,仓惶的等待着范皓说不清道不明缘由,却即将落下来的亲吻。

怎么会这样?范无赦是师兄,兄长一般存在的七师兄,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可是,可是自己欠他太多!可是……

谢逸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范皓却在痴恋与诱导的双重刺激下,早已丧失了判断的能力,温热的唇突然触印上了谢逸凉冷的薄唇,湿滑的舌顺势探入了他的口中厮磨缠卷。

软玉温香交织湿甜,谢逸却浑身一震,这是……亲亲?

无赦师兄他……他竟然真的要和他那个!

“快啊……用力啊……戳到底!嗷……好粗!”

“你这个磨人的马妖精!看我今天不干你半宿!”

“牛逼你来……嗷……爽!”

激烈的牛鸣马嘶瞬间提醒了谢逸,谢逸本能的用手去推阻压在他身上的范皓。

从谢逸的推阻中回过神来的范皓猛然意识到什么,仓惶的从谢逸身上爬起来坐直身子。

他方才做了什么?他一时头脑发热竟然亵渎了他的师弟谢逸!他竟然还想把他给……

方才脑中不受控制幻想出来的*画面,简直无耻至极!幸亏师弟及时阻止了他,才不致犯下大错。

范皓不敢再面对谢逸的目光,像只明明偷了腥却不敢承认的猫,紧张的抬起袖子遮住自己没能管住的嘴,奔回到自己的床上,一把拉扯开棉被,没头没脑的将身体整个的捂在了棉被中。

隔壁的激情声还在热火朝天。

谢逸却愣愣的瞪视着蓝幽幽的屋顶,范皓方才与他唇舌缠卷的感觉让他一时半刻回不过神来。

而范皓却一动不动的捂在棉被中,尴尬的浑身臊热也不敢把头露出来,心中早已自责了千万遍,期望着一晚过后,谢逸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人说春梦了无痕,听着隔壁不是催眠的激烈声响,谢逸不知何时竟进入了梦乡,而这一梦就踏入了迷离春景。

他等死都不曾等到的人,此刻竟真真切切的坐在他的榻旁,元烨随意的抬手蹭了蹭棱角分明的下巴,袖口旁的云纹依旧典雅华贵。

谢逸愣怔的望着他,再次见到,竟没有一句话问出口。

“必安,你还记得我吗?”

他不想记得他,可是愈不想记得却愈发忘不了,毕竟元烨是第一个挑起他情思却又弃他于不顾的孽缘人。

见谢逸没有回话,元烨竟不追问,唇角牵起清浅的一笑,突然俯身亲吻在谢逸白净的脖颈上。

诡异的是,这一次,谢逸像被施了咒术,全然无法反抗,任凭元烨将他的中衣随手除去,净白如玉的身躯就这么□□无遗。

被进入的那一刻,谢逸弓起身子承受着难熬的痛楚与酸涨,双手拧紧麻被的两端,紧咬的牙关斜磋出细碎声响,伴随着几声不受控制的闷哼。

元烨开始的动作怜惜而有节奏,起伏之间还不忘抚触着谢逸的细瘦的腰身,生怕自己的莽撞会使他难以承受,时而低下头去,送上一阵窒息的亲吻。

初经人事的谢逸一切都顺从着元烨的摆布,所有不自然的姿势却显得更加迷醉诱惑。

元烨邪魅的一笑,将谢逸的双手按压过头顶,突然猛烈的插拔起来。

从未尝过的奇情怪感使谢逸双眉绞成一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唇上咬出了血痕。

这算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明知这是个梦,却怎样都不能醒来?

对面的范皓依旧捂裹在棉被中,一动不动的样子应是睡的昏沉。

而谢逸却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浪欲海中彻底沦陷,直到汗透被褥,直到浑身颤栗,直到被彻底的贯穿侵占,喷薄出不知名的污浊之物,晕眩酥软无常。

谢逸艰难的阖上双眸,滑落掉两行清泪。

……

虽然整晚都没有睡好,范皓还是一大早就起了床,自行洗漱完后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甫一踏进门中,抬头便看见刚刚睡醒的谢逸懵懂的坐在床侧。

谢逸的发丝比往常略显凌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中衣,中衣仍旧雪白如新,但腰间却隐隐现出一小片污痕,谢逸正愣愣的盯着那片污痕发呆。

那片污痕……难道师弟他?

范皓突然想起昨晚的变故,才要问出的早安张了张口却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谢逸缓缓的抬起头来,愣怔的望向范皓,木讷的问了一声,“衣服……”

范皓反应过来,忙将手中的水盆放于地上,从一旁找出昨晚领取的新衣,上前递给了谢逸。

谢逸伸手接过,见范皓不发一言却一直盯着他看,谢逸尴尬的皱了皱眉头,悄声提醒道:“你……转过身去。”

范皓醒悟的笑了笑,果然顺从的背过身,并随手将地上的水盆搁置到盆架上,知会道:“必安,换好了衣服快来洗漱吧。”

谢逸应承了一声,迅速的换好中衣,又寻了一根细白缎带,简单的将头发束住,走过去洗起脸来。

范皓见他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这才宽下了心,当他帮谢逸整理好床铺的时候,谢逸也刚好洗漱完毕坐回到床侧,解开绑住发丝的细白缎带,用一把木梳自行篦着头发。

范皓习惯性的从谢逸的手中取过木梳,顺手帮他梳理着。

生前为谢逸盘髻戴冠、叠被着衣,几乎是范皓每日必行的功课,直把谢逸宠到十八岁都不会自己盘髻戴冠。范皓暗自庆幸跟随着他来了这幽冥地府,否则谁来为他的师弟做这些事情呢?

谢逸的发丝乌黑亮泽,抚在手上如缎般滑顺,范皓熟练的将他的发丝分了一半在头顶,挽了个结实的发髻,取来那顶冲天白玉冠,用白玉簪为他穿戴在发髻上,又用木梳篦顺了垂落下来的一半发丝,谢逸清俊的容颜便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出来。

范皓满意的笑着,回身取来谢逸的素白道袍帮他披好,又用那条银线丝绣的腰带紧致的束了,谢逸仙姿风骨的气质又平添了几分。

一夜的风波就在这几乎无言却默契无间的清晨中消退,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提,果然当做了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忽然门被敲响,原是昨夜只顾着抵死缠绵,惊扰了隔壁大半宿未能入睡的两位邻居,罗刹与耿傍春风得意的踏进了屋中。

“早啊,两位昨夜睡的可好?”

不提还好,一提起昨夜,范皓与谢逸都显得十分尴尬,目光各自躲闪着不知该放向何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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