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两只手掌一触即收,徐宁的身子猛然倒退三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而那名交趾王子却连连后退五步,只是脸色白了白,但却没有鲜血流下,面色惊异不定的看向徐宁,他没有感觉到徐宁的掌气,绝对不是一流高手。
但是自己却被震退?
不过,当他看到徐宁嘴角流出一丝血液的时候,心中才平衡了一些,原来是透支了自己的功力。
徐宁当然不会着缕血丝是自己咬破嘴唇流出来的,什么时候该保存应有的实力的意识还是该有的。
“吾乃交趾国四王子巴武,阁下是什么人?”长相老成的‘交趾王子’着一嘴不顺溜的中原音问道。
“正八品宣武校尉,皇城司守卫班长,李宁峰!”徐宁语音有些虚弱,但字字铿锵有力的道。
眼目直视那什么交趾王子巴武,徐宁的腰杆笔直,迎着落日的夕阳,拉扯出一道长长的阴子,落于背后吴虎等人只有一个用永不弯曲的背影。
“威武!”
吴虎热血沸腾从腰间拔出军刀高叫道。
“威武!”
“威武!”
……
不管是守卫城门归于徐宁属下的,还是城墙上站岗的军士一同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附和,引起周围一群大晋民众的观望,对着徐宁指指,有的女子甚至隔着有限的距离,擦着十丈距离的边给徐宁扔来手绢。
周围群众百姓的叫喊声传进巴赫的耳朵里,让他的脸色由白变青,由变红,正想再次出手,一道声音阻止了他。
“皇上有令,宣交趾国王子巴武觐见!”
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名太监在皇宫门口尖着公鸭嗓子高声叫道。
徐宁后退了一步,身子有些摇晃,吴虎很有眼力见的走过来暗地扶住徐宁的身子,现在徐宁就是一个标杆,他不能倒,也不可以倒。
巴武看了徐宁的情况,眼中的怒火稍减,看向徐宁有些不善,但还是没有再向徐宁发难,跟着太监进了皇城。
“上官,您没事吧?”吴虎不知不觉间已经用上了敬语。
“没事,扶我去城墙地下坐着。”徐宁‘虚弱’地道。
面色虚弱,但徐宁的心里却已经笑开了花,不知道自己做出了这一场戏,会让周围的那些人有什么想法呢?
吴虎扶着他走到城墙地下,还是同样的坐姿,还是同样的不尊法度,但是周围士兵的神色早已经变幻,不在是无视,每一个人都会把目光若有若无的投向城墙根的少年郎。
而周围行走的路人也会望来敬佩的目光,更有甚至,有几名女子就坐在大道的对面,一眼不眨的与徐宁对视。
几名匆匆赶过来的上京府衙役两两一个抬起受伤的或者死去的交趾国士兵,到来与领走的时候,领头的捕快还对着徐宁施了一礼。
徐宁就坐在城墙地下默默的接受着众人尊敬的眼光,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实力。
他国之人在本国京都之地纵横已经激起了天朝上国众人的心脉。
不一会的时间,又有三路人马接踵而来,一个头戴白巾,脚踏木履的八嘎国人,一个浑身缠着布条的大食国之人,还有一个是徐宁的老相识……袁若男。
这三路人马的都很风平浪静,不知道是听了城墙地下有着一个强力存在,还是他们真的就是这么遵纪守法。
袁若男路过城墙的时候颇有深意的看了徐宁一眼,后者微笑致意。
剧情**开始了。
。。。。。。。。。
‘四国’王子几乎同时到达京城,礼仪性觐见过皇上后,便回到同文馆等待明日的比试。
徐宁意料之中的被皇上召见。
“臣,李宁峰拜见皇上。”
“免了。”
徐宁做个动作慢慢悠悠,听皇上这么,立马不下跪了。
“谢皇上。”
“爱卿啊,听你在皇城门口跟人打了一架,还死了人?”
“皇上,不知道你想听官方语言,还是听事情的经过?”
皇上大奇:“这两者还有什么不同的法吗?”
“当然,皇上,官方语言是要通告天下的,而事情的经过吗只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自己人知的。”
皇上开口大笑:“你直接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不就可以了?”
徐宁脸色一肃,义正言辞的道:“皇口无假话,朝廷皆真话。”
“好,的好。那就来你这一套官方语言吧!”
“遵命。”
徐宁清清思绪道:“就在近日,有外国友人交趾国巴武二王子携侍卫来我大晋友好访问。”
“但接近皇城时,其坐骑不知为何突发急症,暴躁异常,于其主人于不顾,横闯皇城大街,至民众恐慌。”
“有皇城守卫英勇阻击,与烈马搏斗,平息兽乱,救得交趾王子与危旦之间,皇城中百姓尽为其出力。但可惜有护卫英勇护住,被烈马摔下,英勇殉主!”
“……友好访问……英勇殉主。”皇上低声念叨了两句,玩味的看了一眼徐宁,撇着眼看向旁边的曹仁超。
“曹,记下来没有?”
“奴才记下来了。”
“记下来还不敢去同文馆宣旨去!”
曹仁超诧异的看了一眼皇上,但见皇上正回味着徐宁的话,连忙弯腰领旨,退出大殿,临走时看了徐宁一眼,惊讶中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徐宁老神在在的站立,看也不看曹仁超,忌惮之后便是敌意,若是半月前自己可能还会注意这个大太监对自己的敌意。
但现在自己是二流高手的峰,突破奇经八脉的前四条脉,只要真气积累充足,随时都可以晋升一流高手之列,又有孟叔所传的七张图纸的奇异功法傍身,自然不会在意这一个被皇帝甩出去,又即将被抛弃的棋子。
曹仁超走后,皇帝的坐姿立马换了一个样式,若有所指的问道:“你可知天下局势?”
“臣乃一介武夫,不敢妄论天下。”
“不敢妄论天下,但还是有着一些想法的吗。有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