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直白!米良在外面听的都一阵吓,在说魏淸一个小毛孩子……古代果然早熟!
只有片刻的停顿,就听里面传来一个愤怒的女声:“魏淸,你别想,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那个威严的声音也再度响起:“老夫还没打算把月儿嫁人,小公子何来此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提亲有何不可,况且我父亲也是同意的。”
既然连门主都抬出来了,看来事情不简单了。
果然,鬼灵尊没有再一口回绝,但也没有答应的意思:“月儿的亲事老夫自有安排,小公子还是不要着急的好。”
“安排?”魏淸嗤笑一声:“以前是盯着夜师兄,现在他下落不明,说不定早就不知道死到哪了,就又找了个梁安,这是打算内定了么!”
这话说的是相当无礼,鬼灵尊被一个小辈这么冷嘲热讽一番,当即就动了怒气。
“小子,真当你是门主的独子,老夫就怕了你!真是人小见识短,就凭你这几句话,老夫说什么也不会把月儿许配给你的,玄武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老夫就不送客了!”
米良都听出来了这明晃晃的赶人意味,魏淸就愣装作没听到,硬是厚着脸皮坐着不走。
“梁公子在旁边看了半天,没什么想说的么。”
什么!梁公子在,那魏淸刚才当着人家面骂小白脸,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嘿,跟魏淸讲厚道真是咱的失误。
“梁某没什么要说的,清公子自便。”
这位也够干脆的。
“魏淸,都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何必纠缠不清,我的确是喜欢夜师兄,可那又如何,你也不见得是真心的!”
天呐,告白戏码!
米良隐隐感觉那个梁公子跟大哥有关,如果真是咱想的这样,那岂不是相当于当面告白!
大哥你真坐的住啊!
不管这位心里怎么想,魏淸是被激怒了,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人。
“你终于承认了,只可惜夜师兄没这个福气了,我就算不是对你真心的又怎样,我还就非要娶你了。”
魏淸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米良,还不等米良反应过来,就突然被魏淸伸手抓住了!
斜眼挑衅的看着月小姐,魏淸手搭在米良肩膀上,说出的话直接把米良震呆了。
“这才是少爷喜欢的,你还没资格!”
虾米?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接着就表情各异了,除了月小姐满脸的羞怒,其他人表情则是说不出的怪异。
不说魏淸说喜欢的人是个下人,都能长得也不算难看,甚至可以说是很好看,但问题是,如果大家都没看错的话,这个下人貌似是个男……的吧!
要说这里受刺激最大的当属米良,魏淸绝对是随便找个人来气月小姐的,因为书中魏淸确实是非常喜欢月小姐,估计这是被气到了,但是……但是也不能拿咱来当挡箭牌吧!
魏淸之前确实是因为太气愤,看到旁边有人就一时头脑发热说出了那些话。
当时他只注意到米良的样子还不错,没细看衣服有什么不对,现在见众人诡异的表情,才又打量了米良一眼,当看清是个男人的时候,脸上也差点没绷住,但最后还是咬着牙没出言辩解,不过心里也恨恨的怪米良站的不是地方,捏在后者肩膀上的手也越来越大力。
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米良这个郁悴啊,肩膀被捏的生疼,你说你抓旁边的那个侍女姐姐也不咱强啊!
米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梁公子的方向。
梁某人本来正低着头,却突然似有所感的抬起了头,刚好与米良对上。
那双眼睛!米良敢保证这决对是夜某人,不过咱真心不懂那个眼神是啥意思,大哥你眼睛不要闪了!
“魏淸,你无耻!”最后还是月小姐打破了寂静,转身就走人。
“哼!”魏淸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最后就都落到了米良头上:“走了!”
哎~,咱怎么能跟您走,那跟找死有什么分别!
米良就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魏淸一个危险警告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现在夜某人的身份不能暴露,也就是说没人帮咱,而且咱坚决不能做夜某人的累赘,不然这第一小弟的名头不保啊,咱好不容易熬到现在!
就这样,米良被气愤的魏淸带着走了,到了门口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还不忘回去把食盒放到桌上才又出来,完全没注意到因为她这个举动,众人变得越发怪异的眼神。
刚出了玄武殿,魏淸就对米良没什么好脸色了:“又是你!”
咱没干什么好不好,都是您招惹咱的,真的!
魏淸没好气的瞪了米良一眼:“妙味斋的人?”
这还用说么!不管内心怎么想,米良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能小命还捏人手里呢!
“是。”
“那也不用回去了,你以后就是琉璃殿的人了。”
啥个!真是要就近报复的含义么!
“可是……”
“嗯?怎么不乐意!”
看着魏淸上挑的眉毛,米良到口的话硬是转了个弯。
“呃,小的的行李还在……”
魏淸听到一半就不耐烦的挥手打断:“琉璃殿还不缺那点东西!”
说完也不等米良就转身气冲冲的走了,留下米良一个人暗自郁闷。
可是咱还有一人一兽要养啊!
米良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想着两个小不点虽然小,但在妙味斋还不至于把自己饿死吧!
跟着魏淸又一次来到琉璃殿,米良真心没什么好感,想到那个被扔到三影长头上的糕点,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咱不会再来一次吧!
不过如果忽略了前缀,三影长那个样子其实挺喜感的啊,米良用手摩挲着下巴,眼睛都眯了起来。
“啪!”瓷杯碎裂的声音,把米良惊得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为嘛这个场景这么眼熟尼!
到了琉璃殿,魏淸的火气是半点也不压制了,挥手就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周围的下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