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宇定了定心神,走到床边,俯下身去。这时魏延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身边,条件反射般一脚踢来,别宇伸手一抄,将她的脚踝捏住,然后赶紧双手齐出,按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晕,这动作,好像强奸犯啊!孙宇心里汗了一把,我不是这种人,不行,不能想这种事,人家重伤呢,我真不是人。
别宇双手一翻,将魏延的身子翻了一转,让她面朝下趴在床上,只见她的后背铠甲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破洞,是被锐器刺穿的,看来伤在这里。
别宇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能挣扎,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铠甲,然后撕开鲜血板结了的红衣,一道凄厉的伤口出现在她的背上。
原本洁白光滑的后背现在被血痕弄得一道一道的,十分恐怖。
军医李坠香赶紧拿来一张湿毛巾,将她的后背擦干净,把伤口板结的血块也弄开。仔细看了一阵伤口之后,李坠香有点为难地摇了摇头道:“孙将军……这个伤很不妙。”
“咋了?”
,“刀伤深及肺部,造成了血气入胸。”李坠香叹道:,“以属下的医术,无能为力。”
吓?别宇大吃一惊,随后恍然: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是很坑爹的,伤风感冒都要死人,更莫说内脏受损了。在后世,若是肺部轻伤,还可以靠吃药来将养,但若肺部重伤,导致血气胸,那就必须做胸腔引流手术,非常复杂。指望三国时代就能做这种手术那是不科学的。
对了,不科学的时代,就用不科学的方法来治吧,华佗那怪物,连郭嘉的肺癌都能搞定,1卜小血气胸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得赶紧派人回襄阳,把华佗接过来,希望魏延能撑到华佗赶来的时候。
李坠香又在旁边补充道:,“对了,削将军,那边那个叫庞德的敌将被枪尖扎穿右肩胛骨,伤了经脉,以后就算伤好,右手也不能用了。”
孙宇:“……”
郁闷,我打算拐她来公削军,没打算把她弄残废啊!别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就想起当年在长沙的地牢里看到张仲景时的景象了,当时张仲景两边肩膀的肩胛骨都被铁环洞穿,但她居然可以用“医圣”这个武将技进行自疗骨格和肌肉都完美再生看来处理庞德的伤,张仲景会很拿手。
干脆不让华佗来让张仲景来吧,襄阳那边压力很大,随时可能和董卓大打出手华佗毕竟是,“十神”之一,她留在襄阳有稳定军心的作用,倒是张仲景不显山不露水的,到时把她请来之后,就凭我帮她抢下《伤寒杂病论》的交情求她出一次手治人,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她现在名义上是赵云的侍女,咱用个啥理由把她弄来呢?
不如把赵云弄来吧!张仲景自然就跟来了。
别宇心里默默回忆了一下西11地图,现在公别军已经拿下葭萌关,再过两个县城,就要到睢县在那里有着著名的金雁桥,传说张任与赵云在金雁桥上大战三百回合,最终赵云力克张任,成为天下第一枪。
当然在这个世界里,这件事未必会发生说不定根本就没这戏码,张任也没有那么厉害,区区,“枪王”“黄忠就足够和她打平,不一定非要赵云出手。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在金雁桥上发生什么怪事……
北路军的大将魏延已经倒下了,张鲁又突然横插一手,这时候北路军中只有别宇一个人拥有金色实力,如果这时候碰上敌方又派出什么怪物大将,说不定自己独力难支,北路军就会惨败,这时候调来赵云压阵是很有必要的。
李坠香给魏延的伤口上涂了一些止血消毒的药粉,内部的血气胸却无法治疗,只能靠魏延自己硬撑着。
别宇在旁边吩咐nmo1:“用最快速度飞回襄阳通知软妹子这里发生的事,让她派人入11增援。如果如果董卓和江东有可能对襄阳不利,就派华佗入11。
如果局势比较平稳,就派赵云入11来。”nmo1可以用音速飞行,比这个时代最快的信使还要快上几倍,从葭萌关飞到襄阳传信再飞回来,顶多时用半天时间。但是nmo1离开别宇身边就会使得别宇战力全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别宇是不会胡乱把n——放出的,这也是因为魏延身死攸关,能快一点弄来华佗或者张仲景,当然就更快点好,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
好在公孙军刚刚打了胜仗,又占据了葭萌关这种险关,让nmo1离开半天问题不大,只要自己不跑出关去,应该不会碰上什么危险。
nmo1得了命令,立即飞上了半空,以音速向着襄阳去了。
旁边的床上,庞德发着高烧,迷迷糊糊中念叨道:“死也不降,杀我啊,来杀我啊!”
魏延也迷糊着,正踢着被子,喃喃地道:“你要我躺下,我偏要趴着………………”
咳,我怎么感觉自己变成幼儿园老师了?别宇苦笑。
午时到了,太阳高悬,金色的阳光蒸发了空气中的水气,将雾都江州显示在了田丰的面前。
此时虽然是江州的雾季,但也并不是从早到晚都有雾,太阳大的时候,雾气会被蒸发,视野就会变得好起来。
此时田丰率着大军,站在江州城的东北面,远远地看着前面的城池。
这是一座很奇特的城池,长江和嘉陵江再条宽阔的大江将江州城夹在中间,夹角的地方有一个三角州,江州城就在这个三角州上。两条大江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在两江交汇的地方,有一座阔气的城门正对着两江的夹马水。
这座城门名叫,“鼻天门”是公元前3有年时,秦将张仪灭亡巴国后修筑巴郡城池时所建。此门雄伟大气,襟带两江,壁垒三面。门下就是朝天门码头,百舸争流,人头涌动,又称,“古渝雄关”。
鼻聿只在远处看了一眼这个城门的气势,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一座难攻不落之城啊,得怎么个攻法?越过长江和嘉陵江去攻城,那只是个笑话,她顿时头痛起来!
田丰在城外头痛,但张任在城里也很头痛。
长腿妹子张任从白帝城坐着船,顺长江逆行,比田丰早一步到了江州,但当她在朝天门码头下船时,却被江州的形象吓了一大跳。
只见雄伟霸气的朝天门城门,上面到处是诱迹斑斑,城门上的铜钉已经脱落了多处,就连开闭城门的缴索都已经绣到一起”不能转动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城门已经不能关闭了只能一直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张任的汗水刷地一下了就流了下来,敌人大军压境”重庆最强大的城门居然不能关闭这这究竟要怎么守城?
,“混蛋,我要见这个城池的守将!”张任大怒。
不一会儿,严颜迎了过来”见张任正在发努,严颜好奇地道:,“大都督因何发怒?”
张任用不满的眼光恶狠狠地盯着严颜道:“你是巴郡太守严颜?我来问你,这朝天门的城门为何已经锈成了这样?城门不能关闭,如何守城?”
严颜干咳了一声道:,“城门年久失修,自然就会生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尼玛,张任大怒道:,“咱们11军的军费虽然不多,但江州乃是西11要害,每年都拨下大笔军费,怎么可能年久失修?难道是你贪污了去?”
严颜听了这话,倒不责气,很认真地道:,“贪污?开什么玩笑!我严颜忠于主公”从不贪污,每一分钱都帮主公省着hua。这城门年久失修,只是因为我没拨款修理罢了,怎么就能扯到我贪污上了?你且跟我来!”
严颜带着张任直奔江州的官库,一开库门,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铜钱和金饼子,重重叠叠,堆得整个库房里都没落脚的地方。
张任:“……”
好多钱啊,真是放眼望去,到处是孔方兄,张任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起,就连成都的库房也没这么多钱看得她一阵眼hua缭乱。
楞了半天,张任才结巴道:,“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起,真是太养眼了。”
严颜得意地道:,“我若贪污,江州的库房里能有这么多钱吗?哈哈!我连一文钱也没贪过,这数十年来主公发给江州的军费,几乎全部在这里,我只用了很少很少一点儿!”
张任:“……”
又楞了一阵,张任才惨然问道:,“修理城门的钱就在这里面堆着?”
严颜点头道:,“城门开了又关多麻烦,不如一直开着,我修它做甚,省下钱来存着多好看!”
张任的语音都颤抖了起来:,“你还省了些什么钱?”
严颜得意地笑道:“城里的火砖、滚木、擂石、火油、弩箭我全都省了,哈哈,节约了好大一笔钱,另外士兵们的粮饷、铠甲、兵器……我也省了一大半下来。”
张任:“……”
严颜得意地指着库房里大堆的钱,哈哈笑道:“为了省这些钱,江州的十七座城门,全部都没维修,所以咳全部都锈得关不上了。”
张任:“……”
晕头转向的感觉使得长腿妹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恢复清醒,已经是一柱香时间之后了,可怜的长腿妹子咬牙切齿地道:,“撤!
放弃江州!另外来人啊,把严颜这个混蛋给我捆起来,丢出城去送给公别军,如果她获得公别军的重用,过上十年之后公别军的城池也会变得和江州一样关不上城门,咱们就方便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