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鲁人驻扎的地方距离马厩有三里路,夏博阳和牧清不久即到。
三千安格鲁奴隶有男有女,他们被一根长长的绳索串成了串,每人脚上都锁着一块厚重的石锁,估重有六七十斤。夜晚天凉,他们身上只披着一张毯子,身下只有一块席子,这就是他们过夜的全部家当。
牧清看得不忍,他对夏博阳说道:“太艰苦了,这些安格鲁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夏博阳说道:“今夜已经很好了。平日里他们连毯子和席子都没有。毕竟是奴隶,死了也没人心疼。“
“毯子和席子哪里来的?“
“一个叫伽蓝的丫头和一个姓范的老头带人送来的。我听见她们说什么陛下杀了太多的安格鲁人,今天见到了,就当是给父亲还债了。“
牧清心中一动。上一次他听伽蓝说起安格鲁人,伽蓝还是一脸的不屑。看来那些都是假装的。他不禁对伽蓝多了几分好感。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了安格鲁人近前,相距不过三五米。牧清这才发现,安格鲁人近看更加强壮,平均身高差不多都在两米左右,他们长着墨绿色的皮肤,耳朵又尖又小,不论男女体格都格外强壮,怪不得要用重重的石锁捆起来。
见到了石锁,他忽然想,如果把六七十斤的石锁换成重步兵防具,这群安格鲁人一旦武装起来,再加上严格训练,这将是多么恐怖的一只力量部队啊。
夏博阳看穿了牧清的心思。他问:“是不是心动了?”
“嗯。”牧清说,“三年前我爹和奥克帝国的军队打仗就吃亏在重装步兵上,如果我们当时有像安格鲁人这样强壮的兵源,我们那里会输的那么惨。一定能赢!”
“真心动了?“
“口水都快留下来了。“牧清问夏博阳,”夏叔叔,如果我解除他们的奴隶身份,他们会不会对我下跪效忠?“
夏博阳回答说:“安格鲁人行为倔强,他们绝不会给任何一个外族人下跪。“
“我是奴隶主,他们是奴隶,我以奴隶主的身份命令他们下跪也不行?“
“不行!”夏博阳非常果断,他解释说,“上一次小池春树一连杀了三十多个安格鲁人,他们也浑然不惧,宁死都不跪。”
“真倔强!”牧清说道,“那么除了下跪这一条,我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让他们对我效忠?”
“打败他们就可以了。”
牧清扫了一眼长长的安格鲁人队伍,他不免有些气馁。“他们有三千人,我要一个接着一个地打过去,那岂不是要累死我?”
“不用一个一个打。你打败这群人的头领就可以。”
“头领是谁,叫什么?”
“叫沙鲁。”
“沙鲁厉害不厉害。“
“沙鲁一拳能够打死一头牛,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你能赢他么?”
“我能打死两头。”牧清很自信。
“那好。你等着,我去把沙鲁给你叫过来。“
牧清忽然想到一个语言问题。就在夏博阳将走未走的时候,他问夏博阳:“你会安格鲁语?“
“这几年我跟安格鲁人相处在一起,学会了一些。哦对,这些安格鲁人即便都对我们的语言能听会说,所以你和他们交流起来不会有问题。“
“那太好了。如果语言不通,真是个麻烦事情。“
“你会不会他们的语言问题影响不大,安格鲁人只认拳头不认人。所以,一会儿你跟沙鲁打,不要留手,全力打就好。你记住,安格鲁人崇尚力量和强者,你赢,你就是头领。“
牧清催促夏博阳。“那还等什么,快去把沙鲁叫过来,我要和他决斗。”
夏博阳转身离去,过不多时,他领着高大魁梧的沙鲁来到牧清身前站定。牧清的身高只到沙鲁的胸部,比较起来牧清更像是个侏儒。
沙鲁身高有巨大优势,他居高临下打量牧清,就像打量一直老鼠。“你要和我决斗?小矮子。“
“小矮子?”牧笑觉得沙鲁憨得可爱,他笑着对沙鲁说,“你知不知道我把你们都买了回来,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又怎样?你打不打,不打我就回去睡觉了。”
“你想怎么打?”
“你个子小,我不欺负你。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谁把谁打趴下,谁就赢了。你敢吗?”
牧清仰头问沙鲁。“如果我赢了呢?”
沙鲁摇着头。“你赢不了。”
“万一我赢了呢?”
“你赢了就是我们的首领。我们都听你的。”
牧清问沙鲁。“那么你先打,还是我先打?”
沙鲁说:“我先打。”
牧清听了想笑,他问沙鲁:“你个子那么大,我个子那么小,你不应该让让我这个小矮子吗?”
沙鲁说:“打架就是打架,那有让不让的。我先打你。”他果真一拳打过来。
牧清看到沙鲁挥过来的拳头就像一个小西瓜那么大,他不敢大意,调动全身的龙阳元气聚集在胸口,咚的一声,沙鲁的拳头重捶在牧清的心窝上。
牧清被这一拳砸得后退两大步,他感觉胸腔内天翻地覆,气血翻腾,好在他内功深厚,几个调息之后,气血顺畅,完好如初。
牧清很震惊,沙鲁好大的力气,他这一拳比东方白的那一拳不遑多让,要知道东方白使用的是内家修为,而沙鲁则是天生神力。从天赋上看,沙鲁完胜东方白。
比牧清更震惊的是沙鲁,他的拳头一拳能够砸死一头大公牛,但落在小矮子牧清身上,只让他都退了两步。沙鲁瓮声瓮气地说道:“小矮子好耐打,你比公牛厉害。你再借接我一拳试试看。”沙鲁挥起左拳,直愣愣地对准牧清胸口又是一拳抡过去。
牧清看得出来,第二拳比第一拳力气更大。他可不想傻站着硬接这一拳。他左臂轻抬,五指紧握为拳,把元气集中在拳头上,拳头上开始亮起金黄色的光芒,如同带上了一副黄色金刚拳套;他左腿向前垫一步,右腿顺势跟上,挺胯扭腰,他的拳头迎着沙鲁的拳头撞上去,同时他还运用了一些借力打力、借力使力的小技巧。
沙鲁的拳头,牧清的拳头,撞在一起。
咚!
沙鲁轰然向后摔倒,重重摔在地上。等他嘴角溢血地爬起来时,整个人都在打晃儿。他憨憨地说:“你赢了。你真厉害。你是领袖。我打不过你。”
“不是小矮子啦?”
“你不是矮子,你是英雄,是领袖。”沙鲁说完,扭头就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牧清问夏博阳:“沙鲁为什么跑走?”
夏博阳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你真想做他们的领袖?”
“那当然。“
“不后悔?“
“不后悔!”
“你不后悔就好办了。”夏博阳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说,“按照安格鲁人的规矩,当你成为他们的领袖以后,还需要有一个仪式。”
“什么仪式?”
“睡了沙鲁的女人。”
“什么东西?“牧清瞪圆了眼,“睡了沙鲁的女人?这叫什么规矩。”但他转念一想,喜悦和兴奋就开始在他的脑子里打转,精虫更是上了脑,他笑着说,“居然有这种好事!我愿意我愿意。赶紧让沙鲁把他的女人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