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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柳家一行人也没胆子对这样的情况表示出不乐意来,只好收拾好东西,一群人踏上了回乡的路。
空蝉略略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距离城门已经越来越远了,那个骑在马背上的人的模样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是依稀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
晚照把帘子拉下来:“姑娘,外面风大。”
空蝉叹了口气,晴空递过来一杯清茶,她接在手里:“以前怎么没觉得连胜卿还是个痴情种子?”
晚照掩唇窃笑,姑娘这么说,可不就是承认了小侯爷的确是对她有心的,可算是彻底想通了,没白费了自个儿在佛祖跟前捐的香油钱。
空蝉把这件事儿放在一边儿:“辛家那边如何了?”
晚照垂下视线,虽然不赞同自家姑娘做的事情,但是既然主子已经走出这条路来了,她自然就要跟随:“凌波姑娘是个很能干的,还带回来了梅雨姑娘,辛家的产业本来就遍布全国的,您就算回了山东,也一样可以……”可以什么,她却没有言明。
空蝉闭上眼睛,微微颌首:“我明白,算了,还要赶很长时间的路,你们也要多休息,辛鑫若是连这样的场面也应付不了,日后就别提撑起辛家了。”
柳家的人乘着马车辘辘远去,连胜卿在城门口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些影子了,这才拨转马头打算回城去,一转头却瞧见江家的马车也停在城门口,有个眼熟的丫鬟站在旁边,瞧见他看过去,赶紧上前两步:“奴婢茯苓拜见小侯爷。”
“茯苓?”连胜卿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随即丢到脑后:“你是何人?”
茯苓面上一僵,她跟着江雪燕不止一次的见过这位小侯爷,怎么这位小爷好像压根就不记得她?掩饰住有些伤感的情绪,微微蹲下身子:“我们姑娘想要跟小侯爷说几句话,不知道小侯爷肯不肯赏光。”
姑娘?连胜卿眉头皱起来,好好的姑娘家怎么能擅自去见一个男人?脚尖踢了下马腹,骏马立即迈开四蹄哒哒的走开:“哪家的姑娘如此没规矩?”
茯苓脸上顿时就完全僵硬住了,这位小侯爷不是不怎么喜欢规矩一类的?怎么……
马车里面江雪燕早就已经把所有的话听在耳朵里,心里一边埋怨茯苓个死丫头什么用都没有,一边叫车夫赶着马车追上去,她这回出来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江家的主母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处处紧盯着她,想要出门都困难。
马车赶紧的跟了上去,江雪燕按捺住性子,微微掀开马车窗帘一角,偷偷看出去,连胜卿走得并不快,她很快就赶了上去:“小侯爷,事关重大,还希望小侯爷可以给出一点时间,事关贵妃娘娘。”
连胜卿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缰绳,忽然拨转马头冲着那日见过百里岚的茶楼去了,那地方清净,比较适合说话。
江雪燕松了口气,赶紧叫人跟上去,凭借着自己重活一回的优势,只要连胜卿认真的听了她的话,她就不相信自己无法在他心中取得地位。
靠近了一看,连胜卿不禁愣住,这才短短几日而已,怎么茶楼就大变样了?
楼下直接清出一个圆形的空地来,摆了一套桌椅,周围的桌椅全都围着这一块儿呈圆形的排列起来,留出了可以容人出入的过道,一群人正忙得满头大汗的搬动桌椅安置到合适的地方去,其中一个暗青衣裳指手画脚的公子哥儿格外的显眼:“过道一定要留出来,到时候客人出入方便,别那么狭窄!万一来个胖子卡住了怎么办?”
庄修文?连胜卿愣住,他怎么在这里?
林掌柜的被百里岚收拾了,新的掌柜也已经安排妥当,正跟在庄修文身后听从指示,倒是原先留下来的小伙计们有人认出了这位不久前来过的贵公子,看着忙乱的样子赶紧过来:“这位爷,真是不好意思,咱们这儿正在休整,暂不招待客人。”
“无妨。”连胜卿扫了庄修文一眼,不以为意,这个人对经商有兴趣他早就听说过了:“楼上雅间还在吧?就上回那间好了,等会儿别去打搅就是了。”随手丢了一锭银子给他,喜得那小伙计一双眼睛都要找不着了,赶紧的躬着身子引路:“有有有,您是岚爷的贵客,自是可以例外的,请请请!”
江雪燕蒙着面纱在丫鬟的服侍下走进来,顿时吸引了好些人注意,虽说是一身素衣头饰也只有简单的银饰和珍珠,可那窈窕的身段雾蒙蒙的眼眸,无一不显示这是一位极为出色的美女。
庄修文恍惚看去,那人的身影如此熟悉,夜夜入梦的岂不就是这样一个窈窕清冷的身影,她怎会来此?是来见自己的么?他还记得诗会上这个女子赞誉自己诗作的声音,一时间不觉有些痴了,待得反应过来,江雪燕却已经带着人上了楼去。
庄修文不及多想,提步便欲跟上,却被一个伙计给拦住了:“公子,您不能上去。”
庄修文顿时恼怒,就连百里岚都说把茶楼改头换面的事情全都交给他了,这个伙计却大胆地敢于拦住他:“松手!你好大的胆子!”
“公子息怒,小的是为了公子好啊!”小伙计满腹委屈外加不屑,早就知道这位公子也是个官宦人家出身的,可那又如何?比得过人家小侯爷尊贵?
庄修文一把推开他:“你若是为我好,就不应拦住我!”
小伙计再一次的拦住他:“公子,那上头的可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早就已经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搅的。”
庄修文顿时愣住,永安侯府小侯爷,不就是连胜卿?前些日子还听说他为了自己的未婚妻进宫求见宣明帝,把守孝的日期给缩短了,今日却就叫自己撞上对方跟自己的梦中情人在这里私会,还不许人打扰!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小侯爷,一个是年轻美貌的才女,两个凑一块儿还能有什么好事?庄修文只觉得胸口如遭重击,连连后退了两步,面上也变得苍白难看起来。
那伙计伸手想要去搀扶,却被庄修文伸手挡住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要说的事情已经跟你们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说罢就有些仓皇的离开了茶楼,感觉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江雪燕上了二楼,倒是越发好奇起来,这家茶楼倒是雅致,除了雅间,二楼的每张桌子居然都用一人高镂空的四面落地屏风围了起来,每一张桌子都是一个小空间,清净却又不显得闷气。
墙壁上悬挂着字画,未必是名人手笔,却把楼上给衬托的带着一股文人特有的书卷气,最中央的地方用上好的木料镌刻了一首宝塔诗,江雪燕依稀扫了一眼,依稀瞧见:“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不觉眉头一挑,笑了一声,倒是个有点意思的。
连胜卿早就坐在里面等着了,江雪燕在伙计的引领下到了雅间,叫茯苓在外头等着,自己轻轻地敲门。
连胜卿开了门,皱眉看着这个面上蒙着面纱的女子:“你究竟有何话要说?”
“小侯爷何必心急,在这里说话不觉得有点大意吗不跳字。江雪燕略带埋怨的说了一句,“就不怕给人听了去?”
茯苓有些着急,姑娘这样子也太唐突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可就什么名声都没了。
江雪燕丝毫没有察觉丫鬟焦急的心情,随手关上门:“小侯爷可还认得我?”一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眉梢眼角微微含着嗔怨之意。
怎么是她?连胜卿顿时感觉头大,他跟江雪燕之间交集并不多,可是这些年来一直被人放在一块儿说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加上今日江雪燕的举动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举止风度:“无事我便走了。”
江雪燕不料他见了自己会是这样一副态度,顿时愣住,但见连胜卿真个毫不犹豫的起身就走,焦急的跺跺脚:“我话还没说呢,小侯爷,如不是有要紧的事,我如何会来寻你?稍等片刻,小侯爷绝对不会后悔的。”
若是她的记忆没出错,太后薨逝过后不久,贵妃娘娘那里就该出事了,若是她借此机会得到贵妃娘娘和连胜卿的感激看重,日后的事情也就容易了。
柳空蝉的到圣旨赐婚,一年之后就是连胜卿的妻子,本打算在此期间做点手脚除掉这块绊脚石,哪知道柳家老不死的偏在这节骨眼儿上没了,一群人全都回乡去了,她想要下手也没了机会。
那就只能从这边下手,若是先得到一个平妻的位份,以后想法子除掉柳空蝉也是一样的。
连胜卿有心想走,又担心江雪燕说的事是真的,若真是跟贵妃有关系自己一走了之显然就是不对的:“你有话就说,少来这一套!”
江雪燕面上尴尬了几分,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像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对方眼前,可恨家里那妖妇这几天处处盯着她:“小侯爷可知道陈婕妤?”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绕着圈子的不肯直接说明白,连胜卿心情越发不好:“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怎么如此没耐心,江雪燕嘟起嘴:“陈婕妤可是怀有龙胎的,不过胎像不稳,根本就保不住,她可是已经投靠了淑妃娘娘,打算用这个保不住的孩子陷害贵妃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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