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风城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林轼薇还没有醒,他尽极大可能地轻手轻脚的起来,收拾好行装走了出去,林轼薇睁开了眼睛,早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她就醒了。无言胜有言,无声胜有声。 医院的走廊安静,天光刚刚破晓,从关着门的病房里透出来几抹昏黄的灯光,俞风城出了医院门,昨晚似乎下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一阵晨晓的风吹过来带着几分薄凉,俞风城迎着晨风微露离开了
。
临上飞机前俞风城接到了来自于沈子昂的电话。 “我的祖宗,你什么时候到?”今天风腾集团的门前围着一大堆记者,沈子昂已经应付地力不从心了,甚至有不知情的吃瓜群众向他扔臭鸡蛋,高声喊着:“就是你们这群资本家,为了发财枉顾别人的生
命,打到资本家。” 沈子昂很生气,但是抬眼一瞧,是个穿着白背心花裤衩早起遛狗顺便买了鸡蛋拎在手里的,经过风腾的老头,你拿他没招,他不讹你就行了。沈子昂已经撑到了极致,他承认自己没有俞风城那么硬的
手腕,不然风腾怎么姓俞而不是沈呢。
“我马上上飞机,估计到的话就是明天早上了。”俞风城抬手看了一下表说道。
“那好,明天早上你直接去公司,我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沈子昂这时候立马甩锅给俞风城,他反正是已经不堪重负了。
“好。”俞风城倒要看看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连沈子昂都降不住了。
……
俞风城从机场出来,立即就有开出租的上来拉客,操着天南海北的口音,中国的特色。俞风城的助理被堵在路上,迟到了十来分钟,俞风城上车直接赶往了公司。
车上助理向俞风城说着公司的情况,俞风城听了更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助理说道:“每天早上九点,百来十号人就像上班一样准时,拿着马扎和各种喇叭工具就开始这一天的吵吵了,一整天都不得安宁,一直到下午下班他们就也走了。现在不要说媒体,事情闹大到相关部
门都已经介入了,咱们那个工程算是彻底停工了。” 俞风城暗自思量着,划着手机屏幕上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不肖说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不然那群工人难道不用工作不用吃饭,就在风腾前面这么耗着,谁敢说能得到些什么?一定是有人给了好处,
才使得他们后顾无忧这么取闹的。
“俞总,你看这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啊。”助理都开始怀疑了。
“嗯。”俞风城肯定到。 “今天下午召开记者招待会,你去安排一下。”俞风城又想了想,说:“那群闹事的供人统一集中到公司的礼堂,包括死者家属。”俞风城把任务布置了下去,不要说是人了,就算是牛鬼蛇神他也要会一
会才知道对方的底厚不厚。
“好的。”助理应下来,打电话给办公室的秘书,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他不知道俞风城会怎么做,但是俞风城总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他总会有办法的。 路上堵车,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俞风城从地下负一层的电梯上去,秘书见到俞风城表情也是一松。那帮人虽然已经被好言相劝到了公司的礼堂,但是仍旧叫嚣个没完,又是要水又是要
人的,好不嚣张,在他们看来公司做出这样的举动,就已然是服软准备和解了,他们就等着渔利好了。
俞风城早已经在飞机上换好了正装,走的步下生风,看起来颇是威严。
那帮人看见女秘书去而复返,刚安静几分钟又吵吵起来,生怕气势上弱了。
“我们要见俞风城,你别想糊弄我们。”
“就是我们要见俞风城,我们要一个说法,两条人命别以为就这样算了。”
“就是就是。”
“还我丈夫!”
“还我儿子!”
“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
正叫嚣着,俞风城忽然出现在礼堂门口,那气势那脸容,使得一群叫嚣的人怔住反而噤了声。俞风城像自带乱风暴雨一般走进了礼堂,站在台子上睥睨着台下那帮被利欲熏了心的人们。
“这是我们俞总。”秘书在话筒里介绍说道。
“俞总,我们要一个说法。”最前面带头的人先开口了,接着又是一波一波的喊声浪潮。
“安静。”俞风城沉着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第二款规定,诽谤罪,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的情节严重的行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俞风城的话一出
,场上更加寂静了。 俞风城接着说:“如果你们听不明白,我可以给你们解释一下,那两个死者是因为喝酒闹事打架不慎从楼上摔下来致死的,你们却说成是安全事故,故意污蔑风腾集团和我本人,这完全可以定性为诽谤
罪。”
俞风城的话让台下的人面面相觑,俞风城怎么会知道那两人真正的死因? “我怎么知道死因?”俞风城脸色更加冷肃了,“因为有监控摄像头拍到了!只要警察介入这件事情,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而且死者坠亡是在晚上,众所周知,工程晚上是不开工的,只要法医鉴定过死
者的尸体也同样会水落石出。”俞风城冷冷地扫台下一眼,刚才还叫嚣的热火朝天的人们一下子像是被冷凝住了。
“你们的行为已经给风腾集团造成了名誉上的侵害和工程上上千万的损失,你们,等着坐牢吧。”俞风城说完就走,一步都不停留。
一听坐牢,众人才翻然醒悟过来,都去拦俞风城,嘴上嚷嚷着:“俞总,俞总,我们都是受别人指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是啊俞总,我们都是文盲,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俞总,看在我死去的孩子份上,您放过我们吧。”白发的老人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