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千里书信
凌雨的所作所为相比与六个月前显然稳重了不少,倘若是六个月前的凌雨碰到这样的“不平之事”,他定是要出手揍人的,就像在“舞场”帮助帝夏与耀舞阳的时候一样,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但此刻的他却不会那样做,虽一样会出手,却懂得了如何隐藏。
凌雨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整个世界,天知地知他知,只是这一切都被刚刚那吐血的少年看得真切,少年看到后面露赞赏,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好像里面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一般。
……
第二项测试是测试速度与反应能力,凌雨一直疑惑这速度与反应能力到底如何测试呢?
此刻一看全明白了,又是一种特殊的灵器,这灵器是一面墙,墙上密密麻麻的遍布了不过手掌大的洞口。
凡测试者就站在这些洞口前,测试开始后,那密密麻麻的洞口中会弹射出一种特制的“球”,绵软,打到人身上并不会给人造成伤害,但却会给人身上留下一白粉的痕迹,表示这里刚刚被击中。
而测试者则是需要不断的躲避那些绵软的球,一柱香的时间,被打中得越少,成绩越好。
凌雨目露慎重,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这奇特的测试灵器所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测力那边,那吐血少年轻飘飘的一拳就打出了一百八十的力量,与凌雨只差两斤。
那少年干咳一声,看得那些看过他吐过血的人生怕他又吐出一口血来,幸好这少年懂得控制,只是干咳,并没有吐任何的“异物”出来。
少年站到凌雨身后,一如当初排队似的,看着凌雨的后背,凌雨对那测试灵器太过入迷,并没有发觉自己身后偷偷摸摸的站着一人。
少年心里多少有些不确定,眼前之人与记载中的凌雨相去甚远,必须再多些观察才能下定结论。“这可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少年心理活动丰富,等他回过神来时,凌雨已经站在了测试灵器前。
“你准备好了吗?”监督测试的一位师兄面色严肃,神态严谨,认真的看着凌雨。
而凌雨,看着墙上那密密麻麻的洞,心中战意十足,左手为掌右手化全,相互在胸前撞击了三下,兴奋的回答,“来吧来吧,早就等不及了。”
“开始。”完,那位师兄,一道灵气打入了这面墙中,墙边的檀香迅速燃,而那墙面上密密麻麻的洞口中迅速噴出了球体。
凌雨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一阵手忙脚乱,身上迅速被打中了三次,幸好凌雨反应还算快速,马上调整了身体节奏,最后竟以击中五次,完成了测试。
“五次,下一个。”那位师兄依旧面色严谨,面无表情。
凌雨还以为自己的表现太差,偷偷看了一眼记录册中的成绩,“竟然还有人只被打中四次?”
经历过后的凌雨深知这灵器的可怕,自己能够只被打中五次,已经是竭尽了全力,竟然还有人只被打中四次,别看仅仅只是这一次,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弥补的。
凌雨暗暗记下了那人的名字,“轻羽?好怪的名字。”
那吐血少年在凌雨离开后也经历了这次测试,被击中六次,与凌雨一比也是相差一次。
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少年在躲避结束后,又吐了一口血,引来众人纷纷侧目,他忙慌张的擦干嘴角的鲜血,“别介意,别介意,真的是吐习惯了。”完,逃也似的跑开。一众看客们看到后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怪胎。”
凌雨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院落,参与第三项测试,所以并没有看到少年的第二次吐血。
第三项是为了测试新弟子与剑的契合度,毕竟法鹰宗是以剑术为立宗之本的,所以他们只招收在剑道一途有天赋的人才。
听许多人都能够通过速度与力量的测试,但最终都会被“天赋”给阻拦下来。
的确,此刻的院落中,欢笑与啼哭并存,眼泪与笑容齐飞,入选者欢天喜地,落选者嚎啕而哭。
这测试也有意思,凌雨在一旁看得热闹。
一柄完全是为了巨人而标配的巨剑插在一处剑炉中,只露出了一半的剑身,剑身通体银光闪烁,光在远处看来就能够感觉到它那可怕的锋锐之气,可见这并巨剑绝对是一件大杀器,只是这大杀器,似乎并没有能够使用它的主人。
走近一看,那剑身足有现在《脱胎换骨经》后的凌雨的身躯的两倍宽,剑身光滑如同一面镜子,凌雨能够清晰的看出自己的模样。
巨剑下的剑炉也十分巨大,剑炉上刻有若干大字——“天之剑,三代匠圣最杰出之作,坚韧无比,无坚不摧,只可惜没有人能够挥洒自如,便应法鹰宗初代宗主所求,成为法鹰宗‘试剑石’。落款是三代匠圣——工若。”
凌雨心想,“听,南国三圣,除却剑圣一道传承顺利外,其余的匠圣与盗圣都传承坎坷,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三代匠圣——工若,应该正是没落的开始。”
随即,凌雨想到了剑圣,还有方天与青山,方天那柄“莲曲剑”应该是五代匠圣的作品吧?凌雨猜测,却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这测试方式也简单,在“天之剑”的旁边摆了一堆一转灵器,全都是剑类,长剑、短剑、柳剑、宽剑、大剑……等等各种剑,任人挑选,然后挑选者则是用尽全身力量用所挑选的剑斩向“天之剑”,只要能够留下一丝痕迹即可通过。
凌雨心中默然,这“天之剑”既然是三代匠圣——工若最为得意的作品,那至少也得有七转,八转灵器的程度吧,甚至是九转也不定,而看那桌子上宛若废铁的一转剑,简直不是一个级别,别给“天之剑”留下痕迹了,就算是留下一灰尘也是做不到的呀。
可随即所发生的一切却瞬间颠覆了凌雨的想法,只见一名少女从桌子上抽出了一柄长剑,对着“天之剑”就一剑斩了过去。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天之剑”竟如同豆腐般被那看似柔弱的少女斩进了两寸有余。
“不是吧,骗人的吧。”凌雨瞠目结舌,“这三代匠圣是混饭吃的吧。”
少女这两寸显然斩出了名气,周围那些记录成绩的师兄师姐们一阵慌乱,议论纷纷,这时一声冷哼声从旁边传来,众人这才发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名法鹰宗长老。
这长老长得真老,眉发皆白,满脸皱纹,看起来行将就木,活不了多久的样子。
长老走到少女身边,“两寸三,天赋上等。”再看了少女手中的长剑一眼,“长剑。”最后再看了少女一眼,“十四岁骨龄。”
“可有兴趣拜我为师?”长老长得慈眉善目的,少女满脸惊喜的答应,随后跟着一同进入了下一个院落。
待得少女离开,众人好似炸开了锅,从师兄师姐们那里得知,这长老是法鹰宗大长老,资格与年纪一样老,已经多少多少年没有收徒了,总之那少女被这长老看上,已经是一飞冲天了。
这就好比“名师出高徒”一般,名师嘛,不出高徒出什么?那万一没出“高徒”呢?那一定是弟子的不努力。那出了高徒的,都是师傅教导的好。
所有人眼中都是掩藏不住的羡慕与嫉妒,凌雨也是,不就是砍块豆腐砍进去两寸三嘛,有什么的,他也能做到啊。
事实却又一次超出了凌雨的想象,那少女以后许多看起来精壮,勇猛的少男都无法在那“天之剑”上留下一丝白痕,更多的甚至是剑被折断,但大家显然是见怪不怪,那些失败的人纷纷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院落。
凌雨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当初被那少女砍进二寸三的豁口竟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
“不是吧,这到底是什么剑?”
凌雨的惊讶脱口而出,引来周围人群的一阵鄙夷,现在凌雨已经不敢再去看那“天之剑”了,这剑当真是诡异。
就在凌雨震惊的时候,那吐血少年来到了他身边,,“天之剑,乃当年三代匠圣——工若花费半生精力倾心所做。”
凌雨一听,转头看到这少年,马上道,“还请少侠解惑。”
少年脸一红,害羞得,“没事,没事。”
“天之剑是工若以天鸣矿石与天暗石按照特定比例铸造的主体,再辅助了多种稀有奇特的矿石,历经数十载才锻造而出,据重三万八百于斤,一剑就可覆灭一座城池,但耐何体大量重,至今未寻到主人,就算有人能够将它举起,可想要随心挥动根本是无稽之谈。”
“工若当年将此剑献给南国君王,君王勃然大怒,数十载的伤财劳民竟造出这样一柄无人可用的兵器。但工若,这件兵器举世之剑中,当举前三,堪称无敌之兵。君王越发震怒,一怒之下下令将工若打入天牢。君王,无人可用之兵,简直连一堆废铁都不如。”
“工若被关天牢,日夜思索天之剑的归属,可纵观天下,的确没有一人可执掌天之剑,恰巧当时工若好友,也就是法鹰宗开宗始祖在天牢见到了工若,工若,即不能让天之剑为攻伐之兵,那就让天之剑成被攻伐之兵。”
“于是,法鹰宗开宗始祖花费大价钱买下了这柄天之剑,只可惜无法买下工若的性命,让一代匠圣断头与刑台之上。”
“事后,南国君王经常后悔处死工若致使匠圣一脉一代不如一代,但却无力回天。”
凌雨安静的听着,任他怎样想象,也无法想象到工若竟是个如此疯狂的人物,造出了这样一柄号称“绝世凶兵”的天之剑,果然,天才与疯子仅一步之遥。
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凌雨感激的道,“多谢,但我仍旧有一疑惑,那天之剑的豁口为何会自我修复?”
少年,“这是因为它里面包含了一种名叫凤血石的矿石,据记载,这种奇特的矿石是这一纪元在西漠被一名炼器师发现的,于是因其逆天的特性,渐渐被广泛应用。”
凌雨心中震撼不已,连,“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随即对于这用来“试剑”的“绝世凶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马上去旁边的桌子上挑选了一柄长剑。
“我可以开始了吗?”
趁着空挡,凌雨抽身而上,站到了“天之剑”前。
那记录的师兄看了凌雨一眼问,“姓名。”
凌雨,“华天。”
“嗯,开始吧。”
凌雨一声大喝,跳了起来,在没有催动灵气与龙气的情况下,对着“天之剑”坚韧猛得斩下!
与那少女切豆腐的状况不同,凌雨这猛的一下,发出了剧烈的金铁相击之音,声音尖锐,震得整个院落的人不由捂住了耳朵。
当即有人骂道,“这傻逼哪里来的?难道没人告诉他测试天赋不是力气大就可以的吗?”
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子是不是傻?”
又有人,“要是力气大就有用的话,干嘛要是测试天赋,这子脑子肯定有问题!”
短短几句,就将凌雨从一个正常人变作了精神病人。
而此刻的凌雨却无心理会周围的疯言疯语,他的目光紧紧的盯住了自己手中的长剑,长剑已断,断面光洁如新,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凌雨竟没有感受到任何反震。
“这下,好似是我手中的长剑变作了豆腐。”
再抬头看向“天之剑”,刚刚凌雨所斩之处,一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豁口出现在那里。
“不到一寸,天赋下等,十三岁骨龄,长剑。”
记录的师兄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但也仅仅只是安静了片刻。
“这子真是运气好到爆,这样都被他打出了痕迹。”
好像凌雨这一下完全是人品大爆发而出现的,而看凌雨,却对于那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豁口十分不满意。
但耐何,不能重新测试,只好退开来,向下一个院落走去。
吐血少年,在桌子上选了一柄不过半只手臂长度的短剑,轻轻一跃,手中短剑好似砍到了豆腐上,那“天之剑”竟被砍出了一寸的豁口,最终天赋中等。
在从第三院落去往第四院落的途中,凌雨仍旧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把那什么“天之剑”斩断呢?不仅没有斩断连个五寸的豁口都没有斩出来呢?真是奇怪。
对于自己在剑道的天赋,凌雨有着一定自信,先不那什么“绝剑凌雨”了,但但自己在大比武时看到剑白衣的“拔剑式”与“分影剑”有所感悟所领会出的剑术就曾经让伏羲赞叹。
凌雨将自己的剑术称之为《流光剑影决》,自己天赋明明还是可以的,可为什么会被“天之剑”评定为下等呢?
实话,他受打击了,但好在他心智坚定,过了一会就不在乎了。
就在思索之际,那名吐血少年又一次来到了凌雨身后,跟着凌雨走着。
凌雨这次发现了他,扭过头来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惊慌的摇摇头,“没事,没事,没事。”
凌雨心中疑惑,却又不好逼着问,只好继续走着,可这条路明明很宽啊,那少年偏偏就跟在自己身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走了一段路,凌雨已经看到了第四院落里的人影,但他却觉得有些发毛,转过头,那少年正直勾勾的看着凌雨。
凌雨实在被吓坏了,哭丧着脸,“你到底什么事啊?老这样跟着我,我感觉很不安啊。”
少年看了凌雨许久,凌雨只觉得少年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好似一只被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然后少年摇摇头,从凌雨身边快步走过。
凌雨看着少年的背影,喃喃道,“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第四院落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经过前三次的筛选,能够进入第四院落,基本已经确定了法鹰宗弟子的身份,在凌雨来之前,这里加上那吐血少年共有八人,其中两人还是法鹰宗的长老。
也就是,进入这第四院落,迄今为止加上凌雨也就只有七人。
所有人都坐在一旁的石桌上饶有兴致的谈论着什么,凌雨不知所明,只好也先坐下再,坐在了那吐血少年的身边。
吐血少年转过头看了凌雨一眼,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此刻更加浓烈,随后一口鲜血吐出,吐到了地上。
众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吐血,纷纷看着凌雨与那少年。
凌雨摆摆手表示不管我的事,而大家显然不信。
那少年慌慌张张的擦了嘴角的鲜血,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吐习惯了。”
长老满脸黑线,拿出传音玉符吩咐了人来打扫血液。
少年则是满脸的歉意。
“下一个。”一位长老袖袍一挥,众人眼前的虚空宛若湖面一阵震荡,随后出现一扇仅供一人走过的门户,从中走出一少年,少年满脸兴奋的炫耀着手中的短剑,显得很是得意。
周围羡慕,嫉妒不断,但随即下一个人走到了门户前,长老,“只许取一件,倘若多取,后果自负。”那人头称“是”。踏进了门户。
随后又是一阵涟漪,门户关闭。
这一关一闭看得凌雨是啧啧称奇,显然这里面是独属于法鹰宗的一处秘境,而这秘境的钥匙就在那为长老的手中。
就在凌雨沉浸于惊奇中,心神不守时,一个声音突兀出现在凌雨的耳边。
“凌雨?”
凌雨自然而然的头答应,可随即错愕的看着那吐血少年,惊讶得不出话来。
那少年示意凌雨不要张扬,凌雨终究还是太嫩了一些,此刻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凌雨而是华天。
但比起这个,还是少年认出他的事让他难以置信。
“你怎么认得出我?”反正被发现了,凌雨也索性大方承认。
“这你就不用管了。”少年脸色越来越红,,“是帝夏让我来的。”
凌雨生怕这少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赶紧装模作样的看别处,嘴上却轻声,“让你来做什么?”
完,少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简给凌雨,凌雨心中一喜,马上接过,正欲查看,那少年,“我等会就要离开,我们先留个传音玉符,帝夏去了三不管地带,以后有什么要联系帝夏的,可以先联系我。”着拿出了传音玉符来。
凌雨也拿出玉符与少年一碰,这下算是互相留下了传音印记。
凌雨,“你不加入法鹰宗吗?”少年回答,“我就是来找你的。”
凌雨问,“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现在自己都不认得自己。”少年,“还是那句话,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实话你这变化的秘法还真奇特,我差看走眼了。”
凌雨这才发现,少年那独特的瞳孔,虽惊叹,但自从见识过张亿的“洞灵之瞳”后凌雨就懂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现在就算有一个长了六条手臂的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聊了几句,凌雨便急不可耐的将心神沉浸于玉简当中。
凌雨兄:
展信佳。
也不多那些客套话了,现在的形式有些怪异。当初劫走舞阳与令妹的是“北之山心剑门”,犹善于心念的使用,只恨我实力不济,当日追上他们几人时,与他们中一人战斗,惨败,甚觉自责。
本以为这一生将与舞阳天人两隔,但战败后,“心剑门”中一名女弟子告知,并不会伤害舞阳与令妹,而是看中了她们的资质,欲收为门徒,倘若未来实力足够,大可去往北之山寻人,心剑门必定以礼相待。
我深知舞阳不适合修行,至于他们的什么资质,我与舞阳好歹相识数年,是一也没看出。
所以事出诡异,却又无可奈何。当凌雨兄弟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身处三不管地带,若干年后,你我再会,无论北之山出于何种目的,倘若舞阳安好倒可,若舞阳受了什么委曲,我与凌雨兄一同夷平北之山。
倘若凌雨兄有事交代,大可将书信交给“血”,他将会是这世间少有的可靠之人。
话至此该当结束,愿凌雨兄早日成就天境之修为,寻回妹妹。
帝夏
……
一口气看完帝夏的信,凌雨陷入了思索,此刻对于耀舞阳与凌嫣的安全虽不能十全十保证平安,但却可以放一些心了。同时却对“北之山搜罗天才”之事,产生了巨大的疑问。
当即将玉简内容清除,再用心念写下一封信,托这为“血”少年送去给帝夏。
“血”似乎与凌雨相熟了,此刻竟不在脸红,但看起来仍旧是红扑扑的,也没有了要吐血的冲动。
“血”拍着胸脯,放心吧,一切交给我了,我一定尽快将这封信送到帝夏的手中。
凌雨问,“你和帝夏什么关系?”
“血”想了一会,认真的对凌雨,“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