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色如血,眼光潋滟,如妖如魔。
“你!”禾锦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她一直以为陆重是穿了喜服才变得好看一些,可如今他平庸的五官就像是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
他朝她靠近,她的身子开始本能地发抖,被他抓住的手臂也汗毛耸立,“你!你和风绫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重沉下了脸色,用力将她拽到自己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又是这个人,应该是我问你跟他什么关系吧?梦里都还叫着他的名字。”
禾锦吃痛,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以前他五官平庸倒不觉得,如今精致起来,才发现他的一言一行,都透着那个人的姿态。就连他的霸道狠毒,都跟那个人如出一辙!
“以前的事就算了。”陆重松开手,也算是想明白了,“但是以后,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就连你亲弟弟也不行。”
禾锦紧紧盯着他,企图看出玄机,“你还真是霸道。”
“也不怪我霸道。”他撑在她身侧,眉目犀利,“是你长得太容易让人犯罪了,连亲弟弟也受不住诱惑。”
禾锦躲开他的视线,听到他这样说心头十分气愤,“你胡说什么!”
“呵呵,那天他将你带走,我就看明白了。”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真是一张艳绝天下的容颜,“你们姐弟,根本不像姐弟,他不拿你当姐姐,你也不拿他当弟弟,谁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禾锦紧抿嘴唇,无法反驳他的话。“听苏老板说,晚上还经常睡一起呢,虽然避开了院子里的人,可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陆重彻底掌控了她的视线,逼得她不得不看着自己,“那时我就明白了,苏麟天不是要救你,而是要带你私奔
,我猜的对吧?”
他的话说得太过于赤裸,难听到刺耳。禾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够了!我和他怎样,都不是你可以评论的事!”
“口口声声说是亲姐弟。”他冷笑,“又做出这样的事,真令人作呕。”
他的指甲刮得她疼,她吃痛地抓住他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那天我着实有些不痛快,就跟苏老板说,若你们回去了,就抓起来分开关着,否则,我就一把火烧了苏府。我当时想着把你捆起来拜堂成亲,至于你弟弟,我要让他在旁边看着。”他笑,“可我没想到你们
这么能逃,差点都错过了良辰吉日。他伤得太重至今未醒,这门亲事没让他亲眼看到,还真是有些遗憾。”
禾锦低声咒骂他:“你真是个疯子。”“那也是在遇见你之后,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觉得我是这么卑鄙的人。”陆重的手下移,纤细的手指勾住她的衣襟,一扯就开,“锦绣,不管你信不信,我好像一出生就在等着某个人,见你第一眼,我便知道
那个人是你。”
“我信。”禾锦直直看着他,心里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你把那枚戒指给我看看。”
“为何现在想看?”
“不管你信不信,那枚戒指是我的,不对,是我前世的。”她眼睛都不眨地撒着谎,“你跟我一样许是孟婆汤没喝干净,还记着前世的事情。”陆重还真信了她的话,把戒指从怀中拿出来,仔细观看着,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只知道我在等着某个人,连那人模样姓名都不记得,你却记得很清楚,连戒指上的纹路都记得,还知道里面有颗珠子
。”
“我梦到过,所以很清楚。”禾锦显得有些急迫,把手伸过去,“不信你戴上去,看它的尺寸是不是跟我一模一样。”
陆重停下,好像还真想给她戴上去,可是还没触碰到她的手指,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将它戴在自己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在骗我。”他如是道,“我不知道给你带上之后会怎么样,但是我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用戴着戒指的手指与禾锦十指相扣,假装没看到禾锦眼中的可惜,低头吻着她的唇。
禾锦也不知道现在算什么情况,她被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吻着,还反抗不了,心真累。
“陆重。”她避开他的吻,和他谈判着,“我现在是你们家的媳妇了,你总该履行承诺,把戒指给我看一看吧?”
陆重也是个人精,“等你给我们家生了嫡长子,我把它送给你也无妨。”
鬼才要给你生儿子!
骗了一个,还想骗二个?
禾锦被压的实在喘不过气,连推带踹,“今天不行!我来月事了!”
陆重一脸不相信,“哪有这么巧。”
她也不愿意相信啊!
可是当凡人就有这么可怕,她也很绝望!
禾锦拼命阻止他,“今天早上才来的,你不信就算了!”
陆重听完,还真要扒开她裤子看看,“我瞧瞧。”
禾锦一脚踹在他脸上,“滚!”
陆重从床底下爬上来,坐在旁边把她盯着,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锦绣,你真的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禾锦看着他越发妖艳的脸,也开始忧心忡忡,今天晚上真像是做了个噩梦。
“算了,今天就放过你。”陆重自己收拾了被子去睡软榻,一个大男人蜷缩成一坨,对面的窗户还漏风,真是难为他了。
禾锦抱着被子半天睡不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直心有余悸。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在陆重身上必然会看到端倪。
等陆重熟睡,禾锦小心翼翼地下床,她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咬破手指用血抹在眼皮上。陆重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好像就只剩下一个透明的轮廓。
她果然没有猜错!陆重不是人!
禾锦一心想着拿回戒指,不怕死地偷偷走过去,掀开他的被子。
陆重抬手将她裹进被子里,轻笑着捏她的胸,“娘子可是想为夫了?”禾锦顿时觉得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