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说完后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咕噜声,他那悠闲的样子让龙斩元很是看不过去,要知道花子的怀抱怎么能被这货给玷污呢。
“喂,银白,你是在跟我们说故事吗?”
毫不留情的捏着银白脖颈三寸的软肉,提起来就往一边丢去,好在银白的四肢非常的灵活,在摔在地上之前,四肢轻巧的落地了,完美的一个落地空翻,落地后甚至还不忘直接朝着龙斩元投去鄙视的眼神。
被一只畜生给鄙视了,这让龙斩元青筋直冒,但是身体又还没有恢复道那么灵活的程度,光是刚才那样动了一下胸口就感觉到了刺痛。
对于能够让龙斩元都吃瘪的小东西,花子表示非常的喜爱,一把捞起银狼就往怀里塞,还不忘噌噌对方柔软的银毛。
银白心跳都加快了好多,嘭嘭的声音,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在有毛发挡着没有看到他一张狼脸其实已经很红了。
龙斩元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胸口的疼痛似乎都加剧了。
“别闹了,让他继续说。”
陌邪叹了一口气,刚刚还有些悲伤的情绪,现在完全消失不见了,果然有花子在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感激的看了一眼花子。
摸了摸银狼的小脑袋,把对方放好,银狼继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才开口说话。
“虽然花开了,但是那让花开的人也死了,所有人都想要得到那三个愿望,于是便开始了疯狂的厮杀,死掉的人身上都会长出一朵黑色的玫瑰,千年前巫蛊一族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传说。”
故事大概就说到了这里,银狼扒在花子的怀里舒服的眯着眼睛。
“就这样?这个一听就是道听途说的啊,再说了那些花看着都觉得诡诡异,怎么会有人想要对着它们许愿啊?”
花子瘪了瘪嘴,时不时的还戳一戳躺在他怀里舒服的银狼,被花子一戳,银狼就用爪子巴拉一一下花子戳它的手指。
这样的感觉还蛮有趣的,花子既然玩上了瘾,也不管听了这话后还在沉思的另外两个人,径直的跟银狼玩耍着。
陌邪倒是无所谓只是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龙斩元请去快要压抑不住要把银狼给丢出去的冲动了。
“看来银白说的应该是已经被世人给误传了之后的版本,这黑色玫瑰应该跟巫蛊一族有关,但是却不可能能够许愿,这点我还是肯定的,再有就是这些玫瑰话就好像是被人控制的一样,根本就不像银白说的人死后才从身体中钻出来,而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好似种子发芽一样在身体中发芽,然后把活人给活生生的消化掉。”
陌邪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有些难看了,想来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件事先别想了吧,你们身体都还没有好,想那么多的话会让伤口加剧的,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
花子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陌邪的不对劲,停止了与银白的互动,把银白放到了小白的身边,然后走到陌邪的身边让陌邪躺下休息,还不忘拿出一条薄毯盖在陌邪的身上。
在马车里也就没有那么多计较的了,随处都可以躺着。
龙斩元坐在角落看着花子对陌邪的无微不至,心中五味陈杂,陌邪是陪伴花子最久的人,也是让花子最重视的人,现在陌邪受伤了,花子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可是自己被冷落,被忽略,让他心中很难受,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他想要把花子关在司幽,不让陌邪,不让朝颜他们任何一个人找到她。
“我在想什么!”
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中的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给摇走,再看了一眼还在跟陌邪说着什么的花子,落寞的低下头,压抑着自己那股黑暗的想法。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整个马车里,除了花子就都是伤员了,所以花子一直都有关注着每一个人的表情,生怕这些人为了逞强而隐忍,所以当龙斩元低下头的时候,花子也注意到了,交代了几句陌邪,要他好好休息的话之后就来到了龙斩元的身边。
轻轻的与龙斩元一起靠在马车的车壁上,然后歪着头问道。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好似冬日里的太阳,让差点就被黑暗给包围的龙斩元获得了新生,刚刚还暗沉着的脸,只是因为这一句关心的话,而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我没事,只是伤口有点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龙斩元一抬头就是温柔的笑容,这样的距离离花子好近,花子脸上的表情都能够看的很仔细,一路上赶路来到巫山,结果现在都没有休息一下就开始要照顾着他们几个伤患,之前还发生了命悬一线的事情,花子的脸上难免也布满了疲惫。
本来想要装作很难受,让花子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想想还是算了,要是花子累到了,最后心疼的还不是自己,这样一想龙斩元又有些不甘心。
“龙斩元,我发现你现在跟个孩子一样,脸上的表情真的是愈来愈多变了,明明刚刚还很开心的,就一秒钟的功夫你就又不开心了。”
花子捏了捏龙斩元的脸,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后,花子惊讶不已,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她居然无意识的做了这么一个动作,非常的熟练,就好似曾经做过很多次一样。
就连龙斩元都是一副惊呆的样子,这个动作是前世的时候花子最爱做的事情了,可是今世的花子与他之间并没有那么的亲密才对,就算是之前两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但是两人也还是没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那个,抱歉,我……”
花子想要解释的,可是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是无意识这样做的吧,这样听起来不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吗?
花子脸红的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龙斩元也从惊呆中回过神来,但是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要问花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又怕这样会让对方反感,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当成是另外一个人亲近着,哪怕那个人本来就是曾经的自己也一样吧。
然后气氛就在两个人你也觉得这样不好,他也觉得这样不行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沉默,只传来外面马蹄声,还有马车里小白与银狼的呼噜声。
好在外面的马蹄声很快的就停止了,马车也停止了。
“我出去看看。”
边说,花子边掀开车帘,朝着外面探身看去,红绸把马车赶到了一个巨大的别院之中,这里是皇室别院,花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找一个宽敞点的地方比较安全,要是像客栈那样人多嘴杂的地方的话,很不安全,现在他们这里可是有三个伤号呢。
只是花子没有想到一下马车就看到站在马车前的朝颜,还是像之前离开前一样,一身青衣,就算是在皇宫里也是这样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花子惊讶不已,她都没有跟朝颜说她出了司幽,明明那个时候自己答应了说,出了司幽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他的,结果自己居然食言了。
朝颜其实也很惊讶,他不过是已经把皇宫的事情处理完了,然后原本想着直接去司幽找花子,顺便把关于云鼎的事情与她说一下的,却没有想到在出了皇宫之后就遇到了他的母亲。
“虽然说你是我的儿子,但是你这样与族里撇清关系,你想清楚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母亲还要一而再的试探他的决心,但是他都不会再动摇的。
“是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想呆在花子的身边。”
语气坚决让人不容置疑,但是却让那坐在首位的人紧皱了眉头,显示着对方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是吗?可是就算是你是巫族的少族长,暗河的统领也还是能够与你心仪的花子在一起的啊。”
看着眼前跪着的人,这个孩子已经出落的如此出尘了,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的首领,可惜的是他的性格跟他那可恶的父亲一样,专情的让人厌恶!
朝颜低着头紧紧的握紧着拳头,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退步的,不管是巫族还是暗河,这些对花子来说就是黑暗的一面,他想要舍弃掉,只留下美好的自己呈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你以为你现在撇清了就干净了吗!”
见朝颜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沉默,用沉默来抗拒着自己个他的安排,女子就心生不满,站起来把茶几上的东西一一扫落在了地上,碎片有一些甚至擦过朝颜的脸颊留下了细细的血痕。
“孩儿只求母亲这一件事。”
说母亲的时候,朝颜嘴角满是苦涩,面前这个人哪里有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一颗能够用的棋子罢了,现在这颗棋子还没有榨干利用价值就走掉,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