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关了护屏,叶子凌厉似刀,刷刷袭来,她咬紧牙关堪堪受之,冰蓝色纱裙被划了无数口子,但那洁白肌肤上的划痕不过眨眼睛就愈合无痕。
故作娇弱跌坐在地,一双苍蓝色眼瞳直直的盯着九君,其实是在扫描他真身,系统告知电量不足,扫描不出,雾草,她真想骂人了,连对方来历都不知。
这时曾经被姒钰救过的人,看着她处于弱势,都跪地磕头替她求饶。哪知他一挥手,一道气流散开,所有人,物,都被定格,成了静态,只余他离她三米之外,淡然的打量着她。
眼前少女碧玉年华(就是17岁的样子)虽无任何妖气,原型也是人体,可又处处透露着怪异,比如受伤了能瞬间愈合无痕,比如刚刚还是苍蓝色的眼瞳,现下又成了幽黑如黑曜石,他感受不到她体内的任何修为,也无灵气,就是一介人类,不过,他对她心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她淡淡的气息,与他同源?
为何如此奇特?导致他认真的盯着她瞧了许久。
姒钰眼见男子盯着她出神,不由自恋,想她一张完美的脸,那是一百个科学家精雕细琢,削刻出来绝色容颜,且无一丝一毫的瑕疵,冰肌玉骨,赛雪似霜一双漆黑的眼眸,犹如无尽的夜空,偏偏闪烁些许星光,眉舞飞扬霸气侧漏,高挺翘鼻衬得五官线条精美如画笔勾勒,樱唇不染而嫣,粉粉嫩嫩,十分魅惑叫人好想咬上一口。
她就不信这世间还有人能不拜倒在她罗裙之下。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只见雪色宫装男子竟解下束头发的锦带,念动法语,锦带如绞丝将她纤手困住,他手执另一端,全程连个衣角都没碰到她的,如此,嫌!弃!她!!!
用力一扯,她被拖起身。
不过顷刻间,她以吊在半空中,两边景物急速倒退,凌厉的风刮得她俏脸生疼,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她抬头望着那薄薄束发带,牢牢抓住,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断了,尼玛,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片刻后,底下众人悠悠醒神,四处张望,那神秘男子和上神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对岸还立于一桃粉衣裳美男子,皇帝才如梦初醒,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差点就被咔嚓了,擦了擦额角需无的冷汗,他招呼着对岸男子:“你既是上神的人,便随朕回宫,朕夏国必定厚待于你”。
说完吆喝着祭品,你们快去刨几颗干木,扎个木板接他过来。
美男子闻言喊道:“无须劳烦”。
只见他蹲下身姿,撇了一根树枝在地上作画,不一会儿,江川上面突然出现一座桥梁,那美男子踏上去,每走一步,桥梁消散一寸,待他过到对岸,桥了无影无踪了。
一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这美男子就是是什么来头?竟有如此法术?
桃粉衣裳男子并未解释,随着夏国皇帝缓缓步入北方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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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钰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她只知自己手臂僵硬麻木都快废了,终于眼前一片云雾缭绕,五彩祥云作伴,上空中还挂着一条七色彩虹,朦胧间有一栋琉璃金殿若隐若现。
她感觉到男子的飞行也在下降。
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有意,速度缓慢,翩然下降,只见他三千青丝被微风拂起,一张清冷的俊颜淡然无波。
精洁宫装,雪白质料,高贵的外袍,外袍每道缝边,抿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的金线,紧束的同色领口。
领口上泛着奇异的淡银光彩-----夜明珠!!!
姒钰眼角微抽,尼玛好低调的奢侈啊,夜明珠居然拿来做扣子……
姒钰晃神之际,被他用力一拽,她竟生生撞上他坚挺结实的后背。
鼻尖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非花非草,更不是那些浓郁的熏香,这气息,令人觉得清冷,又觉得安宁,像行走在高山雪峰之上,在一片皑皑之中,忽然看见一株碧绿晶莹的雪莲甘香扑鼻,令人陶醉。
然而在姒钰撞上九君之时,他伟岸的身躯僵了僵,行走的步伐,你只觉得快了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步伐凌乱还带了一丝落荒而逃。
他天生容不得女人近身,甚是不喜,当然整个东方,整个天穹国也没有哪个女的能近他身,敢近他身。
就连抬头望他一眼的勇气都无人敢有。
偏偏姒钰是个列外,她看着眼前疾步离去的男子,心,忽然如同小鹿受惊一般,到处乱撞。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敛了敛心神努力压下这种奇异之感,追了上去。
“喂,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你想干嘛”。
随即又道:“劫色我有,劫财就抱歉了”!
脱口而出的调戏之言,让姒钰自己都面色绯红,真是的,抽什么风?
九君闻言有史以来情绪无波的清澈眼瞳闪过一丝羞恼。
嘴角不可抑止的抽了抽。
素手一挥,姒钰立马感觉自己发不了声,她愤愤的盯着九君的后脑勺,暗暗咒骂。
尼玛,有法术了不起啊,等老子满血复活,定要拆了你的扣子,解了你的腰带,把你锁在床上,为所欲为。
随即一个激灵,晃晃头,不行不行,她怎么如此猥琐,说好的高冷女神范儿呢?
九君回过头就看见她在原地摇头晃脑,头一次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好奇伸出手,一个虚探。
九君虽面不改色,但那耳尖红得可疑。他素手一甩,发带落地,他身形以不见了踪影。
姒钰看着突然消失的人暗暗不解,怎么突然就丢下她落荒而逃了?不过高兴的是她又可以开口说话了。
正在四处打量这处宫殿之际,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朝她走来,眼神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她。
没头没脑的给她来了句:“原来你是人啊”?
你妹,老子不是人是什么?姒钰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