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西凉来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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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兵临城下,是他,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

那么这一次,便由她来终结一切吧。

“麻烦了。”秦如歌使尽全身的力量,才能迫使自己的视线从凤明煌身上撤离,转而请求黎阎夜合上冰棺。

黎阎夜应她所求,将一切归位到他们来时的景象。

如此一来,谁也休想妄动凤明煌的尸身。

她试验过了,寒石果然能顺应她的心意,回归她手中,只要她不要回寒石,那么谁也别想破坏这一层冰晶,这大抵和他们原先的结界石体质有关,凡人之躯难以撼动。

而她做完这一连串举动之后,慕容汾等人已经回过神,逼到十二地支眼前,而且贺兰兢也前来汇聚,情况不能更坏。

秦如歌喊停了自己人,又看着发愣的慕容汾道:“慕容汾,让他们都住手吧。”

距离上次见面,慕容汾觉得秦如歌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更加透彻锐利。

还有一种让人害怕的东西在里面。

声动仍然未停。

秦如歌神色沉了沉:“我已经先给了新帝诚意,让容侯府众住手,难道新帝还要滥杀无辜吗?”

慕容汾也打了个停战的手势,辞初不苟同:“皇上!”

慕容汾斜了他一眼:“无碍,她逃不了,她总不可能带着燕王的尸身远走。”

只要凤明煌的尸身在他手里,他就不怕秦如歌逃。

然而慕容汾仍不知道玉棺里的变故。

秦如歌单手扶着棺顶,昂然沿着棺身走动,便又听得慕容汾道:“朕笃定你会来见他最后一面,所以无需在各地布置兵马,只需在长安城守株待兔即可。你果然来了,一方面,朕很高兴,因为你来了,另一方面,朕又很失望,明知进入长安,你只有一个下场,如歌,你真的对他这么舍不得吗?朕以为,你和其他人会不一样的。”

她曾经让他那么惊艳,她曾经那么潇洒,视条条框框的枷锁如无物,敢于反抗所有人,包括父皇和凤明煌。

可是现在,她原来也不过俗人一个,被凤明煌的姿色所迷惑,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你不必惺惺作态,我问你,昭华到底是谁。”

“昭华的身份牵涉甚广,这里不是交涉此事的好场合。不如你我换个地方,再议?”

“我自知势单力弱,就算兄长调了一支兵前来相助,也难以全身而退,我更不愿为了顾我一己安危,而葬送所有人的性命。慕容汾,我既然来了,便早已打定主意随你入宫,有了我当人质,希望你不要为难其他人。”

他以为他看懂了她,知道她会为凤明煌而来。

他又懂得不够透彻,不知道她的心肠竟如此慈悲,她想周全所有人,不惜牺牲自己,从容就义。

他想说她虚伪,可是会有人虚伪到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吗?

原来,他一直看不懂这个女人。

“你在玩什么花样?”不仅慕容汾百思不得其解,就连辞初也蒙在鼓里。

孟家虽然此刻也深处苗疆,然而恐怕明渊的来使到达长安,孟家传消息的人也未必未来得及通风报信。

“两军交战,受苦的是百姓,我不过是借此机会,给大家一个和谈的契机。”秦如歌目光淡然,落在辞初精算的脸上,浅笑道:“以辞初公子之睿智,应该不会选择以阶下囚的方式接待我,而是以待客之道款待的客卿视之。”

辞初嗤之以鼻:“客卿?怎么,如歌小姐还打算在我朝谋求一官半职吗?”

慕容汾和辞初交换了一个眼神,慕容汾便一声令下:“拿下逆贼秦如歌及一干人等。”

由于秦如歌等人束手就擒,押解他们的人手不用动武便控制了所有人。

由于秦如歌手上有一半信符,众将又不得不听她的命令。

大多数人都不懂秦如歌葫芦里卖什么药,倒是黎阎夜有所猜测。

硬抗,只会造成无谓伤亡。

她态度这么软,慕容汾也不好当众大开杀戒,否则暴君之名,恐怕会马上被扣到他头上。

就算他想斩草除根,也只会在日后选择恰当时机,找别的理由将他们灭杀。

而且,她似乎并不想离开长安。

来见凤明煌最后一面,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适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如歌身上,现在回过神,不少人被面覆银面具的男人所惊到,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瞳色的人。

慕容汾目光微闪:“等等,把这个男人的面具掀下来。”

秦如歌却往黎阎夜身前一挡,慕容汾脸色微变,视线在二人间梭巡:“你们什么关系?”

辞初冷笑道:“没想到燕王尸骨未寒,燕王妃便另结新欢,只是此人衣着怪异浮夸,不如让在下替燕王妃验一验,万一......是个立心不良的呢。”

手下有人递来剑,辞初拔剑刺向黎阎夜的面门,却听黎阎夜咋咋呼呼道:“别别别,我怕吓着大家。”

话声未落,银面具已然被剑尖挑开,链带瞬间断裂。

果真如黎阎夜所言。

其丑无比。

黎阎夜从地上捡回面具,重新绑带,嘀咕道:“我说了嘛,你们偏偏不信。”

黎阎夜朝秦如歌龇牙笑道:“我小时候历经火灾,大半张脸都毁了,没毁的,我也尽量让它们见人,就看袒露在外的那几块皮肤,应该可以想象出我若没有毁容时的绝代风华吧。”

这个人,真的是古怪,秦如歌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乐观。”

辞初将剑归鞘,挖苦道:“原来如歌小姐品味这么独特。”

“金玉在里面呢,秦小姐可是注重内涵的人啊,哪像你们这么肤浅。”黎阎夜震开押解他和秦如歌的人,轻揽秦如歌的肩膀。

秦如歌以手肘撞开他,退走一步。

慕容汾这才松口气,看来他们两人并不相熟,而且这个男人太可疑了,是容靳新收编的人吗。

不管如何,先押回去再说。

秦如歌没想到,竟再回故地。

未央宫。

真是微妙。

殿内很冷,看来是久未有人居,温度欠缺也是正常。

慕容汾把凤明煌也带进宫了,因他知道拿什么来拿捏她最有效果。

“你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玉棺冰封了?”

宫女替慕容汾解下外袍,他内里锦衣玉带,橘色映衬其气色稍有改善,不至于太惨白。

炭火烧得通红,慕容汾近前取暖,顺便摒退左右,未央宫内只剩他和秦如歌单独相处。

“天气冷,过来暖暖手吧。”秦如歌不动声色靠近他,慕容汾还在念叨着,“暂时先这样暖一下身子吧,待晚些时候,炭口的火烧旺了,火墙热乎了,届时热力就可顺着夹墙温暖到整个大殿。这样晚上就寝时,也冷不到哪里去。”

他还朝她微微一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还是过去的样子那样。

“需要我提醒你吗,现在我只是阶下囚。”

“不是你让朕以客卿之道待你吗?”

“我可没想到新帝这么听话。”

“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玉棺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冰封了。”

“朕着人试图敲碎冰面,可是无论施加何等强重之力,竟丝毫无损。”

秦如歌避过他微热的视线,绕到稍远的地方伫立,背对慕容汾。

“昭华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和夙夜和苗疆有关系,对不对?”

“怎么?你难道还试图给燕王报仇吗?”秦如歌不回答,慕容汾便以为她默认了,“你这转身离去,离得不够干脆。”

慕容汾想靠近她,质问她,可是他有何立场?

双臂举举停停,终究垂放,拂袖离开。

秦如歌失笑摇头。

这便气急败坏跑了?正事还没开始呢。

果然,未几,慕容汾又折回来了。

“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只是不知道容靳会拿出什么诚意来和朕谈条件!”

秦如歌欠了欠身:“皇上慢走。”

他还没说要走呢,她这就赶人了?

怎么?搞得好像他很想窝在她这里一样!

这回,慕容汾还真是一去不回头了。

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就是这两天了吧......

她该感激慕容汾的吧,毕竟他虽然把她关押在未央宫里,但是并没有让她带上手镣脚镣,在这四方天地间,她尚算活动自如。

果然如他所言,未央宫很快就暖起来了。

秦如歌脱下宽大的外袍,在内室活动筋骨,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

不速之客又来了。

怎么又是他,一日来三回,也不嫌累得慌。

慕容汾着人安置了坐具和酒具,便请秦如歌入座。

“怎么?怕朕毒害你吗?”

“这倒不至于,毕竟这是我的本行,你不会这么傻吧。”

慕容汾露出像是噎着的表情。

“这行宫里头,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朕说话的。”竟然公然说他傻。

秦如歌耸肩,她不是第一人,只不过是慕容汾登基以后,敢这么说话的都收敛了,夹紧尾巴做人呢。

“不过因为是你,朕不介意。”

秦如歌斜了他一眼,脸色不算和善:“不要学他。”

慕容汾脸色微变,双拳微微攥紧:“学谁?”

秦如歌不语,慕容汾脸色更难看了。

“从朕今天看见你的第一面开始,你便三句不离他。”他徐徐起身,周身泛冷,竟向秦如歌闪电而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秦如歌蹙眉斥道:“干什么?放手!”

慕容汾连拖带拽把她带离未央宫,竟向着先帝寝宫而去,慕容汾把她推了进去,秦如歌便听到门扉合动的声音响起。

回眸一看,果然锁上了。

再往内室看去,隐约有什么东西冒着寒气,隐隐生光。

原来慕容汾把玉棺放到了这里!

而且还是先帝驾崩之时摆的那位置。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他已经死了。”

秦如歌眼皮跳了跳,直起身盯着他,仍是一言不发。

她虽然看着他,但是他知道,她眼里根本没有他,心里更加没有!

慕容汾突然觉得生气,但是不知道打哪里来的。

他上前掐着她的双肩,直直迎入她眼底。

“你不是想知道昭华公主是什么人吗?你陪朕喝一宿酒,朕便告诉你。”

喝一宿?

秦如歌蹙眉,心想这丫莫不是想把她灌死吧。

“皇上,我酒量浅。”

“无妨,朕准备的酒度数不高,耐喝。”似乎看出她的不情愿,慕容汾哂笑:“如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如歌震开他的双臂:“可是,我不方便。”

慕容汾愕然道:“什么不方便?”

秦如歌垂眸深思,如果她怀有身孕的事情被慕容汾知道,为了绝凤明煌子嗣后患,他一定会千方百计要把孩子打掉。

她定神道:“来葵水了。”

这个理由很恰当,可是没人会在男人面前直接这样说出来,而且这个男人跟她还不是很熟。

慕容汾显然被这个答案惊呆了,一时失去反应。

“来人,找几个嫲嫲给秦大小姐检查一下,是否真是来潮。”

这家伙!竟然玩这么狠!

秦如歌气了,自然是阻挡围拢上来的人手了。

“喝就喝,还不走!?”

慕容汾轻勾唇角,尾随秦如歌而去。

趁慕容汾不注意的时候,秦如歌事先吞服解酒丸,这样酒精下肚也会被分解,不会对胎儿造成不良影响。

酒过三巡之后,如果是往日的她,早就醉了,可是今天有打底,她不怕,倒也精神奕奕得很,慕容汾没想到她这么耐喝,连他都有几分微醺的感觉了。

为了制造慕容汾吐实的契机,秦如歌又暗暗使了小计,让自己双颊红粉,看起来倒有几分醉意,她佯装慵懒散漫的样子,单手支着脑袋,意兴阑珊。

“酒也喝了,皇上,是不是该兑换诺言了?”

慕容汾浅笑,敲了敲杯沿:“你给朕添一杯酒,朕便说。”

秦如歌撇撇嘴,心想这家伙还真是烦人。

听着水灌注的声音,慕容汾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秦如歌将满满的酒杯放置在慕容汾眼前,然而杯底刚敲在桌上,素手还来不及撤退,便被慕容汾温暖的指尖轻轻覆住,说是轻,实则暗施巧劲,秦如歌想摆脱还摆脱不了了。

他抵着她的手,将清酒送至唇边抿饮喝干,却仍是不松手。

“皇上——”

慕容汾索性将她整只手包裹,将其身扯向前来,秦如歌始料未及,小腹差点撞上桌案,还好她反应够快,空余的另一手及时撑住桌边。

“灭掉你们容侯府,是朕的第一首选,可是容侯府忠于我朝多年,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和仁义在的,父皇在生时,时常惦念容都统和你,想来朕也不该做得这么绝。这样吧,朕给你们容侯府第二条路走。”

“如歌,做朕的妃子,这样,容侯府就有存在的理由了。”

秦如歌频频摇首,狠戾一甩才甩开慕容汾。

“你敢犯禁忌?你敢挑战你们慕容氏的权威?”

慕容汾不以为然:“之所以禁止我们两族通婚,不就是因为害怕依存关系一旦打破,南越千年基业将会毁于一旦?男女情爱一旦掺杂于大业中,必然有所影响,动摇根基。可是压抑,便会消弭吗?”

“当年你娘和父皇明明是有情人,却不能厮守,难道私下里就没有点什么吗?”

秦如歌怒气喷薄,举起酒杯泼向慕容汾,水珠从眉心晕开,倒是浇了他满脸。

“嘴巴放干净点,我娘和先帝干干净净。不然你这话什么意思?暗示我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慕容汾虽然也有点生气她如此放肆,可是并没有出言责怪秦如歌,却是拿出巾帕拭脸。

“朕当然知道你不是,否则当初父皇也不会赐婚予你和二皇兄。”

想到这里,慕容汾有些闷闷不乐,嘀咕道:“明明是我的荣耀,却被二皇兄沾了光。”

秦如歌听清了他这话,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就算你和容靳是秦太傅的儿女又如何,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朕的父皇赴死的,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是朕的父皇,我们两族之间的禁忌,根本就不该存在,便由朕来打破这个荒谬的规条又如何?”

“娘亲才不是为了先帝赴死!”

慕容汾不以为然笑,笑她不肯面对现实:“不是为了他,还会是为了谁,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替她说话,可是朕可是什么都记得的呀。”

包括当时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控制住容蘅以后,和容蘅说,为了父皇身后的江山,她不能不死,而容蘅便慷慨就戮的时候,他也在场。

“秦如歌,你可能不知道吧,你遗忘的记忆,却是由朕来记住了,这便是,我们的缘起。”

秦如歌却是冷下脸来,慎重道:“你错了,当然不是为了先帝,而是......为了我,为了我哥。你当时的视线被我所挡,而且你那时还小,害怕之余,所听所感有限,你蒙蔽了自己,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太后拿我哥的性命来要挟娘亲,她才不得不就范,这一切,只刻在了我的眼底,而你,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

“你和她生活过吗?知道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吗?忠于职责,便是爱吗?那你肯定没有见过我爹笨手笨脚把小事搞砸的时候,娘亲一边调侃他,一边给他收拾残局时满脸纵容的样子。你见过幸福的模样吗?你知道一个女人发自内心地疼惜她和他的孩子,天天和她的孩子细数丈夫的优点和缺点时眉飞色舞的模样吗?”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秦如歌可以给他描述一百种娘亲和他们一家四口的日常。

如果娘亲心里有别人的话,当年爹迎了姨娘进门,娘亲也不会反应那么剧烈。

只是慕容均当年没有想到,就是从他使计硬生生插了李姮娘进太傅府那时起,娘亲和慕容均之间便开始嫌隙渐生。

记忆的枷锁解除之后,她豁然开朗了很多,包括容蘅慕容均凤今曜明阳之间的明线暗线都有端倪可寻。

她记得娘亲曾提起过,在她年少之时,有随慕容均凤今曜到过西凉,那时她是想着尽快摆脱纳兰世家的指腹为婚,指不定能在异国来一段情缘呢。

结果最终抱持希望去的她,什么都空空地回来了,倒是那两位,一个个都像发情的公鸡一样,sao得不行。

好吧,娘亲的确是夸张了,她小时候有见过凤今曜的庐山真面目,那就是一座移动冰山,很难想象他和慕容均发情的sao模样。

秦如歌有理由怀疑娘亲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现在想来,能令那两位有可能发sao的女人,很可能就是明阳。

这也就能说通凤明煌和慕容汾的兄弟关系起源来历了。

慕容汾被她问得口哑哑,薄唇张张合合。

慕容汾忽然记起什么,惊讶道:“你,你记起来了?”

慕容汾大惊之后便是莫名的喜悦,他扑抓秦如歌双手:“那你一定记得,当时是朕,不是二皇兄了,是不是?”

秦如歌用力挣脱慕容汾之后,两边手腕刮出各一道指甲红痕,他至于这么用力么。

不过现在想来,幸好那时有慕容汾的存在,和他的陪同,否则当时她才那么六七岁,一个人面对那些事情太残忍了。

也多亏了慕容汾,捂住她的嘴,制止她发出不适宜的声音,以免被发现灭口。

秦如歌点头:“我知道是你,慕容琰只是后来玩儿捉迷藏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

阴差阳错,因为慕容琰打开柜子门的一刹那,她重见光明,仿佛到地狱游走一圈之后,终于又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而慕容琰就好像那一缕曙光,她下意识便一直追逐着他。

后来灵魂被一撕为二,这个时空只剩下七情六欲,失去思考判断能力的她,世界里便只看到一个慕容琰,便浑然记不得身后扶持她度过艰难黑夜的慕容汾。

“既然你知道,那,那你可愿意为妃?”

“慕容汾,你疯了?”

秦如歌的神态,似乎并不相信他。

“朕知道,让你现在就相信朕的真心,很困难,朕会证明给你看的!”

秦如歌继续毒舌吐槽:“你不是吧你,后宫里头,按理说女人也不算太少,你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说到这个,慕容汾有所猜测,便沉吟道:“是不是因为霍箐,所以你不相信朕?”

他知道外面传成怎么样,而且他这段时日也是刻意宠幸她,有那些流言蜚语也是正常的。

这一招,他还是跟父皇学来的,先替他要想保护周全的女人竖一个牌子,有什么暗涌都向这个牌子袭来。

可是秦如歌并不知道这一点,霍箐又是跟过凤明煌的,秦如歌又以霸道彪悍著称,容不下霍箐也是正常的。

“如歌,给朕一些时间,假以时日,朕一定把她——”

“皇上!”辞初适时打断慕容汾未尽的话语,“西凉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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