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这么大一个正房杵着呢,这些小婊砸想干嘛???(1/1)

115.这么大一个正房杵着呢,这些小婊砸想干嘛???

若是那些人趁着凤明煌离开京畿要地,策划什么阴谋的话......那她贸然离开,是不是也并非好事。

秦如歌甩了甩脑袋,想什么呢,至少,追随其侧,对他的安全才有把握,留在燕王府,她又能如何?

就算发生点什么,也轮不到她力挽狂澜。

“算起来,我那舅子下这么大的功夫,和慕容均达成协议,却半点讨不了好,还赔进去不少条件,你难道不好奇其中的来龙去脉?”

“当然好奇,可是夫君可愿意为妾身解惑?”

这些人最爱卖关子,她初来乍到,情报网不佳,很多事情力有不逮查不出来。

他们瞒着她,想必这些事情还牵扯到她的切身利益,有时候当个糊涂人大抵更幸福,便自作主张选择让她瞒在鼓里。

“容侯府......”笑意淡去,妖孽眸底添了冷色,很多话......实在是一言难尽,“你应该知道容侯府有条不成文规定吧。”

“不得与慕容氏成婚。”

奇怪,这是容侯府的秘辛,凤妖孽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现在提这个,意欲何为?

“仔细想想,历任下嫁皇室成员的祖辈,是否有共通之处。”

共通之处?

秦如歌绞尽脑汁地想。

“都是女的,不对啊,也有男的,不过那不叫下嫁,那叫迎娶。”

“......”妖孽被她的较真打败,稍微有点咬牙切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唔,都被驱逐出容侯府,剔出族谱?”

“再想。”

“额,离开容侯府之后便销声匿迹?”

嘿,沉默了,难道靠谱了,接近了?

秦如歌继续绞尽脑汁,共通之处,共通......之处,还得跟她切身相关,慕容琰那渣渣么,历任与容氏私奔的皇子......

慢着,私奔?

秦如歌太过惊讶,倏地站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因其动作巨大,溅湿一地。

她只着重于容氏去想,却忽略了慕容氏。

“难道,皇上他——阿嚏!”

“娘、子!”

“马上坐回去,你听,坐了。”适才湿身在海边吹了风,的确是有些许不适。

秦如歌三下五除二,赶紧洗好,套上干净衣服,过去看他老人家的时候,对上一张包公脸,秦如歌干笑着跑出门,煮了碗驱寒的姜汤喝下,凤妖孽才算消停。

两臂支在轮椅臂托之上,秦如歌强行椅咚妖孽,眉飞色舞道:“那个,难道慕容琰竟只是一道虚晃的箭靶,那人心里真正的储君人选另有他人?”

“娘子为何如此兴奋,慕容琰失势,你就这么开心?”

凤眸闪着利刃般的光,她若心爽,必然先是心有不甘心中藏恨,才会在得知慕容琰只是空壳时,舒爽如酣饮。

有恨,便意味着,慕容琰在她心里,到底是存了分量,而且不轻,恐怕生了根。

“除了慕容琰以外,慕容均其他几位皇子没什么存在感,你说,谁才是慕容均费尽心思要护着的心头肉?”

利刃之光隐没。

看来,她更感兴趣的,不是慕容琰。

“没有存在感?不,曾经有过,只是......藏起来了罢。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妖孽唇角勾着几不可见的弧度,敛起的眸子,倏尔掀了眼帘,深色凝着眼前欺得过近的女人,轻笑间,鼻息喷洒在秦如歌脸上,热度烫得她沐浴过后的粉颊更是红润。

秦如歌目光大亮:“是慕容汾对不对,一定是慕容汾,他少年时,慕容汾年贵妃极尽受宠,风头无两,以致招来无穷祸患,年贵妃缠绵病榻,慕容汾也因体质差,不堪朝堂之事烦扰,屡出差错,因而这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却不受重臣推崇,皇帝为防暗箭害了他,才在立储时推了各方面乍看起来更胜一筹的慕容琰,并以对慕容汾失望为契机,日渐冷落慕容汾,这份冷落,却是保护!”

想必慕容氏不得与容氏联姻,皇帝并无告知诸位皇子,历任销声匿迹、与容氏中人结成伉俪的闲散皇子,好像也并无储君,因而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尚未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谓容氏女,只要是直系三代内的血脉,均入容氏族谱。而容氏女剔除族谱一事,也是秘而不宣,外人不得而知。

想到这,秦如歌倒退后走,失神坐落在高脚凳上,喃喃:“可是慕容汾这些年退居后方,培植的羽翼有限,如今太子一派过于强大,皇帝只能设法打压,这份打压,必须做得毫无痕迹,甚至......让太子一派以为,乃是助益。而容侯府,便是他设下的暗桩。将我指给慕容琰,来离间容侯府与太子派的关系。可是没想到,慕容琰嫌弃痴傻的我,李氏她们坏了大事,我又执意退婚,皇帝再是不愿,可我身后有容侯府撑腰,不得已才允了我的条件。”

“后来又来了一个贺兰兢,汝阴侯乃军侯,若联合哥哥手上的兵马,虽不足以和你的烈焰军抗衡,却是能抵慕容琰手中筹码,他拉拢我和贺兰兢在一起,恐怕,也是为了给慕容汾牵线。是也不是?”

“差不多吧。”

“可是......”

这个可是,给凤明煌神色增添轻蔑与嘲讽,峻冷道:“可是慕容汾却是蒙在鼓里,慕容均并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任何一位皇子宠妃乃至身边当红的权臣,慕容汾不知其苦心,屡屡扯其父皇后腿,跑来勾引你,自以为这样便能得到容靳的支持,甚至......能讨好我,只是他不曾想,我对你也起了收纳之意。你说,你我这样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是不是很过瘾?”

秦如歌汗颜,无语道:“夫君,你莫不是为了过过瘾,这般恶趣味,才娶妾身的吧?”

凤明煌装作沉痛的模样,闭目叹道:“娘子,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啊,你竟如此误会为夫。”

妖孽似病弱西子,就差没捧心了,如此病娇,秦如歌看得相当蛋疼,拿块豆腐给她撞一撞可好?

这些人的心思,算是摸了个大概了,那......哥哥呢?

为何,如此不待见凤明煌。

抑或,不待见凤家。

“夫君,历代以来,可有容凤二家血脉,曾缔结姻缘?”

没有不成文规定,那......也许有例外也说不定,爱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有,也没有。”

“......”这算哪门子鬼话,故弄玄虚,啊呸。

妖孽无声而笑:“你我二家的老祖宗,便是一对有情人,只是......他们有缘无分,终究各自缔结家庭。此后,似乎也曾出过类似老祖宗的几对,全属有缘无分。”

秦如歌恍悟,原来如此。

不过按这样看来,这几对爱侣是出于自身原因没有在一起,那么哥哥应是没有反对她和凤明煌在一起的立场。

更何况,连爹也不反对......

还有纳兰惜,纳兰世家难道也看出南越即将风云变幻,才让他到长安城参一脚?

想着纳兰惜与慕容汾过从甚密,秦如歌愈发觉得,纳兰世家也是个黑洞。

西凉,这战事也来得太凑巧。

秦如歌陷入沉思,眉间紧蹙,凤明煌看着,却不能抚平她眉间的忧愁,垂眸看向残躯,阴暗一闪而过。

此时,有人敲响木门。

“秦姑娘,你在么?”

那人的声音。

阴暗换成另一种危险诡光。

在么?呵呵,刚刚刘麒麟陈烛抬浴桶的动静那么大,那么多人看见了,这小渔村的人脾性又是那么八卦,怎会不知她在沐浴。

这时候过来,能装什么好心。

秦如歌应了一声,便开了门,门外的小伙子一脸腼腆,羞赧挠头道:“我看平日这时候,姑娘该过来给我处理伤口了,可今日却迟迟不来,疑心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便过来看上一看。”

小伙子不经意往内扫了眼,顿时被阴暗中如狼似虎的险恶目光给蛰痛,往后避退,赫地轻叫了声。

哼,无胆匪类,做贼心虚。

“夫君且稍候片刻,妾身出去一下,马上便回来。”

“......”

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为别的男人奔波,当他这夫婿是死的吗!?

“哎哟,那不是小娘子嘛,又跑去给那几个愣头青处理伤口呀。我说黄公子,你真应该烧几柱高香,感谢祖宗庇佑你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又是给你把屎把尿,又是上山下海的,还没完,还得挨家挨户求着村里的人给你救命,我看你们的气派绝对是富贵人家,身上都有股拒人的清冷气质,难为小娘子拉下脸给你求人,真是难得。这不,现在麻烦了人家,又得善后去......”

“慢着,你说,她挨家挨户求村里的人给我救命?”

渔村的人并不识医,而且她医术高明,为何要求人?

脑海闪过她手伤未愈的画面,凤明煌目光一亮。

“陈大嫂,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秦如歌检查完了那人的伤口,点头道:“愈合情况很好,差不多可以碰水了。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再给你们包扎几天吧。”

秦如歌给眼前这人包扎腕部的刀口割伤,那人之后,还排着一条五六个人的小队,全是青壮男人,正歪着脑袋瓜避去前者挡视线,笑嘿嘿地看着秦如歌。

鬼鬼祟祟让刘麒麟推到暗处的某人,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子挖下来,两只手臂剁掉。

这些人手腕都有伤,包括......秦如歌手上也有一道口子。

“好了,其他人可以散了,小哥你留下。”秦如歌指着其中脸色较为苍白的一人道。

那人如沐春风,笑容只看见白牙,看不见豆子眼,频频应好。

不消片刻,便见秦如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黑红药膳汤款款而来。

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这男人煮药膳汤了,不用她多说什么,男人便眯眼笑着乖乖喝下,更是喝个一两口便停下歇歇,找着话头跟她聊天搭话。

哼,一碗汤,他还想喝几个时辰不成?

凤明煌垂眸想了想,淡漠道:“陈大嫂,劳烦把我推过去吧。”

“欸,好,我也老早看那几个兔崽子不顺眼了,分明就是占小娘子便宜。”

刘麒麟把他推出去,凤妖孽耷拉着脸,薄唇紧抿,太阳穴那位置频频滑落冷汗。

“娘子,为夫不舒服。”

软而无力的声音,最能软化女人的心,勾起女人的母性。

尤其秦如歌这一眼看去,凤明煌血色全无的脸可真是吓坏了她,便赶紧离了越靠越近的愣头青,过去给他把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会流这么多冷汗,我才出来一会儿,怎么就——”

嗯?脉象......

秦如歌眼角抽搐,这丫,又耍她!

随即无甚好气睨了刘麒麟一眼,怎么她就帮着凤明煌一起闹呢。

刘麒麟凶悍地奔到愣头青跟前,将那汤碗一把扣到他嘴里:“喝个汤还娘里娘气的,没出息,让你爹娘看了,还不得气得踹你个屁滚尿流,喝去!”

“麒、麒麟——姐!!!”

咕噜噜,一碗药膳汤几秒内便被强行灌完,这酸爽,简直无法想象。

那人一脸懵逼,便被刘麒麟强行拖走了。

“怎么就不把自己毒死呢?嗯?”

凤明煌这是误服,不对,故意服食致使腹痛的草药,想必是咨询了刘麒麟以后,让她到药篓子里取来嚼食了,啧,这些天她教村子的人辨识药物,可算正中妖孽下怀了。

妖孽傲娇地笑笑,强撑精神道:“这不还是为夫体贴娘子,不忍心见娘子又要给为夫解毒头疼。”

秦如歌皮笑肉不笑低腰,恶狠狠戳着他的脸:“那还真是万分感谢夫君的贴心了,你以为这草药没毒性就万事大吉了,我真是被夫君你愚蠢的脑回路给跪了,知道为什么没有毒性还是会痛吗?辣椒知道吗,夫君是不能吃辣的,想必柯老也提醒过夫君吧,这草药虽然不辣,但是原理跟辣椒一样,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特么真是会给妾身找事!!”

真让他给气炸了,竟然这么折腾自己!

这个阴险的家伙,若是演戏,想必是瞒不过去,便下了狠招来真的,这下她再是不想管他,也得为他的肠胃和屁股着想,不然,届时还是要她来善后。

妖孽奸计得逞,虚弱一笑:“闲杂人等的事情办完了,娘子,为夫,才是你的本分啊。”

恨得牙痒痒的,秦如歌负气把他推回棚屋里。

掀了他身上的衣服,给他的腹部涂抹一种清香舒凉的透明状药膏,然后拼命灌妖孽喝水。

凤明煌喝得肚子胀满,那是另一种滋味的难受,嗤笑自己,可真是自找罪受了,可是他乐意。

扶正他的脑袋,秦如歌在其顶上施针,凤明煌顿觉一股酥麻从顶上蔓延。

扎成刺猬头,才动身体其他部位的穴位。

“外伤已经够麻烦的,你要是敢给我弄出内出血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秦如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卷起针包。

“娘子,为何你施针之后,为夫反而觉得视线更模糊了。”

“双管齐下,这针灸,除了避免夫君内出血,还顺道把晚上例行公事给办了,多出点冷汗是正常的。”

看着他的眼被汗水浸透,秦如歌终觉出了一口憋屈恶气,真是被这家伙给气短命几年。

“娘子,我,我好像出现幻觉了,双管齐下,是不是会相冲的啊。”

“废话真多,当个乖巧的病人好吗,还质疑我的医——你,你动了!你的指头!我这是眼花了吗?”

秦如歌本是不经意扫过去一眼,竟意外发现他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抖动。揉揉眼睛,还在动!

心中大喜,她激动蹲下,抬眸对上他汗涔涔但掩不住精光迸射的凤眸:“真的动了!难道针灸真的起作用了?”

秦如歌心田里似开了花,美得她,一把抱住凤妖孽。

不断低声念着太好了太好了,许是兴奋过头,一时失态。

投怀送抱,美人在怀,妖孽自然是爽到脚趾头的,不过,总有打扰夫妻温情的碍事者。

“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

凤明煌目光微闪,干咳几声清喉,秦如歌如若梦醒,赶紧跳开,他似笑非笑,一派揶揄的损样,秦如歌眼角微抽,便看那敲醒梦中人的好事者。

花?

一簇花团散在来者脚边,许是受惊掉落,裙衫有着渔家少女的清纯风,很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不可控,秦某人杏眸眯起,似乎稍稍带了点不善和戒备。

这些个少妇少女,这些天没少找着各种借口来给凤明煌送东西,不过不是被妖孽的冰冻视线冻走,被妖孽的低气压逼退,就是被其怒吼震翻,没想到,她们还是不死心,再接再厉啊。

渔家少女柔弱地低腰捡起花枝,弱不禁风问:“黄公子,小女子可以进来吗。小女子是送花来的,公子久居室内,添点生机,心情才会舒爽。”

呸,还小女子,这小渔村的民风,女的比男的还要强悍,不都是自称老娘的嘛!

呵呵哒,弱不禁风?别以为渔家少女今日穿着宽松,便看不见她弯下身时,上臂贴着薄衫裙显出的一小截肌肉。

“进来插上吧。”

对对对,快快滚,滚远点。

慢着,他说、说什么?

凤明煌余光可见秦某人震惊地向他看来,便微微勾唇,更有意放软目波,轻声道:“谢过姑娘好意了。”

嘿,还不敢看她了是吗!??

秦如歌见鬼似的在凤明煌和渔家少女忙活的身影间来回走动,那徘徊的身姿,就像泛舟湖上,就像柳枝随风起,摆啊摆,荡漾搞笑。

凤明煌哪里见过她这失态搞笑的样子,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要是秦如歌仔细打量,准能发现他眼角眉梢藏不住甜得掉牙的笑意。

而秦如歌,也的确是发现了,不过,却误以为是看着渔家少女的背影含情脉脉地笑。

气梗胸口,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我看外面的海棠花开得正好,这便为公子采了些来。”

渔家少女放完了花团,往侧首一站,回眸一笑,款款回过身来,娇羞地睇着凤明煌。

秦如歌老觉得眼珠子里进了仙人球,扎得疼。

果真是花映人更美,不知怎的,秦如歌心里冒起三个字:心、机、婊。

呵呵,这么大一个正房杵着呢,干嘛干嘛,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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