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啦,哥,我找你有点事,跟我去书房。”梵飞扬止住了笑,对林汐挥了挥手,推着梵夜宸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林汐盯着门上晃动的挂饰,迟迟没有回神。
云最,云妖……
她并不是有意要偷听,只是,他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云最这个名字她不熟悉,但云妖却不能没听过。
adan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这个名字,那时她对死亡是恐惧的,他就对她说,只要还能喘气,云妖就能把人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除了他是个出色的医生之外,她还知道,他是组织的管理阶层,甚至权力地位很高,因为在她加入组织的一年后,她受过伤,从adan的抱怨声中,她就记下了云妖。
组织的医生只为杀手成员疗伤治病,连最基本最普通的医生都是如此,梵夜宸能让云妖来这里,说明了什么她不用想也该清楚。
他曾经说他的秘密,说了就是把命交给她。
她一直都是相信他的,现在,更没理由怀疑,他应该是组织里的高层,或许,会是领。
虽然觉得很震撼,但林汐却没时间去想这个,因为她更担心凛凛。
他看上去并没什么异样,梵夜宸为什么要让云妖来?
他瞒着她,她不怪他,那男人总喜欢挡在她面前,说是欺瞒,倒不如说是保护。
她心里是越想越害怕,于是,林汐还是决定去问那个漂亮的云妖。
***
书房里,梵飞扬大大咧咧的坐在皮椅上,不说话,就等着梵夜宸问。
“哥,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耐不住性子,他还是先开口,与哥的任何较量,最后输的总是他。
“你会说。”梵夜宸随手翻着桌上的文件,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人是不可能没有好奇心的,他只是习惯了淡漠。
“好吧,和你说话可真没劲,”梵飞扬拿了张纸写写画画的,“你还记得上次的事吗?就是我那小侄子被绑架的事,交给月神的那件。”
“嗯。”最近生的事太多,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拋诸脑后了。
“那事早查出来了,不过我……给忘了,”又想起小白,他的快乐也淡了点,“之前我好像说过,小汐那个假得掉渣渣的妹妹,和西街那伙黑帮小头目不清不楚的,就是叫秦穆的那个,上回那四个绑匪,也是他手下的。”
白晓的死,西街那伙人也该受了些教训,暂时不敢有动作,不过,有这贼胆就不该存在这世上。
“秦穆……”梵夜宸摩挲着文件边角,念了一遍,黑眸深沉如墨,“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个名字,你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啦,还有件事,是关于米家的,那个惹人厌的米斯杰要结婚了,请柬都送来了,还邀请了小汐,让我给截了过来,你看。”
献宝似的拿出三张请柬,一一摆在梵夜宸面前,指着其中一张的新娘位置,鄙夷地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米斯杰和林湘都不是什么好鸟,凑一对倒好,不用祸害其他人了。”
梵夜宸递了他一眼,他和小汐刚刚走在一起的时候,他这表弟也用了这句话。
“郑远明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满不在乎的将几张请柬推到一边,继续看着文件。
“我把资料拿到律师事务所了,我们的人处理案子,信得过。”
“嗯。”
“我说哥,这个,你要不要去?”梵飞扬拿起请柬晃了晃,“婚期正好是这案子开庭的时间哦,依我看我们一起去看郑远明受审好了,你不知道,他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早就未雨绸缪找好了律师,最搞笑的是,他找的是我们的人,好想看看他被自己信赖的律师倒打一耙的糗样。”
“到时候再说。”他不以为然,似乎对这两件事都不感兴趣。
“三天后就是了,还等什么啊,对了,我问问小汐去。”取了那张要给林汐的请柬,梵飞扬兴匆匆转身。
梵夜宸快他一步挡在门口,夺了请柬,不紧不慢地说:“不准去,这事暂时不告诉她。”
以她以前对米斯杰的好,肯定是要去参加他婚礼的,他不想让她去。
“为什么?”梵飞扬的抗议被扼杀在他冰冷的眼神中,只好咧嘴讨好的笑笑,“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那两个人的婚礼也没什么好看的,女的不如小汐,男的不如哥。对了,哥,你和小汐,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
“很快。”梵夜宸露出了来书房以后的第一丝微笑。
“有多快?”梵飞扬眨眨眼,眼里的期待还不及落寞来得多,哥和小汐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另一半呢?
突然想起从adan那里弄来的照片,他又笑了,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他现在已经有新目标了。
“很快。”他难得的好心情,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好吧,那我等着做伴郎啊,我有事,先走了。”招呼了一声,梵飞扬满心欢喜的走了,他要去找adan,问更多关于她的事,他的新猎物。
梵夜宸正打算整理文件,那家伙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哥,忘了还有重要的消息,还是关于林湘的,这女人不容小觑,米斯杰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她。”
“哦?”他来了兴趣,他见过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本事,要说真有特别之处,就是有张清纯至极的脸。
“你知道米家那个大小姐米可儿,她一直看米斯杰不爽,可是近几年却帮了他不少,除了暗地里有些动作,明里都不敢对他怎么样,”梵飞扬靠在门边,喘匀了气又说,“林湘抓住了米可儿的把柄,她对她言听计从的,这次能嫁到米家,也全靠米可儿在家里下了功夫。”
“把柄……”梵夜宸扯了扯嘴角,“多半跟向南有关系吧。”
“哥好聪明,月神得到的消息也是这样的,具体是什么事还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月神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他得意的神色,就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
明明,在说另一个女人。
梵飞扬走后,梵夜宸在他刚刚坐的位置,现了那张他画着玩的纸,上面笔法凌乱,但不难看出,都是重复的写着两个字,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