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不见,思之如狂(1/1)

那样温柔文雅的一个男子,虽然出身贫苦,却有一身风骨。

光是拒绝各家权贵的抛出的橄榄枝,惹得三千红颜催泪。

要是编成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撄。

小翁主看着她身后,眼眸一亮偿。

随即补充道:“我不会告诉皇叔的,你可要说实话哦!皇叔不会知道的...皇叔...”

“不会!”

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她对徐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所以不必多想,也不必迟疑。

“我就知道!”

小翁主松了一口气笑颜明媚,望着她身后之人。

“我家皇叔容色无双,皇婶要是不瞎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清宁直觉有些不对,僵直着身子没有回头。

也知道是碰上了那祸害。

一边往后撤,一边有些讨好的笑道:“你们聊,我先去忙啦~”

身后之人气息温凉,朝着她缓缓靠近着......

小翁主跑的飞快,四周很快就只剩下了各自忙活的宫人们。

看容王爷和阮小姐在这边,放亮了眼睛,远远的就避开。

清宁淡淡回眸,显然对他的出现,不是很惊讶。

当下也没有说话,算起来两人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

那夜,她做了一个梦。

风雨如晦,浊酒伤喉,他的怀抱温凉如昔。

一夜梦醒之时,却不留他半点痕迹。

那时心境怅然若食,却不会同他直言半分。

“我还以为你打算不再见我。”

秦惑薄唇微勾,微微含了笑。

清宁却道:“是你非要出现在我面前的!”

所以,就不算是她去见他了。

这皇宫这么大个地方,要说是偶尔遇见。

鬼特么都不信!

他淡淡点头,语调微扬“也是,谁让几日不见,便思之如狂!”

她的脾气真不算一般的大,这一点方得体会。

清宁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他。

以前也就是性子怪异一点,现在倒好。

还动不动就甜言蜜语,晕的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那事徐然那事摆在那里,怎么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夫人,你难道真要因为一个外人同我生分了?”

秦惑看着她,墨眸悠悠荡。

也是心塞的紧啊,哪家的夫人会为了一个旁的男子。

给自己的夫婿,发火焚书甩脸色的。

虽然这夫婿还是未婚的,起码也是名分在前,情义早定不是么?

“既然知道是外人,你还无事生非!”

清宁也是怒了,有时候真觉得和这祸害没有办法沟通。

他无奈的伸出如玉手掌,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青丝。

“没办法...总要这样,我才安心!”

他一脸理所当然,无所愧疚。

她秀眉微皱,“你到底安的哪门子心!”

仔细想想她同徐然之间,无非就是喝了两回茶。

也曾受人责难,帮了几次忙。

这要是放在新世纪,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偏偏在这里,一个个的都大惊小怪。

搞的好像,她是要移情别恋,红杏出墙一样!

额...为什么要用红杏出墙这个词.....

反正她自己一时间也没有搞懂。

“倘若你早些嫁给我,也不会有今日这事。”

秦惑语气微凉。

若不是她非要定下什么十八岁之约,将婚事推迟两年之久。

那些个炮灰也不会觉得还有什么机会。

若她早早成了容王府的女主人,看谁还敢生半点她念。

清宁一时气结,这难道还是她的错吗?

冷着脸伸手,一指戳在他胸口处。

字字清晰道:“多疑是病,得治!”

即便这样说,清宁却也知道,这厮的多疑的毛病估计已经到晚期了。

秦惑站的纹丝不动,淡淡一笑,容色惑人。

“那就有劳夫人了!”

卧槽,这话理所当然的。

清宁心下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意思是,要是治不好了。

也是她自己医术有缺,怪不得别人。

所以,说到底....

意思还是,你好生受着吧!

“我不想看见你!”

她别开眼,心下的小火焰,简直在一瞬间喷发。

身上原本就控制不住的烈焰之气,现在每次一见这祸害,就越发难以抑制。

今日是徐然的婚宴,他那边浊酒浇喉。

她总也做不到和这罪魁祸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在一起。

身侧却半响没有回音,耳边只闻微风徐徐。

清宁看了一眼,那祸害所在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不由轻皱了秀眉,说不想看见他就消失。

以前怎么就不见这祸害,这么配合!

心下憋着一口气,越发的怒意难平。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小太监,怯生生的同她商量道:

“阮...阮二小姐,可否让一下,奴才...”

小太监的红毯铺了一路,正铺到她这里。

她有这么吓人?

小太监同她说话,都成了结巴!

抬眸看了一眼立于高处的揽月台,不发一言就走开了。

似乎听见身后,小太监们轻声耳语道:“这阮二小姐可真是太吓人了!”

“可不是,容王爷都被她轰走了呢!”

这是多么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啊!

居然被他们看见了,一个个摆着“该不会被灭口吧”的惶恐面色,战战兢兢的做着事。

清宁却走到不远的廊下,抬眸望向了高处的揽月台。

角度不是很好,就又换了一个方位。

却发现那人站在朱瓦乌檐之下,衣袂翩飞。

清宁是有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的,只是就近一片。

只有这一个方位,看向揽月台的时候最清楚,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再想找这么一个地方,却是再也没有了。

正纠结着,却见秦惑悠悠回眸。

微微笑道:“正巧!”

清宁,“......”

她颇有些无言以对。

抬眸望天,今日虽然无雨,太阳却躲进了云层里。

好在光线并不刺眼,她也能将上方的情景看个真切。

这揽月台是北溱皇宫最高的建筑物,此刻高台之上。

正站着深蓝色飞仙裙的谢依云,妆容精致,步摇轻晃。

不同于正得宠时的贤淑端庄,更像是少女时期的打扮。

只是这一看,越发让人有一种美人迟暮的心酸感。

是借了安怡公主大婚的由头,谢依云才能从那被封禁的近乎于冷宫的地方走出来。

可惜安怡公主并不希望...更确切的说,是不愿意,让她出现在婚宴上。

于是她只能站在这高台之上,目送自己的女儿嫁作妇人。

谢依云站在那里,手握着栏杆,颇有些焦急的模样。

倒不是为了女儿担忧,只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清宁收回目光,往下方看了看。

这忙她已经帮了,北和帝来不来。

她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来了。”

一边的秦惑淡淡出声提醒道。

此处相对隐蔽,并没有别人。

清宁很是想说一句,她自己会看。

却想起,不管说了什么,总也绕不出他的怪圈。

也就没有开口,凤眸一转,便看见了屏退左右,独自走向揽月台的北和帝。

这是两人独处,看来,谢依云还是有些手段的。

只是太高了,她耳力再好,也听不见两人在上面说的什么。

身侧那人微微扬眉,向是看穿她所需一般。

“我可以帮你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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