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易成才想通为什么今天见到张猛时会有异样的感觉,那是种气质上的改变。
看着张猛嘿嘿的笑脸,易成知道自己被这个大块头阴了,不止如此,师傅也阴了他一把。
闭着眼睛易成现在也清楚,为什么师傅口中毫无希望晋升后天的张猛会这么快成为武宗了。
师傅就是师傅,事无绝对,今天师傅又给自己上了一课。
做人要低调,张猛把这句话发挥的简直淋漓尽致,从开场到结束,张猛一直都是用武师的实力和自己打,到了最后时刻,在自己马上就要胜利的时候给自己来个狠得。
真是太高了,以后一定得好好学,今天这顿揍没白挨。
“三哥,今天我是输的心服口服,恭喜你进入后天境界。”
“哈哈,先不说这个了,大哥、二哥,今天我们和易老弟要好好地喝上一回。”
大当家的也朗声笑道:“今日定要畅饮一番,庆贺三弟进阶后天。传令下去,三当家晋升武宗,是我们青山镇的福气,本月费用全免,下月初为三当家摆酒席庆祝”
随后三人同易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起来。
席间自少不了对张猛的恭贺,而后张猛也说起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当日宋无缺离了酒楼,就寻到张猛,说了对易成离镇的考验之事,要他时常同易成切磋一番,免得日后全无与人争斗的经验。
张猛自是愿意,因张猛只有武师修为,怕没几年就会被易成超越,就指点了张猛半日。
张猛本就卡在武师多年,本无希望突破,但宋无缺何等境界,一番话下来令张猛茅塞顿开,这几年也勤加练习才在月前突破武宗。
说来这一切都是沾了易成的光,所以对其也是真心的关照。
大当家二当家听了也是羡慕的紧,却也知道这机缘强求不得,且老三本就比他们资质好上不少,如今进入武宗,青山派日后在方圆数百里地位更加稳固,也是欣喜。
要知武宗即使在大城市里也算得一方豪强了,如今有了张猛坐镇,门派发展有望,日后说不得也去附近的小城分一杯羹,当下亦是开怀畅饮。
易成知道师父苦心,心中十分感动,不禁又想起了师傅,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不几日,青山派设宴庆祝,并当场宣布广收弟子,当即就有不少镇民愿意自家小孩加人门派,待数年后这批小孩子学成出师,青山派的发展就成了必然。
然而这些与易成关系不大,回到院子,自感与张猛差距又大了许多,练习也就更加发狠了。
且说易成这几年心法剑诀略有小成,平常亦时不时修习师傅让背下的无名口诀,三年下来除了感觉按其上所说打坐时有些暖气在体内流走,感觉周身舒泰外,再无他用。
平时对敌也派不上用场,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那股气流。
因师傅的交代,也不敢向张猛请教,只能顺其自然日后见了师傅再寻答案。
随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小镇上每年仍是人流不断,各家店铺依旧生意兴隆,只是青山派中那些新进门的少年日日在门内习武,喊打声、兵器碰撞声时时可闻。
易成依旧隔三差五同张猛切磋,进境仍是迅猛,但奈何张猛进阶武宗后已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易成根本伤不了张猛。
如此又过了两年,已经18岁的易成已完全有了成年人身高,时常练武使得体型匀称。
如今与张猛切磋起来,也要张猛颇费些力气才能击败他,这还是因为易成的攻击对张猛够不成威胁。
现在易成内力比之前更为精纯,运功之时总是觉得体内真气澎湃,隐隐有透体而出的迹象。
这一日,易成正自盘膝打坐,真气在体内运行周天,突觉得真气瞬间不受控制,冲出经脉,一时反应不及,身上衣衫被震得粉碎。
易成大惊连忙收功,立时醒悟自己方才应是真气外泄,一时未能控制,这正是突破后天的征兆。
易成大喜,顾不得换件衣衫,重又盘膝坐下,慢慢运行真气,这次有了准备,只见体外似有一层无形之物笼罩,如是几次,渐渐能收发随心,这才收功起身。
而后数日易成慢慢熟悉了真气的运用,已经能将外放的真气凝于周身及兵器之上,也渐渐压下了脸上的喜色,准备在去找张猛切磋一番,好尽快稳定后天境界。
易成寻到张猛,两人又似往日那般切磋,张猛自不知易成进阶武宗,如平日切磋之时只用个五分力,却不料易成突然发力,只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才反应过来易成已进阶后天,自不免一番惊叹。随后也拿出全部实力与易成交起手来。
两人这一番打的自是酣畅淋漓,张猛不必再束手束脚怕伤了易成,易成也是憋屈了数年,今日方才能与张猛全力对拼。
于是奇招频出,但毕竟刚刚进境,对真气运用起来上不娴熟,最终两人也只拼了个旗鼓相当。
如是过了半年,易成与张猛交起手来已然游刃有余,往往百余招便让张猛处于下风,两百招开外就能取胜,至此方才完成了师傅的考验,可以离开这里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然而此时易成却犹豫起来,虽心中想去见识大千世界,寻找弟妹,又放心不下相依为命十余年的爷爷,不忍老爷子孤单一人生活。
这一日又与张猛切磋了一番,交换些心得,在一起又喝起了小酒。
几杯酒下肚,张猛见易成愁眉不展,他本就是个心思玲珑之人,略一思量,便知道易成为何烦恼。
张猛开口便道:“易老弟,近几年我这门内因增加了数十个新入门的孩子,又请了些照看打杂之人,我与两位当家商量想找个管事之人,差事也不累,事情都有下面人做,只是管束下,因见赵老爷子身体也还健朗,又善经营,想请老爷子来帮帮忙,易老弟给老爷子说下,如何?”
易成闻言,自是大喜,知这张猛是知道自己心思,想要帮着照顾老爷子,才给了这么个闲差。口中道谢,心下也记了张猛的好。
回到家里,说起了这事,老爷子本已知晓易成的心思,也不愿让易成挂心,如今去青山派也无甚事,还只是去享福,每日看着那数十孩子也不会觉得孤单,又能让易成放心,于是也就欣然接受了。
随后数月,老爷子在青山派做了管事,日子还是照旧,没有什么约束。
那些孩子也见老爷子和善,闲来无事还给讲些故事,老爷子从前走过不少地方,见识也不一般,而后开店数十年时常也听客人们谈些奇闻异事,加之这几年在茶馆听了几年书,心中的故事只把这些半大的孩子听的一愣一愣。
慢慢也都喜欢起老爷子来,都喊他赵爷爷,直把他乐得每日呵呵笑。
易成见此,心下渐安,也就有了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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