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和金铃二人被王妃推走,回到房中,银锁伸了个懒腰,道:“大师姐,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金铃专注地看着她,嘴角变得更加柔和,轻声问道:“后来呢?我难道不是个老实人吗?”
银锁过来拉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便不肯放,“自然不是了!大师姐简直坏的可以,哪有人跟自己的娘亲说话也这般谎话连篇。我当真不知以前哪些话是你骗我的,哪些又是真的。”
金铃温声笑道:“我跟你说的话,自然都是真话,哪些是假的,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银锁奇道:“哪些是假的?”
金铃眨眨眼,道:“你刚到我家时,不是总问我书里写了什么吗?”
“对呀。”
金铃歪着头看着她,道:“我那时常常觉得心烦意乱,心烦意乱这事,练冰心凝神时常有,是以我有许多法门来压制,譬如说随便找本书来读一读,谁知道有个小胡儿不识字,偏生又来问我读什么……”
“啊……”银锁掩着嘴,惊呼一声。
金铃笑道:“想起来了?莫看你银锁美人算无遗策,可是上当的时候当真可爱。不过我虽然常常逗你,但事后都已告诉你了的。”
银锁恨道:“我那时并非不识字,是我想不起来了。你一教我我不就会了吗?我初时也觉得是我自己聪明,但事后思量一下,便觉得并非是我聪明,而是我渐渐想起来了。”
她贼贼一笑,道:“可惜大师姐捡回去的,并不真的是个天资聪颖的小胡儿,而是个大骗子。”
金铃笑着将她揽在怀中,笑道:“骗都骗了,现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身上穿着的是银锁的衣服,小半年下来,早已穿得习惯,银锁的袍子,却是她的旧物。她扯扯银锁的衣服,道:“你竟然没把它扔了。”
“扔了做什么?你给我的东西,我哪一样不是好好地留着?”她说着便拉开领子,指着颈中,道:“你瞧你给我留的疤。”
金铃凑近了看,见她颈子上的皮肤晶莹白皙,吹弹可破,仔细看才能看见有一些乱纹,忆起是当年在九凝峰上,被自己盛怒之下无意所伤,更觉心中爱意泛滥,忍不住轻轻落下一吻。
银锁一愣,赧然道:“……大师姐,我叫你看,你……你动嘴做什么?”
金铃低声道:“是我不好……”
银锁顿觉颈中湿热,金铃的双唇覆了上来,软滑的舌头扫过那早已浅得几乎看不见的伤口,引得银锁阵阵战栗。
她终究忍不住轻哼出声,却像是陡然间在金铃心中烧起一把火。
两人相处日久,颠鸾倒凤的事情早已做得熟了,对方身上何处敏感,这等记忆简直已刻进了骨子里,不用刻意去想,只要遵从本能,自然而然地就点了满山林火。
“大师姐……大师姐……你不累吗?”银锁轻声问着,语带哀求,像是想要阻止她。
金铃于此事素来霸道,银锁也素来嘴上说不要,却总是缠着人不让人走,她自是不可能银锁求一求就停下来。
“累也只不过累半盏茶,想来不妨事……”
蓦地她被人拉住手臂,两人位置调换,她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墙上,银锁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回荡,充斥了她的心扉,这甜香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定定地看着她。耳垂被人卷进口中,银锁舔弄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等的便是你这句话……”
金铃再想反抗,已然是迟了一步,银锁的一条腿牢牢钉在她两腿之间,她背后是墙,前面是银锁,腰身又被人紧紧扣住,她叹了口气,全然放松,任由银锁胡作非为。
“大师姐最喜欢人家摸这里了……你自己发现了吗?”
金铃闭着眼睛靠在银锁怀中,放任她扯开自己的衣服。银锁温暖的手盖在她背上,舒服得叫人忍不住叹气。
听见金铃低声叹息,银锁的手却渐渐下滑,滑到臀上捏来捏去。金铃叫她捏得又酥又痒,忍不住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小声哀求道:“别玩了……你再玩,一个白天就过去了……我可不像你。”
“大师姐嘲笑我的手头功夫是不是?你定要后悔……就让我们走着瞧,看谁才是真正的半盏茶。”
金铃笑而不语,道:“你可莫忘了,镇心理气的法门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我若是赢你,还不容易?”
银锁失笑,稍稍松开她,双手按在她前胸缓缓滚动,道:“若是这样,难道不难受?”
金铃嗤笑一声,斥道:“小坏蛋……当然难受。”
“那大师姐还是别用那等法子了。你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替你解决。好不好?”她往金铃耳廓之中呼气,暗示得已十分猖狂。
金铃低低道:“箭已在弦上,你还要放下来吗?”
人的表情可以作假,心跳呼吸却是做不了假的,金铃细细的喘息在黑暗之中尤为诱人,听在耳中,简直像是妖精的呼唤一般。银锁尖尖的虎牙嵌在她肩头,温热的指尖探入衣服之中蜿蜒向下,轻点皮肤,不论到哪里都是浅尝辄止。
金铃在这般挑逗之下已渐渐失却了冷静,头发微微散乱,发梢蜷曲在一边肩头,另一边却全然□出来,隐隐反射着水泽。平日里淡漠的脸庞上沾染了艳丽的颜色,她并不知自己动情之时和银锁一样,眼角绯红,眼中水光潋滟,无意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却让人更加感受到情-色的气息。
银锁贪婪地打量着她,指尖缓缓摩擦,毫无意外地带动了这背靠着墙无力喘息的冷艳美人。
“大师姐……”
“做什么……”
银锁叹息一声,指尖加快了速度,金铃的腰亦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摆动。
她对自己的情人总是如此地有影响力,银锁心底异常满意,另一只手轻轻抚弄她腰间,又觉得墙壁甚冷,干脆垫在她背后。
金铃已快要咬不住嘴唇了,低低的吟哦在斗室之中洄游着,时有时无地冲击着银锁的耳膜。她低头吻住金铃,感受着她轻轻的颤抖,安抚似地吮着她柔软而带着香气的唇瓣,却好似起着反效果。
金铃越来越激动,急促的喘息屡屡被吞咽口水的动作打断,喘息震动了声带,浓厚的低音与她平时清凌淡漠的嗓音大相径庭。媚眼如丝,艳丽无双……银锁在心中赞叹着她的美貌,想到世上只有自己,能让这旁人眼中冷漠的煞星变得如此火热,心头又更加火烫。
“大师姐……”
“嗯……”金铃懒懒地回应,初时只发出克制的鼻音,最后却压抑不住,像是叹息,又像是呻-吟,短短一个字,在她口中千回百转。
银锁将她压在自己怀中,感受到她忽然的僵硬,只顿了一顿,又感觉到怀中人颤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她紧紧地攀住自己的后背,鼻端溢出阵阵叹息——叹息似的呻-吟。
“银锁……银锁……”
“大师姐?”银锁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金铃不情不愿地从她怀中钻出来,道:“你想快治还是慢治?”
银锁嗤笑一声,问道:“你这就要图谋反击?快治是如何治?”
金铃很想板起脸,只可惜气息尚未喘匀,“快治就是赏你个痛快。”
“那慢治呢?”
金铃咬了她一口,道:“凌迟你。”
银锁听了,沉默下来。
金铃不知她为何沉默,还以为她不高兴,却又想不到自己哪一句话得罪了她,便道:“我惹你生气了?是哪一句说的不对?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银锁握住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道:“不是……不是生气了,是想你陪我折腾了一天,肯定累了……我之前明明跟你说过,有事我自会替你解决……”
她忽尔凑到金铃耳边,低声道:“我也可以自己解决……”
银锁尚且还趴在她身上,勉强拉起她的衣服,叫她不至于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她被禁锢在墙和银锁之间,正想劝银锁躺下,好找个让两人都省事一些的睡姿,却忽然感觉到银锁的手伸到了两人之间,滑到了她自己身下。
“你……”
“你看过的……对不对?你偷偷看我,对不对?”
那胡儿的眼角又红了起来,金铃倏尔捏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笑道:“有我在,还要劳烦你亲自动手吗?”
银锁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湿润的指尖被金铃含住,软滑的舌头划过指腹,引起一阵难以言说又不知如何产生的快慰。
“大师姐……呜……”她低声呼喊,嗓音听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金铃正忙着,并没有空理她。舌头和指尖节奏相同,重重地、一下一下地,刮在她指腹上。
舌头灵活得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她常常叫这舌头折磨得几乎疯狂,却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摸过它。她不禁轻轻动了动指尖,小心翼翼地摸着金铃的舌头,摸上去时硬时软。在她探索着舌尖之时,金铃的舌头也在探索着她的指尖,边缘粗糙的颗粒时而划过指腹,弄得她从心里痒了起来。
感受着上下相同的律动,她只觉得脸似火烧碳烤,看着金铃如此投入而迷醉地*着自己的指尖,她却又根本不舍得挪开眼睛。
她这等媚态,都是……都是因为……因为我……!
银锁蓦地意识到此事,呼吸越发急促。
金铃有时轻咬她的手指,牙齿压迫指腹,此时便像是有人拨动了挂在指间与后颈之间的一根弦,震得人不辨东西南北,震得人头皮发麻,震得眼前像是雪片纷飞。
视觉的快感亦如潮水,和另一道快感一起,冲刷着她的心。双重浪潮冲击着她,带来几乎灭顶的感觉,使她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却又被另一个人牢牢拖着,叫她不至于跪在地上。她闭上了眼睛,热泪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慢慢滑下,滑到一半,被贴过来的唇瓣吸去了。
她双膝一软就要跪下,金铃一把接住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银锁俏脸一板,“大师姐笑什么,尽管说出来分享一下。”
金铃稍稍使力,把她抱上床,她软在那里不想动,像个没脚的小虫一样蠕动到金铃附近,哼哼着等她来抱。
金铃伸出手来,在她腰侧揉着,低声问道:“还没到半盏茶吧?”
“……我困了!”她抓过金铃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腰上,金铃顺势粘了过来,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笑什么?”
银锁吃吃笑着,低声应道:“我最喜欢大师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
锁了你们自己知道怎么办(不还在拖延
17号之后会有AU番外不定时更新,请看清标题和内容提要谨慎购买。(因为十二国记这个越写越刹不住车所以别的往后排一排……最近工作虽然不是太忙但是身体不太好,颈椎病又犯了,经常头痛欲裂或者天旋地转。之前说要去看结果又被人拖住了,周六如果有空会去看病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