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了一块原石,之前冒的所有险都值得了。
虽然这块原石只有一两多重,换成粮食才只有十斤,而在夷方里面,你随便走在,运气好的话,在一具尸体傍边就能捡到十几斤干粮。
不过有了原石就有了希望,万一被自己找到打开它的办法,里面还有灵石的话,自己就有修真的本钱了。
找到了一块原石,引发了司马内心的贪欲,他忍住看到地上残肢碎尸而感到的恶心,一个一个尸体摸过去,希望能找到第二块。
但愿望是美好的,结果是残酷的,最终他一无所获,再也没找到第二块原石。
摸着摸着,司马快回到了那个那群人挖矿的那个地方,现在这里已经空荡荡的了,一个人都没有,原本在这里挖矿的就算没死在飞廉的手里,也都跑掉了,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看到之前这里都还有好几百人在这里挖矿,来了一个飞廉,就把他们都杀完了,在这夷方里,人的命还真是脆弱。
没时间伤感了,司马心想自己还要在这里待上好多时间,于是他开始去搜集物资,为将来做好准备。
司马先找到了他们储存物资的地方,挑了一辆状态最好的双轮车,再把粮食、工具、自己要用到的东西找出来,放上去。
尤其是一些绳子,木材等东西,他早就想好了,自己有原石了,以后会有更多,但绝不带着原石走北大门,白白便宜了官府。
他要在夷方边缘找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用现在找到的这些东西,再加上以后补充一点动物皮和筋,做个杠杠或者简易投石器,把原石从那里扔出去,出去后再找回去。
自己之前收集到了一张弓,加上现在的这些东西,以后做投石器可能就用的上了。
而在以后的日子,自己还要继续做这两件事,一个就是收集原石,一个就是收集制作能抛石头的简易工具。
只要自己能做出简易抛石器,就能把原石和粮食抛出去,这样就再也不用被官府剥削了。
收集完自己需要的东西后,司马就拉着车往回走,毕竟是父亲和兄弟,要是能追上他们,也能让他们帮忙实现一下自己这个想法。
刚把双轮车拉出来,司马就被远处的东西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前面有个东西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那东西正是被司马凿瞎了眼睛的飞廉,它难道是找自己报仇来了?
司马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举起铁镐,做好战斗准备。
但很快,司马发现自己是多虑了,他看清楚飞廉不是朝自己来的。
他看到,飞廉或者是因为双目失明,或者是其他原因,反正它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摇摇晃晃的摸索前进。
它用前臂和后面的三对后足,不停的在地上摸索,触碰到软软的尸体后,它就把屁股放上去。
然后,司马就看到从它的屁股里吐下一个板栗大小的卵,落在尸体上。
原来它是在产卵,看到这,司马顿时明白它为什么要杀光这里所有人了,原来是在为它的后代储备食物。
看到这,司马紧了紧手里的铁镐,等它一离开,自己就过去把它的后代全砸烂了。
自己虽然砸不死你,但不信砸不碎你的后代,让你断子绝孙。
很快,司马就看到飞廉再产完一个卵后,终于倒地不起了,看来它应该是进入产后虚弱了。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要不要趁机去干掉它呢?
去,风险很大,收获没有;不去,自己不甘心啊。
最终,司马还是勇敢的做了一回自己,决定不能放过它,这次要是一只产后虚弱,双眼失明的不敢去杀,以后遇到完好的那岂不是更没有勇气了?
于是司马带好小钉锤,双手拿着铁镐,一步一步,轻轻的,小心的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之后,司马这时才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朝它哪里下手呢,它浑身都跟铁疙瘩一样,朝哪里砸呢?
很快,司马就对自己的犹豫感到了惭愧,自己还真是胆小啊,于是举起铁镐,大步朝飞廉走去。
走到它面前后,没有丝毫犹豫,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往下砸过去,每个地方都砸要砸到,完全不担心飞廉会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把他个杀了。
司马有如此大的胆子过来砸,那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只血蚁钻进了它的屁股里面,大口啃起来,已经发出了刺耳的钢铁的摩擦声。
到了现在这个状况,飞廉都没有反抗一下,抽动一下腿脚,看来它不是产后虚弱,而是难产死了,或者是生产后正常死亡。
看到这个情况,司马没有丝毫由于,走上前去,一锤一锤的开始在它尸体上砸起来。
外人看到的是他在鞭尸,在发泄心头的恐惧,其实他是在找飞廉的薄弱点,要是能找到它的弱点,以后就不用冒险正面凿它的眼睛了。
毕竟眼睛就在前面,在视线之内,想偷袭很难,而且前面有两只镰刀一样的前臂,一个不好,自己就会落到个被当场分尸的下场。
花了一点时间,司马把飞廉的尸体整个砸了一遍,除了发现关节处自己一下能砸断外,其他地方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了。
就算是它的腹部,自己在这里砸下去,也只有一个浅浅的凹点。
然后用自己高超的凿击技能,在这个凹点上连续凿上几十下,这才把它凿出一个破洞,流出一点绿色的液体。
如果它是活的,就算它不反击,自己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凿这么多次的,于是这点完全没用。
那么以后对上它,只能找它的三对后足上的关节砸了,这个难度也很大啊,毕竟关机这么小,而且最困难的是:他实在太快了,自己根本跟不上。
忙活了半天,还是没什么有用的发现,司马沮丧的抬起头来,看向前面,就这样前面一个弓着身子,跌跌撞撞的,低着头在翻看地上尸体的身影落进了司马眼中。
顿时,司马的眼眶湿润了,因为这个在翻看尸体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司徒。
他回来找自己了!